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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決定多半隻是一時衝動,想來自己對他一往情深,更不能讓他因為一時意氣而終身負累。
心思千迴百轉,終究還是下了決心,隨即只是一笑說道:「吹寒,你看我們新婚……那個燕爾,又常年不在父母膝下承歡,貿然離開的話,我爹孃一定會擔心,或許還以為我被人挾持了,不如……在我家住上一段時日,讓他們安心,再啟 程回皓月居怎樣?」如果直接阻止,吹寒心高氣傲,必定不肯答應,只得先拖延時間,再慢慢勸他。
「男人扮女人不容易,要是露餡了你負責嗎?」吹寒冷冷道。須知方棠溪歷來對他千依百順,現下他為了挽回情緣,不惜易容妾婦,誰料對方反而抗辯起來。他雙眉輕蹙,薄怒微生。
負責?看著藍吹寒氣勢逼人,方棠溪心裡一寒,他向來不會違抗吹寒的意願,但如果藍吹寒不扮女人,被爹孃知道昨天晚上是假鳳虛凰,也許他會被立刻和個女人綁在一起,困在方家一輩子出不了門。
方棠溪只好硬著頭皮,討好地道:「吹寒,我只求你一次,好麼?只要你肯答應,以後隨便你想怎樣都行。」
藍吹寒本來就已不快,皺緊了雙眉道:「隨便我怎樣?」他易容過後,本貌的表情雖然生動,依舊大打折扣。何況素來情致寡薄,這一句話出口,面上一派不以為然的樣子,瞧不出半點心緒。
看著藍吹寒不以為然,方棠溪心裡有些發涼,卻厚著臉皮,拉住他的手掌,在臉龐邊蹭了蹭道:「對,任你處置,怎樣?」
藍吹寒凝視他片刻,說道:「我可以扮成女人一個月,但你以後要答應我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
「暫時還沒想到,等我想到了再告訴你。」
方棠溪聽到藍吹寒避重就輕地不提剛才的戲言,緊張的心忽然放鬆下來,他雖然愛開玩笑,但像這種明顯帶著情色意味的卻是極少,更何況如今處於劣勢,開這種玩笑無異於羊入虎口,還有點不知廉恥的意思。但藍吹寒的話又讓他有些失望,吹寒雖然決定和他在一起,但對他情薄之際,連慾望也稀薄得可以。
藍吹寒向來十分冷情,在性事上並不看重,這倒也並沒有什麼奇怪的。昨天晚上他肯為了自己做那種事,雖然不知是為了什麼,可一定也是也紆尊降貴、十分委屈的。
方棠溪暗自嘲笑自己一陣,卻發現藍吹寒一直在盯著他。他不禁有些尷尬,咳嗽一聲道:「怎麼啦,吹寒?」
「你臉紅便臉紅,怎麼又皺起眉頭嘆氣?究竟在想什麼?」藍吹寒皺眉說道,「如果要我一直扮成那女……那位李姑娘,現在我們不是應該給你爹孃奉茶?你還賴在床上不穿衣服,想要等到什麼時候?」
「噢。」方棠溪應了一聲,忽然想到一件事,將被子略微掀開。只見血跡星星點點,彷佛雪抱新梅,煞是嬌豔,不由呆了一呆。他原本擔心洞房時新娘未曾落紅,比然會引起父母疑心,但不料昨天晚上與藍吹寒太過激情,後庭流出血來,沾得到處都是。顯然連這處子落紅也不必偽造了。
「你爹孃早就在堂前等候,你不想讓他們等到中午吧?」藍吹寒不悅地道。
方棠溪連忙穿了衣裳,但他腿腳不便,穿上衣時還好,下裳卻有些艱難。四下一看,便藍吹寒站在一邊。他知道藍吹寒向來是被人伺候,此刻無動於衷,自然是不打算援之以手了。心中微嘆,便叫外面的侍女進來幫忙穿衣,又讓僕役進來,揹他出門。
藍吹寒看他極為艱難地更衣,正在猶豫是不是要上前幫他的忙。但他還沒做好決定,方棠溪便叫丫鬟下人來伺候,倒是像把他當成是外人一般,當下覺得方棠溪對他有意疏遠,更是不快,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方棠溪穿好衣裳,讓人背出門的時候,看到藍吹寒原本神情淡淡,看不出他心裡想些什麼,忽然卻又變得十分不悅。當下凝思苦想,只想著自己剛才說了什麼話得罪了他,惹他生氣。此時有了外人在場,也不好多說,於是一路沉默,到了客廳。
方母雖然對「李蝶兒」不大滿意,覺得這女子長得普通,又冷冰冰的,奉茶上來,只說了一個字——「請」。若是別家的婆婆遇到這種媳婦,早已經大施家法,叫這不聽管教的刁媳吃些苦頭。但派去的丫鬟回來說昨夜洞房花燭,兩人顛鸞倒鳳,歡愛非常,說不定十個月後就能抱上孫子。想到孫兒不久能夠呱呱墜地,方母登時覺得心中喜悅。愛屋及烏,對這媳婦兒百般讚揚。
方父一向嚴苛,此時點了點頭,喝了媳婦茶,也算認了這房媳婦兒歸入宗族之內。
喝茶後,方母拉著藍吹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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