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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往前便越黑,子瑜甚至不知道周圍都是些什麼,也未看清楚路。
“聖月教”和他想象的一點都不一樣。
沒有機關暗器,沒有邪魔該有的陰森恐怖之氣。
掛滿的燈籠,雖然不至於很亮,卻如同一層光紗,濃濃撒遍。
有很多的房屋、有亭子、有水塘,遍地菊花,各種奇葩,吞吐芬芳。
裡面的人也是裝扮如常,並沒有走什麼“個性路線”。
倒和王爺在凌州的府邸有那麼幾分相像……
子瑜剛這麼想著,就聽王爺朗聲笑道:“這裡是五弟的府邸,佈置得倒還像模像樣。老五這些年品味見長了。”
便又聽一個聲音接道:“大哥誇獎了。”那聲音微微帶著沙啞,聽上去有些氣弱,吐字卻是非常清晰。子瑜聽出來,這人便是久病纏身的五王爺了。
這伍霆祿和伍霆琳的關係還算不錯,至少在宮中那麼多年,沒有聽到關於他們不和的任何事件。
五王爺是先皇“舒妃”之子,自小便深受先皇寵愛。先皇駕崩前,還親自下旨封他為“桔王爺”,賜以宛柏。
伍家的人都有一個相似之處,就是個個都生得俊美。
五王爺不過十五歲,比子瑜還小三歲。一身淡紫色的錦衣,看上去溫文儒雅,烏髮襯著蒼白的面色,精緻至極的五官,一看便很是引人注目,就如同這宛柏。五王爺的步子很慢,卻像他的聲音一般,每一步都很穩。
“子瑜,好久不見。”
“五王爺好。”子瑜笑了笑,的確好久未見,自先皇死後,五王爺到宛柏便鮮少回京。伍霆婉出嫁那一次倒是去了,子瑜卻沒去。
其實吳子瑜和這個小王爺的交情並不算深。而這個人卻是唯一一個在那種地方讓自己見面便感到親切的人。
“走吧,我為大哥和子瑜準備了酒席,入席吧。”
只是,為何這人是這個時候出現?現在這樣算什麼狀況?
子瑜心中一萬個不解。回頭時才發現,明明一直跟在身後的瓔玲竟然也不見了。
子瑜暗罵一聲。抬頭時,看見王爺正盯著他。
王爺的眸子原本帶著一絲火焰。瞬間又變成一臉似笑非笑,俯身對著他的耳畔問道:“你對五弟,有意?”
子瑜頗為無語。白了他一眼:“我和五王爺的交情還不如和你。”
伍霆琳目光淡了些:“子瑜你猜猜,五弟是不是聖月教的教主?”
子瑜很肯定道:“絕對不是。”
“那你在意的人,是這聖月教的教主?”
子瑜愣了愣,還未說什麼,王爺便道:“我知道了。”
吳子瑜想問他到底知道了什麼。卻到了席上。
五王爺笑得一臉溫文爾雅:“大哥,子瑜,請!”
吳子瑜只得忿忿而坐。位置離伍霆琳並不遠,只是那人已經不看他了。
王爺看著桌上的菜,卻又不見動手。像在沉思,又像在發呆。
這個樣子吳子瑜鮮少見,桔王爺卻是沒見過的,蒼白的唇微微一勾,露出一個意味盎然的笑。
子瑜搖頭嘆氣,端著酒杯站了起來,朗聲道:“王爺,五王爺,子瑜敬兩位一杯。”
王爺輕咳一聲:“本王喉嚨不舒服,不能回敬,子瑜還是和五弟喝吧。”
子瑜擠出一點笑意:“好,五王爺,我敬你。”
不知這小屁孩今日鬧什麼脾氣?都這麼大的人了,好歹還是個王爺。。。。。。子瑜真的很想踹他。
以前他也不是沒看見過這小屁孩發神經。
只是,那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皇宮裡的人有一個共性,不喜形於色,讓人看不出情緒。而會發火的,要不就是等著變成炮灰的白痴,要不就是站在權力之巔的強者。
小屁孩不一樣,雖然那時候他也算站在了頂峰。可是他愛憎分明,也很少將自己的情緒隱藏起來。
就像他幫伍霆宇,他當時想的不是那個人是誰,而是欺負他的人很過分。
他討厭自己的時候會不理自己,欣賞自己的時候雖然會裝作一臉不屑,卻主動靠近。。。。。。
真正變化,也是那件事情發生之後,先皇廢除了他的皇儲之位。。。。。。
那件事,應該給了小屁孩很大的打擊。子瑜知道,一個是因為白眼狼,一個是因為自己。。。。。。
“下面,就讓賤妾為大哥和子瑜獻舞一段,助助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