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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沒有失了西門老爺的寵愛,西門老爺甚至沒有再立偏房傳宗接代,可見夫妻兩個感情有多好,多讓人豔羨。
這些都是西門晴從碎嘴的廚娘丫鬟那打聽來的。她們常年工作又苦又累,唯有說點主人家的閒言碎語來打發無聊。
可這下問題又來了,如果按照斜眼劉三的說法,西門家二十年前丟了孩子,那為何下人都說西門夫人從未產子?莫非丟了的那個孩子不是正出而是庶出?
柳宜生有見過西門老爺與西門夫人,當然不是面對面見到的,而是西門老爺攜夫人出門,他跟著人群匆匆望了一眼。他承認兩人人到中年仍可以算得上一對璧人,但卻完全沒有辦法想象自己的父母有可能是這樣的,一點點親近的感覺都沒有。
自己的事情雖然毫無進展,對西門晴的教育卻小有所成。這孩子聰明極了,人有十分上進,幾乎教什麼,會什麼,更難得的是還勤學苦練,短短數月,輕功的基本功夫已經掌握了不少。
慢慢的,西門晴與他也熟絡了起來,不再像剛開始那般拘謹。他像一隻毫無威脅力的小動物,或許是沒有爪子的貓,又或者是沒有牙齒的狗,一開始總是小心謹慎害怕冒個頭就被別人欺負了去,在別人真的對他好後,他又毫無戒心地展開自己最柔弱的肚皮,討好對方,生怕又被惡劣的對待。
柳宜生心疼他,又欣賞他的聰慧,知道他在西門家地位低下,甚至沒什麼人會來和他講話,吃的食物穿的衣服都和下人的沒有分別,但他又顯然不是下人,沒有誰會特地請拳腳師傅來教一個下人武功的。柳宜生看他那小個子於心不忍,總是讓麒碩做了好吃的,第二日便借著交功夫的由頭,給他加餐。
西門晴哪裡吃過叉燒包,桂花膏之類的點心,那些都是妹妹們才可能吃到的,他能有白米飯白饅頭填飽肚子已經是謝天謝地的事了,現在師傅對自己那麼好,還每日帶好吃極了的食物給他加餐,每回都一邊吃一邊哭。
柳宜生無奈了,板起臉說:「再哭下回可沒得吃了。」
西門晴抽抽嗒嗒的,總算不敢再哭了。
除了吃的,柳宜生還送了西門晴一個從麒麟村帶出,極漂亮的軟鞭。西門晴驚喜得話都不會說了,簡直愛不釋手。
「晴兒,你武學實際上是極有天賦的,為何那麼晚了才學?如果四五歲便開始學些基本功,現在也能有不錯的修為了。」等西門晴把玩完,柳宜生見太陽不錯,懶病犯了,坐在院中曬太陽,邊與還意猶未盡的小徒弟閒話家常。
這些日子有他的照顧,西門晴已經不像第一回見那麼的瘦小,臉色臘黃,而是身子拔高了起來,身體豐盈有肉,臉色也健康了起來。這麼一看,他的小徒弟其實是長的極好看的,甚至不比西門家那些小姐們差,特別是手足無措站在一邊,羞紅臉的模樣,連他都覺得長大之後,還不知會叫哪家公子或者小姐失魂落魄去了。
「我也不知,從未有人問過我是否想學功夫,忽然之間師傅就從天而降了。這一定是老天見到太可憐,賞我的呢。」他說的情真意切,柳宜生確實是他活了那麼大,唯一真正善待他的人。
「傻孩子,那你父母呢?也是西門家的人?都不管你麼?」
西門晴搖搖頭道:「母親看到我就打我,我已經好多年沒見到她了。至於父親……他們不讓我說。」
「為何不能說?父親還有見不得人的麼?」柳宜生覺得好笑。
西門晴猶豫了下,如果是別人問他,那他是一定不敢說的,可現在問他的是對他那麼好的師傅,他不願意瞞騙他,於是小聲謹慎地說道:「師傅我們拉鉤,你不說出去,我才能告訴你。」
柳宜生當他小孩子呢,也不覺得會有多大的秘密,於是伸出手與他拉鉤。
「我的父親,其實就是西門老爺,只是父親不讓我和別人說,如果別人知道了我和西門家的關係,就要把我逐出西門家,所以我也從未出過門,生怕給別人認了出來。」
「豈有此理!」柳宜生聽到這個哪裡還能坐得住,他一拍桌子道:「都是爹媽生養的,還有生了不認的道理麼?稚子無辜,卻把你一個人關在這麼荒涼的院落裡,吃不飽穿不暖,無人問津,還不能出門,這是怎麼樣的禽獸父母才能幹出來的事兒?!」
他這是真的憤怒至極,憤怒到胸口不住起伏,想去揍那西門老爺一頓,問他為何要如此對待自己的親生兒子。
「師傅……」西門晴見他這樣,怕的都要哭出來,他不停搖頭說:「這……這並非爹爹的錯,都是晴兒命不好,理該如此怪不得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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