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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你還這麼冷靜!”
“耗子你先出去好麼。”月簫天說罷,從包袱中拿出束腹的束帶。
耗子一瞬間明白了,白著一張臉:“你不是吧……你想親自去救月大人?”
“嗯。”
“你瘋了……你這樣子去了能幹嘛!”耗子指著月簫天的肚子,“不行!我絕對不……”他話未說完,已經倒在了地上。
“委屈你睡一會兒。”月簫天拖著沉重的身子把耗子搬到床上,在床頭放下一封信。
月家能以男子之身懷孕一事,世人雖知道得不多,但在月家卻不是什麼秘密。月家之中高手如雲,不乏心思細膩之人,絕不讓人發現自己孕子一事!月簫天解開自己的上衣,露出渾圓巨大的肚子。將束帶一圈一圈纏繞在那大腹上,最後猛力一扯!“唔——!”胎兒因空間驟然縮小而有所不滿,在月簫天肚子裡狠狠一踢,痛得月簫天彎下腰去。“乖孩子,我去救你爹,你安靜一會兒……”月簫天一邊出言安撫胎兒,一邊卻將束帶扯得更緊。“呼……呼……”月簫天疼得滿頭大汗,但胎兒卻絲毫不體諒他的艱辛,只是一味地舒展著身子,表達自己的不滿。劇痛襲來,月簫天不得不運起真氣對抗著這疼痛,但收效甚微。然而此刻情形已容不得他耽誤片刻,只要晚了一步就會讓自己後悔終生!月簫天顧不得其他,撐著衣櫃勉力站了一會兒,又服下兩粒安胎藥,胎兒漸漸安靜下來。覺得雙腿已不再顫抖,身體好似也習慣了這種疼痛,月簫天深吸一口氣,提起劍出了門。
月玄天被眾人帶到祠堂,祠堂兩側站著的是月家前輩,從月玄天的太爺爺一輩開始,按輩分一一而列。月友梅和掌管月家司法的月友蘭分立於祠堂最先兩側,面無表情。跪在先祖面前,月玄天吟讀著自己的罪狀:“不肖子月玄天,對弒父未遂的月簫天的存在隱而不報,愧對列祖列宗。今依家規第第三十四條,處斷臂之刑。心甘情願。”說完,重重向先祖牌位磕了三個響頭。
月友蘭看著鐘漏,道:“時辰已至,行刑!”
月玄天又被帶到院子裡,一口巨大的鍘刀出現在他面前。行刑的也是月家之人,應是旁系,月玄天並不認識他。那人走上前來,道:“大少爺,得罪了。”
月玄天點點頭,將左臂放在鍘刀之下。一旁的醫師藥者已經準備好,就等他行刑完畢為他療傷了。
手起刀落間,一個聲音遠遠傳來:“想動他,問過我沒有!”
月玄天聞得此聲心中猛得一顫:簫!
月簫天傷痕累累來到眾人面前,他雖對月家祖宅十分了解,終究還是碰上了守備,與他們激戰片刻方得脫身,強烈的腹痛讓他身手不似往常靈活,如今只得以劍撐地,狼狽不堪,只有一雙眼睛仍迸發著銳利的光芒。
“簫……”月玄天呆呆地看著他,看著他蒼白的臉色和不斷流下的冷汗,一瞬間,只覺那人那麼近,卻又那麼遠。
月簫天此時雖是強弩之末,但神色不變,將在場眾人掃視一遍,朗聲道:“月家家規第三十四條附註,被通輯之人可替隱而不報之人承擔刑罰!”
此言一出,全場譁然。
月玄天呆愣片刻,馬上吼道:“月簫天你滾!誰要你替我!你將我害得這麼慘還不夠嗎?滾,立刻消失在我眼前,滾出月家!”簫,求求你快走!快走啊!
月簫天微微一笑,接著說:“且以懲處被通輯之人為優先。”
月玄天絕望地閉上了雙眼。
月友蘭頷首:“不錯,家規確有如此補充。這麼說,簫,”——他稱他為簫,不是因為親暱,而是月簫天已被族譜除名,不得再用月姓和天字輩——“你願意為月玄天承擔罪責?”
“是。”月簫天堅定地說,抓著衣角的手指卻已經顫抖起來。再忍一忍,孩子,再忍一忍就好……
“好。全刑還是半刑?”
所謂全刑,就是指完全替月玄天承擔處罰,也就是砍斷自己的一隻手臂;所謂半刑,就是兩人各自承擔一半的處罰,當然不是說每人砍斷一半的手臂,而是某種兩人要一起承擔但不會斷手斷腳瞎眼這種會造成終生傷害的刑罰。
“半刑。”
月友梅有些驚訝地看了月簫天一眼——半刑雖然聽上去好一些,但其實是十分痛苦的,不少人甚至死在半刑之中。
但月簫天已做決定,他也無權置喙,便道:“那好,行刑!”
“等等!”月簫天喝止,抬頭看了看日頭,“你們所謂的吉時……是否已過?”
在場眾人一愣,的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