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3/4 頁)
知道是夢,可是玄樂卻沒有控制自己身體視線的能力,連讓自己醒來都不行。不過玄樂向來也是隨遇而安的性子,也沒有太過驚異。
身體向前走去,視線隨之移動。夢中的他所在的地方是一個小小的院子,青草碧碧,到處飄浮著山花的氣息。一個白衣的年輕女子安然著坐在石桌前品著清茶。同時桌上還擺著一些雅緻的鮮果和小點心。
這個是……沒有想到,玄樂記憶深處的場景居然被夢境翻了出來。
這個是鄰近自己十四歲生日的時候的情景吧。真的,好久了。
“姐姐!”夢中的玄樂開口叫到,聲音清脆,而且沒有染上任何塵埃。
白衣女子抬頭,雖然臉色沒有絲毫改變,眼裡卻是掩不去的溫柔笑意。“樂,你怎麼來了?”
“嗯,別說了,我被師兄們困在房間裡好幾天了,今天好不容易長老找他們談事,我才偷跑出來的。”玄樂聳聳肩,腦袋一歪,是南宮傲從未見過的調皮神色。
“是嗎?他們也是為了你好啊,不要那麼調皮,要乖乖的養病,知道嗎?”白衣女子摸摸玄樂的黑髮,
“嗯,姐姐,聽師兄們說你準備要出山去遊歷了是嗎?”
“對。”
“你也要去很久嗎?”玄樂仰著頭,眼裡是顯而易見的擔憂。
“久不久,時間的概念是因人而異的。樂,我和浪不同,所以我不會也和他一樣藉故拖上三年才回來。但我也不能肯定我的歸期真的就在一年後的今天。不過我答應你,我一定會盡可能的趕回來。儘管一年的時間不長,但也足以改變很多東西了。所以,你自己要好好照顧自己啊!”
“為什麼?為什麼要改變呢?要是什麼都不會變該有多好。”玄樂偎依在白衣女子的身上。
“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因為改變是一切的基礎,沒有改變,任何事物都不可能出現,世界也不過是一片混沌。萬事有正必有反,玄樂,看東西不能只看一面。”
“好深奧,不想懂。”玄樂還是賴在白衣女子的身上不願離開。
“你也不需要懂,你永遠不懂的話當然最好。可是我們都沒有權利阻止任何應該發生的事情,哪怕那是發生在你的身上的也不行。因為我們不是神,也不是你。所以我們任何一個人都不能。”
“好討厭的感覺……”玄樂的聲音逐漸發顫。唇色青白。他的病又開始犯了。“姐姐……我好痛……”玄樂捉著白衣女子的衣袖。
“乖,一會就好了……”白衣女子將玄樂抱在懷裡。
玄樂大口著喘氣。心中對於姐姐的異常感到疑惑。給他藥啊,姐姐,他的藥就在他的腰間那個紫玉葫蘆裡。姐姐忘記了嗎?姐姐……
白衣女子看著玄樂的目光中帶有悲傷的痕跡,可是眼光沒有絲毫看向玄樂腰間的紫玉葫蘆。而是單純的抱著玄樂,甚至將自己的手臂放在玄樂的唇邊,示意玄樂太痛的話可以咬著她分散注意。
“姐姐……?”玄樂的眼中景象開始朦朧不清。可是姐姐那一雙悲傷的眼睛還是如此清晰。
“乖……樂阿,只要再一會就好了,母親就在那一邊等著你,也許……我也快了,乖……”
“你真的寧願看著他就這樣快快的死也不願讓他繼續痛苦的活下去嗎?放了他吧!”不知何時,一個年輕男子就站在了院門的入口處。同樣是一身白衣,可是卻無法讓人聯想到任何與白色有關的詞語。例如純潔,還有祥和。
“他是我最後的親人,也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後的牽掛,你要我怎麼放得開?”
“因為放不開,所以就要讓他不在嗎?不能掌握住的,就毀了他?這不像你啊,秀。”年輕男子叫出了白衣女子的暱名。口氣卻冷的可以凍住奔騰的河流。
“不管這個是不是我,結局不都是一樣嗎?”
“那你手上的是什麼?”白衣男子意有所指。
順著他的眼光看去,自己的手裡有一個紫玉雕成的葫蘆,被她緊緊的握著,緊到指節都已經泛出白色。如同玄樂的臉。
“有我們在,你到底擔心什麼呢?難道我們幾個還不能讓你放心嗎?”再看向男子,他的身旁又出現了兩個同樣出色的年輕人。其中一個也是一身白衣蓄著長髮,風華絕世。
“我也不知道啊……不過看來,我終究還是下不了手。”白衣女子將葫蘆裡的藥丸放入入玄樂的口中,還就著餵了幾口桌上的清茶。
“那是當然,因為……
因為,你可以置生死於度外,卻不可能為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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