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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梅園,過了長壽宮,就見著自己的馬車緩緩駛了過來。
“王爺,上車吧,那邊的宴會已經結束一會兒了。這會兒也快過了出宮時間了。”
他看看天色已經黑的很了,點點頭正要上車,突然又停住問:“剛剛見了煜王麼?”
“回王爺,見著了。剛過去一陣,也是出宮的。”
“可有馬車送的?”
“不曾見車來接。是趕要過去送煜王一程麼?”
南宮夜想了想,說了句不用了,就踩著小太監上了馬車。
他現在心裡有些複雜,馬車往宮門的方向去,路上的時候從南宮莫惜路過,南宮夜也並沒有撩開車簾看上一眼,就這樣不做停留的一路往宮外去。
南宮莫惜在聽到車馬聲音的時候往路旁邊走了一點,好讓馬車方便過去,但是對方絲毫沒有停下意思的時候,他心裡便有些失落。說不上別的什麼,就覺得自己好像把唯一對他好的兄弟給排擠出去了。
他慢慢的走,低著頭甩掉那詭異的想法。
當他走到宮門的時候,宮門已經差點就合上了。南宮莫惜小跑幾步,讓人最後開了宮門。
“煜王爺夜裡進宮還是坐車吧,若是趕不上時辰,小的們開也不是不開也不是。”
“難為了。”
“恭送王爺。”
南宮莫惜走出宮門,默默的嘆了一口氣。再抬頭的時候,見著自家的馬車等在宮門外面,老管事站在馬車旁邊兜圈,一見著他,便跑了過來。
“王爺,快些回府。府裡有客。”
來了一般的客人他們絕不會不會派車來接,看起來是貴客了。
他點點頭,被老管家扶著進了馬車。車駕的很快,不一會兒就到了王府門口。
“王爺,楚先生說在後院等著呢。”
他點點頭,往後院裡去。
煜王府的後院有有一池小湖,有一座小橋,模樣和京城的長橋景緻一樣。只是,煜王府裡沒有紅楓。
過了小橋,南宮莫惜見著石桌旁背對著自己坐著一個異邦人。那人聽著來人的聲音迴轉頭來,正是這次的降使薩布。
一見著他,南宮莫惜便笑了。
“使者大人怎麼來了本王府裡也讓人通報一聲,若本王今晚留宿內廷不是讓使者大人白等了嗎?”
薩布聽了這話,站起身來,“莫惜會居然拿我取笑,方才在宮裡不便相認,如今在你府裡也決心是不認我這個大哥了?”
兩人聽著對方的話都是一笑,往前一步抱在一起,“大哥,好久不見。”
分開之後,各自坐下,莫惜讓楚生取了最好的茶葉招待。可對方卻說,不飲茶只喝酒。莫惜卻說自己已經喝不下了。於是,一人飲茶,一人喝酒,倒不拘束。
“大哥怎麼拖了外政大臣的名字來暉,若被人查出身份,只怕不好。”
“距離上次來已經七年,今次又得了機會,怎能不來見見你。”
七年前,北澶二皇子被人追殺到了暉境內,奔逃之間遇到了四處遊玩的莫惜。當時的兩人還互相隱瞞身份姓名兄弟相稱,直到。。。直到殺兄奪位的事情發生,才互相知道了身份。一人是暉朝三皇子煜王南宮莫惜,一人是北澶嫡出二皇子句咄。
“你大軍南下,又想過我的感受。”
“莫非任人取了你性命?我北澶男兒恩怨分明,救命之恩不敢或忘。”
“你國內動盪,力排眾議的用兵,如今輸了,怕是於你不利啊。”
句咄聽他這話便寬了心,“我國內情況早已解決,這次用兵不是我的計策,你大可放心。今次來,是來問你,你的事情可解決了?若是解決不了便跟我去了北澶,無人能拿你。”
左右都是身在算計之中,他如今能混進降使裡,只怕早已經搬掉太子,現下北澶天下估計已經在他手中。這樣一石二鳥,也是自己想多了啊。南宮莫惜淺笑,“我的身份怎能讓我憑空消失了。再說,有人陷我不義,平白揹負這些年的罪名,我必要讓他雙倍奉還。”
說著他緊握茶杯,眼神中滿是恨意和殺意。句咄見他這樣,深深一點頭,“既然如此,便祝你如願。”
兩人一碰杯,飲盡了杯中物。
“大哥還要在京中留幾日?”
句咄放下酒杯,“還有五日。”
“那陛下必然會安排人陪你一同遊玩。”
“自然要你陪著。”
南宮莫惜一愣,便知曉對方是聽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