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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能遇到師傅,已然是老天庇佑,別的都不重要的。」
柳宜生算是被他那自認倒黴的勁頭給震驚了,一時半會都回不過神。他長那麼大,雖然不能說一天苦都沒吃過,在人與人的相處上,卻是沒有吃過半分虧的。快意恩仇,有仇必報一直是他從小到大想都不用想就執行的為人原則。
他年輕,有正義感,有時還十分衝動,多數的時候不用他做什麼,他家那兩個就一馬當先幫他擺平了。
小時候他不知道自己的身子與旁人不一樣,甚至不知道自己和麒碩麒庚連族類都不一樣,就這樣也沒有受過什麼不公正的待遇,沒有人因為他是異類而欺負他,看不上他,誰若是敢這麼做都不用他動手,兄弟倆早把那人給撕了。
最近才知道原來自己的身體在常人眼裡是不堪入目,連養著都不願意,非得遺棄的存在,可是那又如何?他最愛的人不嫌棄他,他也自是不會嫌棄自己,身子是老天給的,如果連自己都看不上自己,還配被誰看得上?
所以西門晴口口聲聲的,所謂命不好,活該如此的說法,讓柳宜生非常不喜歡,他皺著眉頭摸了摸徒弟的頭道:「你為何會覺得自己命該如此呢?晴兒明明又聰明又乖巧,如果你都活該不被父親承認,被母親毒打,那那些壞孩子豈不是個個該從小被狼叼走,吃下肚子一了百了?」
☆、(10)63。草草敷衍
他這說法逗趣至極,西門晴破涕為笑,撲到他懷裡擁著他。柳宜生撫著他的後背,邊想,如果西門晴是西門家的孩子,因為種種原因又不被西門家承認的話,那麼當年對外宣稱被丟棄的孩子會不會就是西門晴?
這樣西門家便不用給西門晴上戶籍,而不被允許出門的西門晴又沒有被外人發現的可能性。事實上除了自己與送飯的廚娘,連西門家的人都很少來看望他。
可能他真的搞錯方向了,不過柳宜生不覺得自己浪費了時間,認識了西門晴讓他覺得很高興,兩人不能一直陪在自己身邊,心中又總是記掛著幼子,多虧了西門晴他才能分些心出去。
既然搞錯了,就應該不再浪費時間,緊接著尋找自己的親生父母,奇怪的是柳宜生卻十分捨不得西門晴,他長到十五歲,才有第一個人對他真正的好,若自己就這般一走了之了,別說功夫是肯定學不成了,人可能都會重新陷入那種陰鬱中,自怨自艾他命該如此,不配有人對自己好。
柳宜生想想就覺得心疼,罷了,就當和這孩子有緣,起碼要讓這孩子能夠自信地面對生活,他才能放開手。
「晴兒輕功學的很好,除了這個,還有別的想學的沒有?有了一技之長,以後可以離開西門家,過自己想過的生活,再也沒人會欺負你。」
「學別的?」西門晴困惑極了,他有功夫學都謝天謝地了,哪裡還敢奢望可以學別的,然後有朝一日過著沒人欺負的獨立生活。
「不瞞晴兒,師傅也算是半個大夫,會些醫術,從明日起,我們半日學功夫,半日學醫術,可能會有些累,晴兒能不能堅持?」
西門晴訥訥地點頭,心中認定師傅是不可能會騙他或者作出對他不好的事情的,累和苦怕什麼,為了師傅他也一定要好好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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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西門晴最近發現他的師傅總是心不在焉,心下有些擔心,這會兒他剛背完了師傅讓背的藥理,還等著師傅評價呢,可師傅眼神空洞,連他說完了都沒有意識到。
「啊?」柳宜生一回神,看到徒弟清亮的眸子裡滿是擔憂,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說:「沒事,師傅最近都沒睡好,所以方才恍惚了。」
「那師傅回我屋裡睡一會吧。」西門晴剛提議,想起什麼似的低下頭道:「如果師傅不嫌棄晴兒屋裡簡陋。」
柳宜生摸摸他的腦袋嘆了口氣,這孩子已經習慣了把自己放的很低,覺得自己的一切都是不好的,不值得人去喜歡的。
「師傅怎麼會嫌棄,那師傅去小憩一下,晴兒自己唸書?」
西門晴乖巧點頭,笑的十分靦腆好看。
柳宜生躺在徒弟硬硬的床上,心想這哪裡是簡陋,簡直是簡陋不堪,可能連下人住的還不如。床是隨意搭起的木板床,被褥薄的很,這初秋的天氣蓋已經不夠飽暖了,上邊的補丁打了一個又一個,就像由邊角料縫製起來,做成一條被子似的。整個屋子根本就沒有什麼可以入眼的地方,若不是西門家為了隔離開西門晴,可能連一個屋子都不會撥給他,直接讓他睡柴房。
哎,這人和人,區別怎麼就那麼大?柳宜生想不通西門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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