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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的感覺在心中慢慢擴大,莫天啻顫抖著探向他鼻間,卻感覺不到一絲溫度。
“穆水涵,你給我醒過來!”他拍打著穆水涵的臉,用力搖晃他的身體。
“你不準死,我不准你死,你給我睜開眼睛!”
“你還沒還清欠我的債就想死嗎?穆水涵,我叫你醒過來,你聽到沒!”
“傅雪凝還在我手裡,你不管她了嗎?”
“你又打算食言嗎,剛才是誰說會將承諾遵守到底的?”
“你醒過來,醒過來──”
空寂諾大的狙日宮內,只聽得到莫天啻一人的嘶吼,就像百餘年前一樣,無人回應。
“我放你走,只要你睜開眼。”
“你不能這樣對我,一次又一次扔下我,宋祁璟有什麼好,傅雪凝有什麼好,為何你要為了他們而離開我?”
“我不能原諒你,永遠都不能原諒你!”
“誰準你許他下一世的,你生生世世都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我求求你……睜開眼睛。”
“穆水涵……”
最後的呼喚全變成懇求,從來都冷酷無情,不在乎一切的獸心男人,此刻只能卑微地抱著心愛之人後悔不迭。
因緣生,因緣滅,無常皆苦,無我皆靜,欲了知,唯心造。
遠處不知是誰傳來一聲嘆息:“孽緣啊孽緣,當初師父念在你塵緣未了,尚存一絲善因,不忍放手不管,耗盡一生修行,將你封在這棲魂山,等待有緣人來化解你的戾氣,終究還是枉然,枉然啊!”
一個衣衫襤褸,卻仙風道骨的怪異老者緩緩行至,他蹲下身,自宋祁璟懷中取出被擊得四分五裂的血璣子。
“施主不聽勸,當初若肯聽我一言,便不會落得玉碎人亡的下場,你這麼痴情,到頭來也是一場空,執念是苦啊!”
說完,又回過頭來去看莫天啻,見他抱著已然冰冷的穆水涵,不由嘆道:“放手吧,你跟他本就無緣,何必苦苦強求?”
莫天啻卻不為所動,口中喃念著穆水涵的名字,手掌輕輕摩挲著他安然乖巧的面龐,眼中無半絲冷酷,有的只是滿滿的柔情。
“色相終是幻,執著都是空,施主,若你肯跟我走,我便渡你一程。”老者繼續說著,等了半天也不見他有反應,不禁搖了搖頭。
“世人皆不聽勸,老朽也無能為力,如果再勸下去,倒是我的執著了。”
抬腳正欲走,莫天啻出了聲,卻是求他救人。
“我若跟你走,你可會救他?”
“我不是大夫,再說,他已經死了,如何救?”
“眾生皆苦,你如何忍心?”
“十二因緣皆天定,你又忍心讓我逆天?”
“當年佛祖既有捨身飼鷹之舉,老者既有此能為,怎能見死不救?”
老者一時口拙,想著怎會一不小心被他繞了進去,不由嘆道:“你既有佛根,為何不早些開悟?”
“我現在後悔了……”莫天啻落寞地看向懷中人。如果能再給他一次機會,定不會讓同樣的錯誤重演,無論多困難,他都要牽牽把握住所愛之人。
老者拿出碎掉的血璣子,手掌翻轉,幻化無常,竟將正中那點腥紅完好無缺取了出來,然後解下腰際的葫蘆,將血滴放入,並搖了搖。
“你考慮清楚,即使他能醒過來,也未必會如你所願。”
“我考慮清楚了。”他堅定地看著老者。
“好吧。”老者將葫蘆遞給他,轉身欲走。
“你不讓我跟你走嗎?”莫天啻問。
老者擺擺手:“算了,你塵緣未了,我可不願像師父那樣耗盡修行去渡你。”
說著,人竟已消失在百米之外了。
“因緣生,因緣滅,無常皆苦,無我皆靜,欲了知,唯心造。”
悠悠的佛謁遠遠傳來,韻律綿長,百般滋味,箇中體會。
作家的話:
今天票票都木有長
淚奔
從明天開始不雙更了
獸心要完結了
☆、獸心46
“青山悠悠,綠水常;白雲渺渺,清風揚。水戀山喲,山戀雲,道不盡相思苦,訴不清纏綿意;都說造化弄人,姻緣天定,哪管他前世今生,恨悠悠,思悠悠,全都留待有情人。”
縛心閣內傳出一陣清朗歌聲,輕輕揚揚,如流觴九曲,百轉柔腸,久久繚繞不去。
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