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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自己似乎依舊停留在當年,可當年的孩子,已經不是孩子了。
寧簡突然慌得下意識地掙扎了起來。
蘇雁歸卻似是找到了溫暖之處,死死地將他摟住,不肯放手。
寧簡有些絕望地張著眼,叫了一聲:「小鬼……」
摟住他的人沒有回應,雙眼始終緊閉著,沒有要清醒的跡象。
寧簡看著那近在咫尺的蒼白麵容,唇上因為無法言喻的感覺而輕微地顫抖起來。
「蘇……雁歸……」
只叫了一聲,周圍就瞬間安靜了下來,寧簡久久做不出反應,只無措地張著眼,愣在那兒。
不知過了多久,抱著他的手輕輕地緊了一下,耳邊同時傳來了極輕的呻吟,寧簡猛地一驚,抬頭去看,卻見蘇雁歸始終閉著雙眼,只是眉間又蹙了起來,人也微微地打著哆嗦,似乎極難受,不住地往他身上靠,想尋得一絲溫暖。
寧簡怔怔地看著那張蒼白的容顏,好久,終於慢慢地伸出手,回抱住了蘇雁歸。
四下非常安靜了,以至於寧簡都漸有些迷糊,不知過了多久,門外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他才一下子坐了起來,狼狽地翻身下地。
就在腳著地的同時,門也被人推開了。
門外站的是慕容林和荊拾。
荊拾風塵僕僕,肩上還沾著雪,一雙眼卻極銳利,在寧簡和蘇雁歸身上來回轉了一圈,才沈默地走到床邊。
寧簡抓著自己的衣服倉皇地躲到一邊去,死死地盯著荊拾,一句話都不敢說。
慕容林挑了挑眉,只抱胸站在荊拾身後。
荊拾試了試蘇雁歸額上的溫度,又翻了翻他的眼睛嘴巴,把了脈,便依舊默不吭聲地掏出貼身的布包開始給蘇雁歸下針。
「金子……怎麼樣了?」那沈默似乎讓慕容林也緊張起來了,看了寧簡一眼,邊巴巴地望著荊拾問。
「不好。」荊拾面無表情地吐出二個字,語氣裡沒有起伏,卻更讓那兩字顯得沈重。
寧簡一下子就捉緊了腰間的短劍。
他並不是要攻擊誰,甚至不知道能夠向誰發洩,只是在那一剎那,就慌得只能捉起自己的劍,好像那樣就能讓自己變得強大起來。
荊拾冷冷地掃了他一眼,依舊穩穩地一針一針刺下去。
「他體內的毒太霸道,如果無法解毒,時間越長,對身體的傷害就越厲害,身體就會越虛弱。天氣轉冷,就很容易生病……一旦生病,又會讓身體更加虛弱,身體越虛弱,體內的毒就越容易造成傷害,如此迴圈,只怕……」
荊拾說到最後,眉頭終於微微蹙起,讓在旁兩人的心同時沈了下去。
「可以怎麼做?」寧簡問得很直接。
荊拾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慕容林,半晌道:「你把人照顧好就行。他本來身體底子就不夠好,現在一點風寒就有可能要了他小命,這一點你應該明白。」
寧簡一怔,便莫名地心虛了起來。
他不知道荊拾瞭解多少,可是蘇雁歸身體底子不好,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小時候被拷問落下的病根。他後來花了很多年的時間給蘇雁歸打根基,也還是沒辦法把全部給補回來。
荊拾這一句,就像是分明的責備,蘇雁歸身上的毒是因為他,蘇雁歸身體不夠好,也是因為他。
就在這時,荊拾又補了一句:「還有,你最好記清楚當初答應我們的話。」
寧簡又是一怔,荊拾已經徑自說了下去:「若是小蘇發現了你的身分,請你馬上離開,不要以為時間長了,這個約定就無效。有些舉動會造成什麼後果,你最好也給我想清楚!」
聽出荊拾話中的嚴厲,寧簡心中微凜,半晌點了點頭:「我明白。」
他把左手慢慢地往身後收了起來。那是剛才回抱住蘇雁歸的手,上面彷佛還殘留著那個人身上的溫度,可是現在他已經知道,這是不被允許的。
慕容林則像是被荊拾突如其來的嚴肅嚇到了,好半晌才輕輕扯了扯他的衣角,荊拾吸了口氣,將東西收好,再沒說什麼,大步走出了房間。
那一天的夜彷佛特別漫長,蘇雁歸一直沒有醒過來,荊拾連著三次給他下針,直到第二天早上,高熱才漸漸退去。
寧簡守了一整夜,慕容林似乎有些心軟了,帶來一個小丫頭,硬是把他替換了出來。
寧簡茫然地站在房間門外,看著緊閉的大門,一步不肯離。
慕容林在旁邊看了一陣,終於嘆了口氣,又把他拉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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