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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便躍下懸崖,令他措手不及,不由大叫一聲。
他用盡渾身內勁衝上前去,卻是因相距太遠,連他的一片衣袂也碰觸不到。
低頭下望去,卻見一片紅影飛速追落,而懸崖竟是深不見底。
若是岑淵武功還在,還會有一線生機,但他卻因一念私心,怕他對自己不管不顧,決絕離去,從此再也尋不著他。
原來只要心死了,是怎麼也留不住的。
此時此刻,竟像是被一種深重的夢魘魘住了一般,彷彿難以呼吸。
他苦熬了三年,才機緣巧合地摔破赤舄璧,回到三年前,難道仍然無法逃過岑淵死去的命運麼?
赤舄璧已碎,世上自然不會再有另一塊赤舄璧。
而他所擁有過的人,一直以來都沒有真正屬於他。
如果赤舄璧的存在,只是讓他作了一個夢的話,那麼他寧可這個夢破碎,從來沒給過他希望。
“赤舄璧!赤舄璧!”他大笑了幾聲,笑聲卻盡是蒼涼,像是要與風中的戀人相擁,他張開雙臂,躍下了懸崖。
《待續》
文案
跳崖不成反被救起後,
耳裡聽見的全是商弈庭充滿愛意的告白,
想起當日那人慾致他於死的無情,
岑淵只覺心下森然,
不知還有什麼樣的屈辱得去承受,
讓他直後悔沒能自刎來個痛快。
但這回,商弈庭似乎變了,
百般柔情,呵護備至地寵著他;
只是岑淵也變了,
殘酷粗暴的性事似乎才能喚起他的慾望。
然而被那人捧在心上待若珍寶的滋味,
原來是這般甘甜。
若是這人終將如過去那般反目無情,
岑淵不禁困惑
──如此賭上一生,他會後悔嗎?
第十一章
風從耳畔呼嘯而過,但卻未曾達到商弈庭輕功速度的極致。
因是在夜間,雖有明月當空,但從山頂往下望去也只能看到一團漆黑,但他仍然忍不住睜開雙目去搜尋那人的蹤影。
可惜隔著重重的藤蔓,竟是看不分明。
可是也正因被藤蔓所阻,他墜落的速度不斷放緩,心下不由有了些渺茫的期望。
當看到那一點暗紅色竟在駁雜難辨的墨綠中出現,他不由心口狂跳,一種難言的喜悅傳來。
足尖在崖壁上一點,借力下躍,他下降的速度登時更快,直到快落到崖底下時才踏足在直立的崖壁上,這才放緩速度。
崖底下是一個積水潭,可惜運氣不夠,水潭甚淺,並不能將岑淵下墜之勢減慢,只將他的衣裳浸得溼透。
商弈庭顧不得他全身溼透,顫抖著聲音叫了一聲:“岑淵!”
躺在泥水中的男子毫無回應,顯然已是人事不知。
商弈庭將人攬在懷中,卻見懷中的人已是昏迷不醒,唇角隱約有血跡,想來是因為他墜落時避不開崖壁上突出的石稜,受了撞擊。
藉著月光看他的身體,只見他面頰上擦傷了一道,身上的衣裳也被劃傷了多處。
商弈庭按了他的人中許久,仍然未見他醒來,才落下的心登時又提起。
若是方才果決一些,一看他跳崖就跟著跳下,想必能在半途中阻住他,不會令他受傷。
商弈庭滿心都是自責,卻沒想過,當時變生肘腋,任是誰也沒想到岑淵說話那麼冷靜,轉瞬間就能跳下懸崖。
這人對自己當真夠狠。
他早該知道……早該知道……
商弈庭的手指幾乎都在顫抖,想摸一摸岑淵身上還有哪裡受傷,卻是心神迷亂,無法一一檢視。
商弈庭便把岑淵身上溼透了的衣裳脫了下來,將自己的衣裳披在他身上。
只要回到滄州地界上,自然會尋到大夫救他。雖是這麼安慰自己,但全力展開輕功,向來時的方向飛奔而去,聽著耳畔風聲呼嘯而過,卻能感覺到,懷裡的人氣息越來越微弱。
難道命中註定,他要眼睜睜地看著岑淵死在他面前?
越是多想,他就越是感到驚懼害怕,每多走一步就懷疑自己是不是徒勞,還不如費心將岑淵喚醒,多相處些時候也是好的。
這麼想著,又覺得岑淵不該如此死去,他已用盡了全部努力,怎地還要看到對方隕歿?
難道他做的還不夠麼?
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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