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第3/4 頁)
,他第一次用這麼冷漠的口氣和柳宜生說話,看他哆嗦著身體還勉強支撐著,心頭說不出的又疼又苦。
柳宜生畢竟是經驗尚淺,兄弟倆又因為他今日不對勁,對他有所防備,柳宜生下在茶水裡的藥,他們其實並未喝下,只是將計就計,看他究竟想要做什麼。
一路跟隨他,以防他出現什麼不測,卻看到他瞞著自己報了仇,一個人走在空蕩蕩的街上不敢回家,兄弟倆如鯁在喉,難受得不行。
麒庚想去抱他,被麒碩攔住,他搖頭說:“我們先回家,你現在去抱他,他不會知道自己做錯了些什麼。”
在他們眼裡,柳宜生這事當真做的大錯特錯了。他們是他最信任的人,無數次表示無論發生什麼事都會站在他身邊,與他一起。可事到臨頭,他還是選擇自己一個人去接觸那些血腥,不接受他們的保護,甚至連告知他們都沒有,這讓把他放在心頭護著的兩個人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麒碩也冷冷的看著他,麒庚雙手抱於胸前,乾脆別過頭去看都不看他。
柳宜生佯裝的堅強被麒碩略帶嘲諷的冷漠完全擊潰了,他挺直了脊背,運足氣說:“是,我把他弄死了,還在去之前下了藥把你們迷倒,你們是不是覺得我不是你們認識的那個小柳兒,而是個骯髒的儈子手?”
他難受到心口絞痛,乾脆自暴自棄起來。
“小柳兒你這是什麼態度?莫非你還覺得自己做的對了我們錯怪你了不成?”麒庚忍不住出言責備,其實他更擔心的是他的寶貝被自己的良心折磨,他們兄弟倆可以雙手沾上鮮血,可小柳兒不行,他們用生命保護他,如何捨得他沾上一絲汙穢?
這種失望的眼神像利劍插進柳宜生的心口。他原本以為,無論自己做什麼,就算冒天下之大不韙,只要合情合理,全世界都背棄自己,兄弟倆也會與自己站在一個陣營。
畢竟他們是相互瞭解,從小一起長大,又是如此親密的關係。
可現在他知道自己想錯了,兩人所愛的,只是乖巧柔順,或者任性與他們撒嬌的自己,不包括那個做事決絕,沒有善意,趕盡殺絕的自己。
也是,連他都覺得刻薄惡毒的自己噁心的不行,怎麼還能奢望兩個人像以前那樣對他?
自我厭惡,兩人的失望,柳宜生髮現在兩人的視線底下再待哪怕一刻都會被撕裂成無數碎片。他逃也似的快步走進房裡,把自己鎖在裡面,像癱軟似的從門背處滑落到了地上。
作家的話:
明天上肉哈!
☆、(10)85。有錯就罰1(h)
大冬天裡,紙窗戶根本擋不住屋外竄進來的涼氣,他不住地把身子縮得小一點,可還是從身子冷到心裡,這些日子報仇的巨石差點把自己壓垮,可真正壓倒他的是兄弟倆的不理解與失望。
他們也是會對他失望的,只要他不再是他們想象中的那一個人。
柳宜生覺得一定是外面太冷,把眼淚都凍了出來,他突然覺得自己是如此的孤零零。他無父無母,養父為了利用自己而收養自己,兩個自以為的愛人,因為自己做錯了事而對自己冷言冷語。
其實和西門晴比起來,自己又幸運到哪裡去呢?
他也知道自怨自艾要不得,可就是忍不住越想越糟糕,眼淚像斷線珍珠般流下,他倔強地抹去,眼淚又前赴後繼蔓延出眼眶,最後什麼時候睡著的也不知道,醒來的時候身邊空蕩蕩的,沒有他們,也沒有孩子。
“麒碩,我見不得他那樣……”麒庚踟躕了良久,還是決定去哄柳宜生。
麒碩嘆了口氣,也狠不下心,跟麒庚一起敲了門:“小柳兒,開門。”
他心中煩躁至極,連帶敲門的節奏也十分紊亂,更讓他煩躁的是,柳宜生根本充耳不聞,把門鎖的死緊,就是不開門。
“小柳兒你乖了,讓哥進去。”麒庚也煩躁,難得還耐著性子哄他。
“你們滾,我不想見你們,既然你們已經覺得我滿手是血腥,便抱著兒子回你們的村子好了,讓我一個人自生自滅,眼不見為淨最好!”柳宜生把臉埋在掌心裡,好讓眼淚不用啪嗒啪嗒地掉在地上,過於難堪。
如果說之前兩兄弟還能忍住滿腔的怒火,那現在柳宜生的這句要把他們趕走,要離開他們的話則把他們完全地激怒,火氣刷一下串上了腦袋,把理智燒得渣都不剩。
麒庚手刀一起,門鎖掉落,他把門拉開,就見坐在地上一聲不吭哭成淚人的柳宜生。
“誰許你們進來的!滾出去!”柳宜生像只炸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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