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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從他兩股間流下,溫熱的液體讓月簫天止不住地顫抖,心中湧上一股從未有過的絕望——上次還有月玄天在他身邊,這次呢,他還能指望誰?
絕望之下月簫天也再顧不了許多,捧著肚子不住地呻吟起來。“啊啊啊——!呃啊——!”誰來……救救我……誰來救救我的孩子……好痛……孩子……別走……別走……月簫天拼命全身的能量,以真氣護住胎兒,不能金針刺穴就用手指不斷地按壓那個幾穴位。“呃啊……痛……好痛……”雖然痛得死去活來,神智卻還十分清明,隨著下身的血越來越多,月簫天的心也越來越痛。難道這個胎兒終究是天地不容,不能來這三丈軟紅花花世界走一遭嗎?費盡心思想要留下的孩子,終究和自己無緣嗎?月簫天心有不甘,卻清楚地知道,如果再得不到救治,這孩子就真的保不住了……
突然由遠及近的腳步聲引起了月簫天的警覺——是月友梅的眼線,還是單純的路人?——不管是誰,都不能讓他看到自己現在這個樣子。男人孕子是逆天而行,月家的體質並不是公開的事,世人知之甚少,莫說被有心之人利用,就算只是被人知道,自己又還有何面目見於世間?但是……月簫天苦笑,現在這個樣子,根本連一步都動不了,又何談逃避。唯有——月簫天摸出了自己暗藏的匕首——到時候,哪怕兩敗俱傷,也要殺了來人。
來人已至月簫天身前。
“你沒事吧?”那人就要俯下身來檢視,月簫天不顧自己胎息大動,凝聚全身力氣,匕首一揮猛力刺向來人,卻生生停在那人咽喉處,有些不敢相信:“銀鈴——?”
月銀鈴聽見有呻吟之聲才來這邊看看,卻不想突然被襲擊,嚇了好大一跳。在黑暗之中他努力辨認著眼前這個人,好一會兒才道:“簫哥哥?你怎會在此?”
“呃——!”知道來人沒有危險,月簫天聚起的力氣瞬間散開,一波接一波不斷加劇的腹痛又開始了一輪新的折磨。“呃啊——!痛——!”顧不得是在月銀鈴面前,月簫天手捧大腹翻滾著。“啊啊——啊——!”
“簫哥哥你怎麼了?”月銀鈴有些慌神,他從來沒有見過月簫天這麼脆弱痛苦的表情,視線來到他不正常的巨大腹部,月銀鈴暗暗吃了一驚,猜測令月簫天痛苦的癥結就在此,伸手摸了摸月簫天的肚子,觸到他的面板的一瞬間,竟覺得掌下一陣顫動,似有活物一般,嚇得月銀鈴迅速縮回了手。“你這是……?”月銀鈴搭上月簫天的脈搏,大驚失色。
“救……救他……求你……”既已被發現,月簫天也不再隱瞞,雙手仍努力地護著肚子,對著月銀鈴虛弱地哀求。
月銀鈴也嗅到了空氣中的血腥味,她是月玄天一手教出來的,最初的慌亂已經過去,將手放在月簫天腹上,月銀鈴堅定地說:“你放心,他決不會有事。”
月簫天是被自己的夢嚇醒的,夢中一個白嫩的嬰兒向他咯咯笑著,下一刻卻突然不見。月簫天在夢魘之中掙扎起身,伸手觸到了自己的大腹,不禁鬆了一口氣。
回想暈過去之前,最後見到的是月銀鈴。月簫天打量著四周,這是一間普通的民房,很樸素但並不破舊。這時有人推門而入,月簫天警惕地看著房門,來人人未至,先聞得一串清脆鈴音,正是月銀鈴。
月銀鈴見靠在床頭的月簫天,笑道:“簫哥哥。”
“謝夫人。”——月銀鈴夫家姓謝。
“別這麼見外,我把你當哥哥,希望你也能把我當妹妹。叫我銀鈴就好。”
月簫天也就不再避諱,點點頭算是應了。
月銀鈴遞上手捧的瓷碗:“這是安胎藥……”說完臉莫名其妙地一紅。月簫天也有些尷尬,只先接過藥喝了。兩人對看一眼,都不知該說什麼,一時間安靜下來。
“簫哥哥,你……”月銀鈴按捺不住,終於問了出來,“你怎麼會……你明明是男人……”
月簫天抿唇,要他回答這個問題總還是有些不好意思,但瞞也是瞞不住,況且這幾日他恐怕還要由月銀鈴照顧,只得道:“你到底不是月家人,月家血脈特殊、天賦異稟,有能以男身孕子之人。”
“那你的孩子……是玄哥哥的?”
月簫天不答。
“我不會告訴別人的,連我夫君都不會說。”
月簫天自然知道月銀鈴不會出賣月玄天,聽她這麼說,也就點了點頭。
月銀鈴卻是臉一紅,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害羞什麼,只是沒有想到男人和男人也可以……甚至連孩子都有了……“那玄哥哥知道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