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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沐青辰一路進了主營中後,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幅景象:小遙光晃著一張包子臉抱著茶杯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著,一個老人在一臉嚴肅和顧月銘講著什麼,慕言之依舊一把扇子,一臉不羈的模樣,傅倥佐坐的離床較近,正有一搭沒一搭和慕言之說話。
“爹爹!”小遙光笑的那叫一個甜,早眼尖看到沐青辰,顧月銘之前背對著他,此時也轉回身來,眉頭微蹙。
沐青辰幾步過去,左看右看見小遙光沒什麼大礙,才一口親上小傢伙軟軟的腮幫子:“小東西,你是要讓爹爹擔心死為算麼?”
“爹爹。”小遙光一口回親在沐青辰臉頰邊:“光光讓爹爹擔心了喏,現在光光不是好了麼?”
“你說好便好了嗎?”沐青辰點了一下小遙光的鼻子,轉身向剛才所見那老者行禮道:“想來這位便是隨行軍醫,多虧先生,才挽回犬子一命。”
老軍醫笑著搖搖頭:“本就發現的及時,老朽不過是盡了本分罷了,倒是小公子,剛才老朽為他過針之時,針入幾處大穴,小公子竟可強行忍住,實在難得,若安於老朽身上,怕是正值壯年也承受不住。”
沐青辰見小遙光被誇得臉蛋耳朵通紅,便笑回道:“先生謬讚了。”又衝顧月銘微微一笑:“小遙光這事兒還多虧得你,要不然以我眼下的精力,不知何時才能發現有異。反正我這個爹爹當的是不稱職的,最近的事已經吵得我一個頭兩個大了,小光光。。。。。。”沐青辰欲言又止,自責之意溢於言表,嘴唇微抿,一副懊惱模樣。
顧月銘見狀,也不顧四周有那麼些人,挨著沐青辰的耳朵,吐氣清晰道:“那我可不介意,小光光有喊我為爹爹的一日。”
“胡鬧!”沐青辰耳尖泛紅:“認爹爹豈是亂來的事!”
顧月銘調笑一下只覺得不虧本了,才收了一臉痞子模樣,拿出剛剛收拾的乾花瓣給老軍醫,讓他辨識一下可否有什麼奇怪的東西。
老軍醫聞了聞,又取出一片扔進水杯裡澆上水看了看顏色,隧道:“臣雖不至王爺手中之物從何處得來,但此物卻非吉物,還是早早扔了它吧。”
“那這些東西可會引發小遙光的症狀?”顧月銘問道。
“極有可能是誘因,卻也不過反是誘因罷了,至多將小公子的毒提前一兩日發作,但這花本身的毒並非如此,這話名為落雪,花瓣瑩白如雪,曬乾後則陰暗偏紅,有入藥之用,疲乏者偶嗅一兩下便可祛疺花香味極淡,卻不宜久聞。久聞一開始為四肢痠軟,頭痛昏脹,日久則咳血不止,量少而不致命,卻會使人近於半殘,若是贈王爺此物者不懂醫理,倒也作罷,若是懂得此道,鄙視居心不良。”
沐青辰目光一斜:“莫不是陌漣所贈?”
顧月銘嘿嘿一笑,府頭問沐青辰:“難不成你吃醋?”
“對,啊,我吃了一缸!”沐青辰每說一個句腳便在顧月銘腳面狠踩一下,踩完後趾高氣昂抱著小遙光出了主營去曬太陽,出營時,小遙光又撅嘴又嘆氣地對顧月銘擺了個“辰辰好可憐”的表情。
慕言之幸災樂禍道:“家有一悍妻,如有一猛虎啊,嘖嘖。”
老軍醫家沒什麼自己可搭的話茬兒,便想留下一張方子快點走人。方子開到一半,慕言之出聲問道:“老頭兒,那花若是有你說的那麼毒,何以顧月銘半點事不見有?”
“呵,王爺那體魄,再放上半個月也不見得會出事,藥性因人而異,像那小公子,再怎麼能忍疼,體質弱這點是放不了的,這一點和他爹挺像。”
“清辰?體質弱?”顧月銘皺眉。
“王爺難道不曾發覺?小公子的爹爹之前不知曾服用過何種藥物,寒氣入體,溼氣綿遠。王爺看他手上的面板白的異於常人便可得知。還有一點,此時正值暑熱,像王爺,傅將軍一類人,哪怕是尋常百姓家的男子,都是會出汗的,那位公子呢,體性陰涼,陽氣太弱,這種身體興許夏日還可佔點便宜,一到冬天就不好說嘍!哪怕是武功再高防著可以不生凍瘡,但若反是什麼都不靠的硬抗,那是連個被褥都暖不熱乎的。”
隨著老軍醫的話,顧月銘眉頭越蹙越深,他對此可以說是毫不知情,一個資歷稍微老點的大夫都可以看得出的事,居然被硬生生的忽略過去了。顧月銘自問對沐青辰的關心程度絕不低,但就只是這麼一件事,也足夠他自責到死了。
“那麼,藥方子已經開好了,若無老臣什麼事,老臣便先告退了。”老軍醫留了藥方子,轉身出去了。老軍醫出門沒多久,突然傳來一聲:“哎呀!嚇死老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