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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的言辭。
“唉,宮子羽,你就是這點倔脾氣不好。”柳重書把信摺好收進懷裡,“只能繼續祈禱你福大命大了。”
人生不過一場場聚散,柳重書早已看開。
宮子羽不辭而別,卻不是往昭嵐走,而是調轉方向往京城去。知道他跟林三寶糾葛的人多是混過黑的,他們自然會猜想宮子羽到昭嵐去投靠,他偏反其道而行,朝兵多於賊的京城去。
越緊接京城守備越是森嚴,宮子羽雖然弱不禁風的書生模樣,也被守門士兵盤問了一番才放進城去,他尋了個普通客棧住下,考慮怎麼找個營生,好等到戰事過去。
戰事過去,意味著成王敗寇。他自然不希望林三寶兵敗,但即使他功成,難道就可以輕易卸下兵甲,與他迴歸山林嗎?
從來獵犬山上死,飛鳥死盡良弓藏,海宴平會不一樣嗎?
“他是不同,他一定跟別人不同……”宮子羽喃喃自語,也不知道算不算自欺欺人。
一陣輕微的敲門聲響起,宮子羽問是誰,對方只是低聲道,“來請宮老闆。”
他都離開戲班了還能找上門,似乎來者不善。宮子羽悄悄握住了匕首,走到門後警惕道,“請問是哪家老爺要看戲?”
“是那常常給你送花牌卻不現身的老爺請你。”
這回答卻是讓他意外,他正要繼續問話,就看見對方從門縫裡塞了一張紙進來,那字跡確實是海宴平的,“他不會在京城的。”
“他也不希望宮老闆待在京城。”來人說話聲音很低,“不日破城,此處兇險,請宮老闆速速隨我到城外安置,兵荒馬亂,恐傷貴體。”
宮子羽這才開了門,只見對方是個二十五六歲的白淨書生,倒很符合海宴平的審美,“你家老爺要把我安置何處?”
“時勢緊急,只能請宮老闆將就,但一定不會委屈宮老闆的。”白淨書生說著就做了個“請”的手勢,宮子羽便拿了包袱,隨他一同離去。
書生腳程甚快,宮子羽在後頭跟著,走了一會便大聲嚷嚷道,“不行不行,這樣趕路吃不消,你讓我先歇一會吧。”
書生轉過身來抱歉地回話,“宮老闆,時態危急,請你將就一下。”
宮子羽皺眉,“要不你給我僱個轎子吧,我實在走不動。”
書生犯難了,“現在怎麼能僱到轎子呢?”
“怎麼不能?我說能就能,不然你就等著你家老爺責罰你!”宮子羽無理取鬧了起來。
書生折中道,“這樣吧,我去找找,宮老闆順便在這裡歇腳,要是找不到,只能請宮老闆繼續走了。”
“好,那你去吧,我在這裡等你。”宮子羽點點頭,書生便走開了。
待那書生轉過街角,宮子羽馬上拔足往反方向狂奔。
那人不可能是海宴平的人,他雖然知道海宴平時常送他花牌,還知道他埋怨海宴平不去聽他唱戲,但他竟誤會喜歡自己的是海宴平,足以證明那是對他們關係一知半解的局外人。
此時此刻要捉他,而且還是不知道林三寶跟他的過往的,只能是兵非賊了!
賊人尚且能躲避,兵可怎麼躲啊!
宮子羽一邊跑一邊飛快思考自己該往哪裡逃才好,就已經被人一把捉住了肩胛骨,未及反應,就連握著匕首的右手也被反制在身後了。
“宮老闆,你要的轎子準備好了。”書生連點宮子羽身上幾個大穴,宮子羽頓時頭暈腦脹氣血不暢,只見一頂宮闈大轎停在身後,他無力反抗,被那書生用力推進了轎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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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子羽一路被搖搖晃晃的宮轎送到了一個金碧輝煌的大房間,他滿以為對方是要把他關小黑屋去先折磨一番再拿去要挾海宴平的,沒想到招待還不錯,要不是他現在實在頭暈得緊要,還被人綁住了手腳,說不定他會好好欣賞一下這房間的各種奢華擺設。
“這位先生,反正你都綁住我了,也知道我並不會武功,不如就解了我穴道吧?”宮子羽對那個站在房間中間好像在等人的白淨書生大聲叫道,“我聽人家說,不會武功的人被點穴太久的話會拉下毛病的,雖然你家主人可能跟我有仇,但現在把我弄死了你也不好交代吧?”
書生聞言,當真過去給他解了穴道,“宮老闆處變不驚的氣度還真讓人佩服。”
“不過是臉皮比較厚。”宮子羽雙手被綁在椅子背後,不能作他那經典的聳肩動作,“這地方如此華麗,想必就是皇宮了吧?這位大哥,你說皇上介不介意跟自己哥哥上同一個男人啊?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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