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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然是知道的。”
“可是你昨天……”月銀鈴想到昨晚的情形,仍不免有些後怕。她昨日去京郊一間寺廟還願,至夜間才回城,途經那片林子,聽到有人痛呼便去看看。誰知竟看到大腹便便的月簫天,下身還在不斷流血。幸好月玄天當初有意把她往月簫天的性子培養,特意送她去學了醫,加之她自己也初為人母,對孕子一事有經驗,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月簫天不願提昨日之事,轉移了話題:“我這是在哪裡?”
“啊,這裡是謝家一下僕的家裡。昨日你暈了過去,我一人又抬不動,便喚了下人將你抱到這裡。”
月簫天呼吸一滯:“還有別人知道我…懷孕的事?!”
“沒有,他們不知道。我說你是我認識的一個女子,胎息不穩,要他們速將你送到最近的人家。黑暗之中他們看不分明,又有了先入為主的概念,他們都是些什麼都不懂的鄉下人,不會多想的。”
月簫天的臉色並未因銀鈴一番話而好看多少,反而沉聲問道:“昨天抱我的有幾個人?分別叫什麼?”
月銀鈴臉色一白,她雖無邪卻不天真,知道月簫天心中所想,不禁哀求道:“他們什麼都不知道。”
“名字!”
“簫哥哥,別這樣!他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算起來他們也算救了你一命,你怎能恩將仇報殺了他們?就算為了你的孩子積德吧,別造殺孽了……”
“他是……”月簫天本想說他是月玄天的兒子,與我無關。話到了嘴邊又說不出口,只是冷哼了一聲,卻也沒有再追問。
月銀鈴笑道:“我代他們謝謝你。”
月簫天嘆了一口氣:“銀鈴,我有一事要你幫我辦。”
“什麼事?”
“你知道月玄天在這附近有一處別苑麼?”
“嗯。我懷孕時還在那裡住過。”
“你去那裡找月玄天,告訴他我在這裡。記得你一定要親口告訴他,決不能讓第二個人知道。”
“好,我這就去。你一人沒問題嗎?”
“放心。你去吧。”
約摸一個時辰之後,月銀鈴回來了。月簫天問道:“怎麼樣?”
“嗯,我見到哥哥了。他很擔心你,不過他要你放心,等他找到空隙就會來看你。”
月簫天道:“我知道了,多謝你。你先出去吧,我想休息一會。”
“那好,你好好休息。”
月簫天就在這間普通農家靜養了四五天,因為不敢讓太多人知道這個地方,這幾日都是月銀鈴親自照顧月簫天,月簫天也是醫者,對自己的身體有個底,努力配合月銀鈴療養,幾日下來身體好了不少,面色也紅潤了些。
然而這幾日,月玄天一直沒有出現。問月銀鈴,她就說是月友梅看得緊,月玄天抽不出空。
但這樣的話顯然無法說服月簫天,他皺了皺眉,沉聲道:“銀鈴,你老實告訴我,月玄天究竟怎麼了?”如果不是出了事,以月玄天的本事和他對自己的關心,這幾天來無論如何也會現身的。
月銀鈴支支吾吾,顧左右而言他。
“銀鈴!你再不說,月玄天真的出事就來不及了!”月簫天也急了。
“啊?”被這麼一說朋銀鈴也有幾分慌神,“哥哥他……他回月家祖宅了……”
月簫天臉色一白,雖然月銀鈴只說了這一句,但他心下已經明瞭。月玄天對他的出現隱而不報,已是觸了家規。被帶回祖宅,定是要接受懲罰。
“月家家規第三十四條,對家族通輯之人隱而不報,處斷臂之刑……”月簫天喃喃輕語。
月銀鈴也有些害怕,她也聽說過這條規矩,但心裡總還存著幻想,安慰月簫天道:“你放心好了,玄哥哥是少當家,又是當朝的元帥,聽說月伯父也很寵愛他。總不會真的砍了他的手的……大約就是讓他跪跪祠堂什麼的……”
“不,你不明白……”月簫天呼吸急促起來,“你終究不是長在月家,你無法理解那裡究竟是怎樣變態恐怖的一個地方,不理解他們對家規是怎樣的絕對服從,莫說他只是個元帥,他就是當朝附馬、皇親國戚,也無法躲避家規的處罰……”
“怎麼可能……”月銀鈴道,“私自處人斷手斷腳,難道月家可以不顧王法嗎?”
“你說對了,月家就是可以不顧王法,月家勢力之大不是你能想象的,不然朝廷這麼忌憚他們,為何一直不下手,還任由月玄天掌管兵權?因為朝廷根本不能對月家下手!月家儼然已自成一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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