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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的微光,他低下頭,看著雙目緊閉的男子面色蒼白,像是每呼吸一次就比上一次微弱一些,他幾乎心神俱裂,忍不住慢慢低下頭去,親了親他的額頭:“不要死……一定不要死……”
雖是毫無回應,但感到唇瓣傳來的溫度時,卻讓他有了些信心。
回到鎮上,放眼一看,城中有三、兩家掛著醫館的牌子,便胡亂尋了一家敲門。
自從北十八幫的總壇被攻破,這裡就設下了浩然山莊的分舵,但認識商弈庭的仍然很少,此時若是叫幾個兄弟過來,自然辦事會更妥帖些,但此時十分焦急,也顧不得了,只希望第一個找的大夫就仁心仁術,莫要惹惱了自己,他怒而傷人事小,延誤了救治事大。
敲門沒聽到有人應門,商弈庭更無耐性,一腳就將門踹開。
大門被撞開時,本來正急急趕來開門的大夫露出驚恐的表情,轉身就想逃走。
商弈庭疾步擋在他面前,攔住他的去路,顧不得紆尊降貴,聲音裡已有哀求之意:“大夫,你救救他吧,商某不會忘了你的大恩大德。”
他說得很是懇切,顯然對病人十分看重,那大夫少了幾分懼怕,卻仍有些躊躇:“看他的外傷,怕是十分重了,難以活轉……”
“只要你救活了他,我就賞你百兩黃金,不,賞你黃金千兩!”
那大夫精神登時一振,仔細診了脈象,又在他渾身各處摸了一摸,便有了定論:“身上多處受了外傷,肋骨斷了兩根,左腿的腿骨骨折,丹田空蕩,似是……似是因了藥物之故,內力全失。”
能看出內力全失,足見此人並非庸醫。
商弈庭不由有了幾分信心,他之前看這大夫慢騰騰的,正積了滿肚子的火氣,若是這人說不出什麼來,就立時將他一腳踢開,再去尋別的醫館。
“大夫好高明的醫術。”
那大夫得他誇獎,眉開眼笑:“當年北十八幫的高手受了傷,都是在敝館醫治的,小人專治跌打損傷,那是包治包好。”
商弈庭聽不得他自吹自擂,登時臉色一沉:“你知道我是誰麼?”
大夫倒是頗有眼色,小心翼翼地道:“雖不知公子是誰,但想必比那北十八幫要厲害得多……”
“算你識趣,我是浩然山莊的莊主,北十八幫就是我滅的。”商弈庭哼了一聲,“治好了他,自然有賞賜,若是一個不好……”
大夫正讓小童磨墨,寫下藥方,此時聽到商弈庭的話,手腕抖了一下,一滴濃稠的墨汁登時掉在紙上。
若是旁人說這句話,或許會有人當他是胡吹大氣,但商弈庭說這話時語氣森冷,毫不掩飾殺氣,令人絲毫不敢懷疑他的身分。
早有傳言,浩然山莊的莊主俊美冷血,這人簡直再合適這四個字不過。
看到他抖抖瑟瑟地,像是連字也寫不成了,商弈庭皺了皺眉:“怎麼了?”
大夫咬了咬牙,答道:“好教莊主得知,小人有個師叔,叫方天翎,素來有妙手神醫之名,正好這些時日來看望小人,在寒舍小住,若是他來看診,怕是更有把握些。”
這一千兩黃金委實燙手,讓這大夫終於感到有些害怕。
商弈庭隱約聽過這方天翎的名頭,怒道:“那你還不叫他過來?”
大夫便讓小童去請客人,又對商弈庭解釋道:“我留在此處照看這位……這位公子,也穩妥些。”
岑淵渾身都是擦傷,滿臉血跡,幾乎看不出原來模樣,只能憑藉脈象判斷他年紀約莫二、三十歲,十分年輕,倒是容易恢復生機,否則商弈庭如此可怖,他只有跪著求這祖宗饒命的分。
大夫便用乾淨的帕子給他擦身上血跡,露出英俊的容貌,便聽得商弈庭忍著怒氣道:“笨手笨腳的,一點小事也做不好,滾開!”
“是,是!”大夫連忙應聲,又讓人去燒熱水,準備木板和布條等雜物。
過不多時,方天翎才帶了藥箱前來。
他雖是這位李大夫的師叔,但年紀卻似比李大夫還要輕些,容貌算不得出眾,但眼帶桃花,有一種玩世不恭的態度。
商弈庭原本信他不過,但看他蹙眉診視時,似乎頗為認真,便只好忍著,看他有何能耐。
方天翎只隨意摸了摸岑淵的手腕,便沉吟道:“身上外傷雖重,註定臥床多日,小心養個百來日也就好了,只是病人渾身虛弱無力,又溼了身子,受了風寒,這三、兩日若是看顧不好,怕是會燒壞腦子,輕則呆傻,重則喪命。”
商弈庭只覺得眼前一黑,幾乎站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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