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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卻還在掙扎。
“拿去……
“娘娘這是什麼意思?”
賓與憐並沒有伸手去接,他心中尚有疑問。按照從前的立場來判斷,那絕不可能是對他有益的東西。
“怎麼,你害怕了?”
枯藤後的女人低低笑起來,人們都說女人哭泣的聲音很恐怖,但是現在這種空洞的笑聲更讓人覺得不安。
不知怎麼地,賓與憐突然想起了一句話:
失去了一切的女人,和得到了一切之後的男人同樣危險。
“我還以為像你們這樣的人是不知道害怕的……嗬嗬,過去我也是不知害怕的……不過現在,我不僅知道了。還要你替我把這個,把這個危險帶給他……”
蒼白的手,愈發向這邊伸來。拿著的分明已經成了所謂災禍的種子。
“娘娘為什麼這麼做?”
終於接過了那捲紙箋,同時女人細長的指甲擦過賓與憐的手背,有一股寒氣切入他的骨髓。
“報復………總有一天,你也會想要這麼做的……嗬嗬嗬……”
算是報復吧,本來固執地不願意相信那場大火的真相,可是自從看見獵場中那頂轎子裡坐著的人之後,一切的平靜都變成了自我欺騙。
“去報復…去報復………”
將紙箋給了賓與憐,一身縞素的女人如同預言般重複著這句話,慢慢滑回黑暗之中。剛從寒氣中回過神來的賓與憐,再抬頭看的時候,便什麼都沒有了。
所有真實的,僅僅是握在手中的紙卷,還有縈繞在耳畔的聲音。
報復……真的會有這麼一天麼?
就在賓與憐動身南下的那天早上,梅妃被人發現自盡於御書房長廊外的花園中,太醫院推定亡故的時辰是在日落時分。
第三十三章
靠山王府上空這幾日一直籠罩著陰雲。梅王爺的臉色也終於從賞荷之宴後的大好逐漸回落下來。雖然封鎖了訊息,但是顏離熙依舊可以感覺得出是發生了什麼事的。
腿傷恢復得差不多,但是梅皓卻取消了他出行的權利。說什麼臨近歲末,盜匪猖獗,害怕他被波及。其實現在離年關尚有段時間,而且按照梅皓的脾性,斷不會僅僅採取消極避禍的手段。所以現在,就在這座王府高大的院牆外面,一定有什麼是梅皓不希望他發現的。
所以他更想知道。
拿著兩張地圖,賓與憐回到寒州一晃已經半個月。
按照慕容刑“從內部突破”的決斷,賓與憐回到堪稱“敵人腹地”的寒州城,命運這東西有的時候真是令人啞然,僅僅半個月之前還是故鄉的地方,竟然成為對立的所在。望望天,周圍景色沒有改變,青磚黑瓦沒有改變,變的是人的內心。
慕容刑開初時是希望聳動城內居民內亂,然而旱災後情況緩和,情況尚屬太平,城內之人幾乎不事農作,並不知道耕種的困難,只要有了糧食變會平和滿足,很難會願意再起事端。賓與憐回到城中與兄長見面之後,研究的結果就是改成從城外落手。
對於賓與憐這次歸來的目的,兄長吃驚過後開始亦是不贊同,他並非軍需商人,所以從動亂之中撈不到任何好處……另外,這場押命的賭局,誰輸誰贏尚不能確定。'
不,事到如今,也已經沒得選擇,自從賓與憐被招入宮廷之後,一切的立場、經過、甚至是結局……都已經註定好。
寒州城距離運河的幹道還有一段距離,其間就是農家的田地,小山丘,以及官府為了方便運輸而開鑿的輔渠,當然還有靠山王府私自開鑿的水道。在這些岸邊生活的農民是旱情和漕運的真正受害者,不僅欠收,而且還要被抓去拉縴。所以從他們身上著手才是正道。
開始時候是給了賞銀讓一兩個勇夫偷偷前去,後來故意暗示他們倉庫中藏匿的就是用來賑濟的災糧,被動僱傭慢慢變成了自主的搶奪,範圍甚至擴大到了周圍的民宅。
起初的一兩次,衙役們都還以為是普通失火,並沒有向上面呈報,可沒有想到入城來進行搶掠的盜匪越來越多,等到官吏們警覺起來上奏靠山王的時候,局勢已一再惡化。
大清早起身的梅皓在接連聽取數個噩耗之後不怒反笑,而且越笑越美麗,精亮的眼睛美得讓所有在場之人心驚膽戰,果然,徹查要員、嚴懲看守、加強防範,在城中抓捕潛藏的罪犯,同時對外嚴鎖訊息。這一天有兩個瀆職的官吏人頭落地,五人押入大牢,同時也徹底帶走了靠山王府中這一段短暫的和暖時光。
寒州城終於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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