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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華夫人貌美一直受靖王爺愛護,這也是她一介女流能在京城把生意做得這麼大的主要原因。
任鵬飛慢慢睜開眼,看著面無表情的人,不具感情冷淡地道:「聶穎,你有什麼儘管衝我來,但請你——不要傷害我的女兒。」
聶穎坐回原位,手指敲打桌面,嘴邊抿起一抹淺笑:「呵,你的女兒……」
任鵬飛朝他伸出手:「聶穎,給我解藥,我隨你處置。」
敲桌面的手指一停,聶穎搖頭,長嘆一口氣:「唉,我知道這時候我說什麼你都不信,可是,任鵬飛,你在沒有確定藥是否安全之前,會讓女兒吃下去嗎?」
任鵬飛無語。沒錯,若不是無意間發現聶穎的真正身分,他絕不會懷疑那瓶藥有問題,畢竟他吃過,也讓大夫調查過。可是瞭解真相後,就越覺得一切都如同預謀好的一樣,聶穎千方百計要的無非是他痛苦。
「你不必問我要什麼解藥,別說我沒有,就算我真找出一瓶藥給你,你還敢用嗎?」
不由得仔細再看一眼他,這時候的聶穎和在谷底時已是天淵之別,若不是他身上有些痕跡揮抹不去令他起疑,還有長相與他有幾分相似的女兒擺在眼前,他一定料想不到,他便是谷底的那個人。
只不過,坐在他面前的聶穎,再沒了半點當年在谷中時的痴傻無知,也沒了清澈無染的眼神,也不用再笨笨地學說話,更不會再全心全意地為他找來好吃的食物……
任鵬飛收回目光,一言不發地轉身離去。
聶穎一動不動,只有目光從頭到尾停留在他蒼寂的背影上,直至完全消失在眼前。
原來以為聶穎這兒有治女兒一命的良方,沒曾想事情竟是如此,竭盡全力卻無功而返,比什麼都要打擊人,更何況女兒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不知道還能再支撐多久。
疲憊地回到家中,先去看女兒,也不知啞姑用了什麼法子,女兒已然睡下,只是臉色青白,睡夢之中眉頭仍然緊鎖,她這麼小便被傷痛折磨,卻從未怨天尤人,反而乖巧得令人心疼。
任鵬飛內心沉重地坐在床邊輕撫女兒的小臉,不經意間發現女兒壓在枕頭下的一本醫書,據說是鬼婆婆傳授與她的醫書,任鵬飛拿出來翻看了幾下,只覺得上面所提到的藥方都有些深奧且匪夷所思,不禁想女兒這麼小能看得懂麼?
翻了幾頁,發現有幾張紙上血跡點點,任鵬飛翻書的手一頓,輕顫著摩挲這些早已乾涸的血跡。他的女兒不僅懂事,還很堅強,儘管病重只要醒著就會翻開醫書學習醫術,她曾經對他說過的話並不是無心之語,她是真的這麼做,很努力地堅持著,就算傷重得咳血了也仍堅持……
任鵬飛的眼眶泛紅,一直沒敢再低頭,深怕眼淚承受不住胸口的沉重滴出眼眶,他好久不曾哭泣,此時此刻卻不是因為悲傷,而是無奈與感動,痛苦和幸福。
他有一個很好的女兒,他不想讓她再這麼痛苦下去,他想讓她健康地去做任何她想做的事情。
察覺有人接近,任鵬飛趕緊把書壓回去,調整一下神情才回過頭去,原來走近的人是方才出去了一趟的啞姑。
任鵬飛看向啞姑詢問的眼神,淡淡一笑,道:「我去找聶穎了,能治青青的藥,已經沒有了。」
啞姑面色一黯,垂首默默走離。
這一天,任鵬飛哪兒都沒去,就守在女兒床邊,一直在照顧她。
青青的傷情不容再拖,可千里迢迢趕來京城不可能立刻又千里迢迢趕回渡厄城,青青的身體狀況完全不能再承受舟車勞頓。任鵬飛只能派人去請城裡的大夫,天下名醫齊聚京城,在這種時候,換個方向想青青留在京城也不全然是件壞事。
幾經周折之後,渡厄城的威勢雖大不如前,請醫術高超的大夫的錢卻並不是拿不出,更何況任鵬飛自己還私存有不少積蓄,就算渡厄城真的沒了,也夠他享受幾輩子了。
「有備無患」是每個精明商人的心訣,任鵬飛也不例外,就算外面的人都認為渡厄城再風光幾百年都沒問題,任鵬飛卻暗中給自己和家人留了不少後路。
但此時擺在任鵬飛面前的問題卻不能用錢解決。京城裡的大夫只要一聽說是去哪裡看病個個搖頭,給再多的錢也不來。
天子腳下貴胄之地,也許一個不起眼的販夫走卒都有可能是皇親國戚,至少也是沾親帶故的關係,正因此,京城裡的人個個油滑得似成了精,對誰都點頭哈腰,深怕一不小心便得罪人,進監獄事小滅九族事大。
能在京城買這麼大的一間屋子住下,還有丫鬟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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