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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沒有意義的,於是點頭,又和麒庚一起給了他幾個安慰的親吻,當真把屋子留給他,照顧兒子去了。
他們走了,柳宜生才敢正視心中那股沸騰的衝動。
他兩眼發紅,無法抑制自己想為親生父母報仇的衝動。即使素未謀面,血緣的力量卻淬鍊著他的心,他沒有辦法接受父母慘死卻連一個公道都沒有,該死的筷子手卻逍遙法外,只要舔舐自己的良心,就能百年終老,什麼代價都不用付出。
人類可以為了一己私慾,醜惡到此種地步,柳宜生不信老天會收拾他,也不信什麼因果報應,如果他要報仇,那必然是自己親自動手,不留半點餘地。
麒碩麒庚覺得他們的小柳兒最近笑容少了,人也有些陰鬱,不由得擔心他的身世果然給他造成了十分不好的影響,邊安撫他,邊四處找樂子帶他散心,還集中訓練小希和小望叫爹爹逗他。
兩個孩子人都聰明,學說話也快,好不容易幾聲軟軟的爹爹把柳宜生鬨笑了,不知想起什麼又沈下臉,心事重重的樣子。
兄弟倆也不知究竟該如何安慰他,只能想,隨著時間的過去,他也終是能放下的,畢竟是上一輩的恩怨,與現在他們的生活並不產生什麼聯絡與交集。
☆、(10)84。死不認錯
就這樣過了幾日,一天半夜,那劉員外睡的迷迷糊糊之時,忽覺鼻中一甜,難耐地扭動了一下他肥胖的身軀,睜開眼睛跟見了鬼似的大驚坐起。
坐在他房裡悠閒的喝著茶的年輕男人,酷似他當年強搶來的董家小姐。
“你……你是人是鬼……”劉員外哆嗦著,以為是董小姐索命來了,嚇得話都說不清了。
“對於將死之人,知道我是人是鬼又有何意義。”柳宜生今夜特意穿了件白色衣衫,臉色也略顯蒼白,在朦朧月色下,當真有些滲人。
“繞……饒命……饒了我吧……”劉員外跌跌撞撞地滾下床,被嚇破了膽,不斷磕頭:“我年輕時犯下過錯,現在已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求大仙饒我一條狗命,我一定燒香積德,再也不做壞事了!”
柳宜生眯起鳳眼望著這個作惡多端的人,實在不知道他這是以何等面目活在這世上,內心一點同情之意都沒有,他被報弒親之仇矇蔽了雙眼,只想著將眼前這比狗還不如的東西千刀萬剮,除之而後快。
他胸中萬千洶湧,語氣卻十分冷靜平淡:“如果這人世間的人做錯事了只要說自己洗心革面,就能當一切都沒發生過,那這壞人未免太好做了。我等不及老天收你,所以你與其跟我求情,不如省些氣力。”
他攤開手掌,儼然兩顆瑩白如玉的藥丸:“不過我畢竟不是你這等歹毒之人,現在我手上有兩顆藥,一顆是你服食立即斃命,另一顆,你會連續三日痛不欲生,如果熬過去了,便算你命大,我也省得雙手沾染鮮血。你說,你這等作惡多端的人,老天還會不會給你一絲生機?”
他說的狠毒,那劉員外早已抖成了篩糠,驚恐地望著兩粒都可以制他於死地的小藥丸,瞳孔放大,突然人就僵直了,待柳宜生再反應過來,原來活生生被嚇破了膽,斷了氣。
柳宜生朝他還跪著的屍身啐了一口,將藥丸藏回內袋,離開了劉員外的府邸。
三更的路上,連個鬼影都沒有,柳宜生一個人走著走著,才發現自己的胸肺幾乎快喘不過氣來。這幾日一直支撐著他的仇恨已了,他便不知該如何面對自己空蕩蕩的內心。
今夜的行動,他從幾日前便開始策劃,包括制了毒藥,以及讓麒碩麒庚兩兄弟能陷入沈睡不知他半夜離開的迷藥。
這是他第一次看到有人的生命在自己面前逝去,即使那人罪有應得,可他從未沾染過鮮血,如何能不悸動?只是剛才這種恐懼被仇恨掩蓋,現在一人走在空蕩蕩的街上,那種刺骨的懼意才慢慢地付出水面。
他沒料到那劉員外竟是如此色厲內荏之人,光是嚇他幾句便能活活被嚇死,事情出乎意料的順利,他卻不敢回家面對那兩個人,也不敢面對自己。
幾乎是逛到天快亮,他才驚覺兩人的藥性差不多快解了,兒子們也快起床找爹爹了,這才從像被雷擊中一樣,邁開站立到僵硬的步子疾步往家走去。
躡手躡腳地推開門,柳宜生一下子愣住了,麒碩與麒庚正坐在客廳的主位上,用極其嚴肅的目光看著他,彷彿對他所有難以啟齒的罪行都一清二楚,明明白白。
“回來了?把人弄成什麼樣了?死了還是殘了?”麒碩表面說的冷靜,其實已經怒火中燒到連罵他打他都緩解不了這種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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