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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姓……
“陛下,那開山王與當朝太師……”
“表叔侄關係。”
果然……
在驚聞這個敏感的姓氏後,賓與憐隱約覺得自己或許已身處於一個漩渦中。之前僅是站在區域性看不到全面,而現在,印象中只在演義和史書中才會出現的陰謀,正慢慢呈現。
“現在還有人在觀察秦江的情形麼?”
見到賓與憐若有所悟,慕容刑端起桌上已有些發涼的龍井,卻無心啜飲,只是拈著盅蓋碾著盅沿,發出讓人焦躁的聲響。
“是,微臣兄長一直都以商人的身份保持著與漕運官員的聯絡,且據聞,近日開山王並不在郡內。”
“梅皓自然不在郡內,下個月初九是先帝忌辰,他得回京祭拜。”
放下盅盞,慕容刑不加掩飾地打了一個哈欠,
“天色不早,朕要歇息。”
賓與憐一怔,經過方才的一番交談,心中芥蒂已消除不少,但現在突然又聽慕容帝提出“歇息”之事,實在讓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陛、陛下……”
看著賓與憐一臉不知所措的茫然,慕容刑又是一聲冷笑,雖然剛開始自己就是被這般樸質所吸引,但應付這種不分場合的樸質卻也是一件讓人覺得疲累的事。
然而,這種率真,真的很像那個人,讓慕容刑不由得收斂起心神,慢慢回憶,雖然那人已經離開他,五年之久……
少年青驄千鍾酒,放歌九州踏浪行。
一聲輕得無人能夠聽清的嘆息後,慕容刑傳昭,
“命顏離熙侍候朕洗漱。”
門外傳來隨侍太監的應答,之後是一記潑水的聲音,再後來,便看到門被推開,顏離熙渾身溼淋淋,微瘸著雙腿走了進來。
“奴才伺候陛下更衣。”
隨侍太監已將聖上沐浴的金絲楠木浴桶抬了進來,注入加有龍涎香粉的溫水,然後除了顏離熙之外的所有人等離開屋子,賓與憐更是退得慌忙不迭,可又擔心著屋內的顏離熙,於是換成他惴惴不安地守在天井裡。
屋內,銀珠搖曳,暗香浮動。慕容刑靠在漂浮著各色藥材的浴水裡,閉上眼睛,讓顏離熙執起布巾,小心地為他擦拭。
顏離熙方才被水潑了,只是簡單地抹了幾下,此刻雖置身於溫熱的水邊,卻反覺得有些發寒。不過具有凝神作用的藥物似乎讓慕容刑的態度和緩了些,不再咄咄逼人。
“你可知道,朕為什麼會喜歡賓與憐?”
感覺到背上的動作略微停滯,然後是一聲微弱的回答,
“奴才愚魯,不知。”
“哼,你知道朕是因為忘不了‘他’,賓與憐很像‘他’,不是麼?”
顏離熙啞然。
“時間真是一種諷刺的東西,在遇到賓與憐之前,能讓朕回想起‘他’的,竟然是‘他’最討厭的‘你’……”
在水中轉身,帶出一片曖昧的水波氤氳,伸手觸碰顏離熙蒼白的面頰,繼而用力鉗起他的下顎,迫使他揚起低垂的視線望向自己。
“朕按你和先王的意願登基大統,可這麼多年了,朕不曾忘記過‘他’一分一秒,作為替代品的你也知道吧,朕永永遠遠不會成為你們想要的君主,你們讓朕埋葬在痛苦裡,朕就要你們陪葬!”
濃烈的龍涎香氛撲散在顏離熙的臉上,接著是狂亂的、蕪雜的吻,粗暴地奪取著他的神志,沒有任何快感,因為那並不是賜予,而是懲罰,對於一個曾對主上的龍陽之好抵死勸解的臣下,最殘酷的懲罰。
然而顏離熙知道,自己反對的並不僅僅是龍陽之好。因為就他自身而言,所愛的人,很不幸地也是一個七尺男兒。
只是那個人永遠都不會回頭來在意自己的心情。
第七章
如果說真有地獄的話,那裡一定盛開著現在這般熾烈的紅蓮火焰。
密咂的吻,是為了奪取呼吸和神志而落下;赤裸糾纏的軀體,形成一環禁忌的鎖鏈。
雖已被拽入浴盆,但清冽的水卻不能起到潤滑的作用,劇烈疼痛讓顏離熙不由得痛哼出聲,但下一秒鐘展開的雙唇又被另一張熾烈的唇堵住,不留一絲空隙的貼合,同時下體熟悉的撕裂又在迅速擴張。
他想嘗試著去配合那粗暴的律動,也許這樣才能在這片看不見盡頭的折磨中苟延,然而身體內部隨即產生了異常的酥麻,顏離熙驚恐地發現這種感覺彙集積累了起來,繼而開始在身上游走,想宣洩可又沒有出口,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