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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更好的改善,而這些皇室舊部卻還打著復國的旗號處處和他做對。
薛承遠不再多言,如今在慕容定禎面前,沅西開戰以來他的立場已變得十分微妙,難得慕容定禎還能賦予自己這般的信任。
“秘折中奏報飛郇病的很重,朕要立即接他回京養傷”略微平靜之後,慕容定禎對薛承遠道。
“皇上準備派誰去接手公良將軍在沅西的軍務?”薛承遠問道。
“派行謙去,朕已下令他今日就開始著手整頓兵馬。”
“那皇上是否有意讓臣一同前往?”薛承遠猜想慕容定禎心中恐怕會有這樣的意圖,但或許慕容定禎也清楚自己對於沅西皇室的態度,才不願強加於他。
慕容定禎抬眼審視著薛承遠,並不決斷的先做出主張,淡淡的輕問道:“你可願意?”
“臣願意。”
自從當年一別,薛承遠再沒有回過沅西,此次歸去是他內心慎重的選擇,他無法再呆在郢庭坐看沅西形勢更加惡化,哪怕只是能為化解這戰事出上一份薄力,也是他心之所願。
慕容定禎卻似乎還是有些猶豫,薛承遠跟了自己這幾年,對方的為人品性慕容定禎都瞭如指掌,也深知他當初離開沅西的原由。
作為濮陽皇室之後能夠如此忠誠的一直陪伴在自己身旁,盡心侍奉自己,讓慕容定禎心中著實感動,因而更不忍傷害薛承遠。
“承遠,其實朕派你去沅西並非意在化解這番戰事,而是為飛郇診病”慕容定禎從容沈著的敘述出了原由,又道:“飛郇出生入死跟了朕這麼多年,朕不忍看著他病在異鄉,而你是朕最為倚重的御醫,朕期望由你去護送飛郇一路回京。”
“臣知皇上的心意,臣願前往”薛承遠行事也幹脆利落,立即跪下作揖請命道。
“那好,就這麼定了,待到行謙整裝完畢,即刻開赴沅西”慕容定禎面色冷峻的點了點頭,踱步走了過來,威嚴的道。
月華如熾 02(美強生子)
第二章
經過緊張的籌備,很快,調赴沅西的軍隊就在隋行謙的統御下整裝完畢,隨時待命出征。
薛承遠也在幾天之內安頓好了府裡上上下下,時光飛逝轉眼離開沅西也已將近七年,此次隨同天雲軍隊再回故土,說實話薛承遠的心中並不輕鬆。
畢竟他身上留著濮陽一氏的血脈,骨子裡有著屬於任何皇室子弟一樣的驕傲,只不過這些年的境遇讓他只能將這份驕傲埋藏的很深很深。
京城邡寧之內殘忍血腥的皇位之爭,帶走了所有屬於薛承遠有幼年時對於“家”的美好記憶。
當他跪在父王靈前哭而無淚的時候,那是一種旁人根本無法體會的絕望與哀傷。
那一年,他十六歲。
一夜之間,昔日遠去。更可悲的是,出身皇室的他卻在這一刻連選擇的權利也被無情的剝奪了。
他再不是那個懷著壯志豪情的皇家世子,也再沒有身份地位可以實現自己的遠大抱負,從天上到地獄之間不過朝夕相隔,一切都隨著父王的慘死而覆滅改變了。
離開沅西之後漂泊的經歷漸漸使得薛承遠心性改變,逐漸變得淡泊而沈靜,他開始明白能夠隨遇而安未嘗不是幸事。
而能行醫濟世於天下間,更是讓薛承遠體會到自己此生為醫的意義,或許遠遠大於作得一介皇室世子日夜周旋於冰冷殘酷的權利鬥爭之中。
漂泊多年,人就彷如風中凌亂的落葉一樣,雖說在些許年後終於找到了棲身之處,但這並不意味著薛承遠認定這裡便是自己心之所歸的地方。
尤其是跟隨慕容定禎定都郢庭之後,這種感觸便越發的清晰了起來。
這不是他的家,而他早已沒有了家。
多年之後,雖已身居高位,薛承遠心中卻從沒有一種叫做“安定”的感覺,在這個偌大的皇城之中,除了對於慕容定禎至死效忠以為還報的誓言,並沒有什麼其它的人或者事能夠牽絆住他的心。
家,究竟該是什麼樣的感覺?
隨著大軍開赴沅西,領軍的隋行謙騎在一匹高大的黑色駿馬上,望著身邊的薛承遠道:“承遠,怎麼樣;這馬騎的可好?”
“不錯”薛承遠扯了扯馬韁,撫著身下的棕色駿馬,點頭笑笑。
隋行謙呵呵一笑道:“自然不錯,是皇上親選給你的”,看了看薛承遠清雅淡泊的側影輪廓,道:“看你平時甚少騎射,想不到這騎術倒也不差。”
薛承遠謙虛道:“不能和你們這些征戰沙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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