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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最後那條腰帶,卻是怎麼樣也系不上去。
穆祁欺身時候,裴帝立即感覺後背貼上了冰涼的盔甲,那盔甲沿著他的膝蓋直往上摸到腿根,在大腿內側梭巡不去。
攏過頭髮的頸子露出半邊細白的肌膚,穆祁啄吻著,另一手亦從後往前探上裴帝胸口的肉粒,幾下摩擦,就在衣下變硬,透出尖挺的形狀來。
「嗯……王兄?」裴帝躺在穆祁胸前,輕輕拉扯穆祁散在他身上的幾縷頭髮,繞在手指上玩弄,「我怎麼覺著背後更咯人了……」
穆祁一瞬被裴帝點燃了慾火,湊近裴帝的耳,呢喃道:「更咯人的,還沒拿出來……」
這時遠處突然鳴起一聲號角,宏亮而深長,正是大軍列隊的訊號,此刻帶隊將領都該已在現場,擊鼓點兵,可穆祁充耳不聞,甚至解下了腰上配劍,依著後背的姿勢,將裴帝壓在身下。
裴帝任他帶著,身上衣物寬鬆的很,一挪身,衣袖就甩上旁邊的棋盤,掃落滿地棋子。作家的話:
(6鮮幣)五五(下)
裴帝趴在榻上,頭枕在自己的前臂,背後強壯的影子剛籠罩住他,身體與盔甲相觸的感覺屆時襲上,凍得裴帝全身一顫,喉裡不由低吟一聲。
可這聲音傳到穆祁耳裡忒是催情,雙手似是被慫恿一般,扣住身下人的腰骨,急急撩開內衫脫衣褪褲,卻在看見底下一雙細長勻稱的大腿登時愣了,訝然道:「陛下你──你沒穿……」
「這不是省事多了麼。」裴帝微微轉過臉來,笑得曖昧,光裸的兩條腿還故意彼此蹭了蹭,輕呼著:「還挺冷的……」
穆祁遭這一激,再也按耐不住,揭開自己下身的鐵甲襖就要讓硬物穿身而過,偏也在這時候靖霜歸回,帳外守衛見是帝君內侍亦未阻攔。靖霜走進帳時,一撞見帳內大概的樣子便即時退了出去。
然而穆祁還是耳利的很,聽見靖霜驚呼抽氣,動作暫時緩了下來。
退到帳外的靖霜垂著臉而顯得有些忐忑,雖說心裡早清楚昭王與帝君之間的干係,可若能不親眼瞧見,終還是個明哲保身的辦法,正自思索著,聽帳內穆祁揚聲道:「那邊可都準備好了?」
靖霜忙道:「是的,昭王。」
帳內一陣默然,隨後靖霜則見穆祁離開了。
此刻靖霜才敢走入帳中,見到裴帝對著虛空無聲地笑了笑,便似是脫力一般躺在軟榻上,閉上眼,而後是細微的一聲嘆息。
「是時候了。」嘆息之人,心中灑脫:「這盤殘棋,起手無回。」
佛語云:萬事有因必有果。
裴帝認為這句話是極有道理的,或許還能加個前提,他人造成的因,亦是自己必須承受的果。
「你知道嗎……」
帳內並無旁人,靖霜一聽得裴帝出聲,目光立刻望了過去,裴帝緩緩坐起,與平日無異的臉色,表現出一種毅然決然的堅定,接著道:「在朕死之前,還有一些事情必須完成。」
靖霜愣住了,裴帝卻又笑著對他說:「這是為了他,也為大景……你懂嗎?」
好事被打攪,一股悶火瘀在腹裡,委實不太好受,裴帝發覺穆祁的猶豫,反過身來,攀著那身冰冷鎧甲,湊到耳邊道:「那兒不是還有其他將軍扛著麼,王兄不如就待在這兒陪我吧。」
穆祁沈默,手上婆娑著裴帝細緻的腰,思量的眼神彷似碧水幽潭,深不可測,忽道:「剿滅庫塔,成敗在此一舉,微臣還是親自去一趟。」
裴帝微微一笑,方道:「……好吧。」
穆祁重新站挺,取過配劍,正要離去時候,被裴帝叫住了,裴帝半敞著衣,走上前去,朝穆祁勾勾手指,穆祁領會,卻是遲疑了一會兒才依著裴帝的意彎下腰來附耳在裴帝唇邊。
裴帝掛著一抹朦朧的笑意,雙手圈上穆祁的頸,低喃:「要記著我……」語裡軟軟款款,卻猛地一口咬上耳廓。
「……!」穆祁耳上一痛,卻沒有用力掙開,而後只見裴帝鬆開嘴的時候,笑著道:「這便是要你永遠記著。」
記著被咬了這一口?抑或記著方才情動難忍?穆祁騎著馬,望著滿天白雲,隨風聚散。
行軍時候那整齊劃一的步伐聲,此刻聽來竟是吵雜不已,鬧的穆祁無法仔細思考,等歷經半個時辰的路線結束,穆祁遠遠瞧見那自帝輦走下的身影太過熟悉,頓時宛若置身在冰川之中,無比淒涼。
(10鮮幣)五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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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帝上轎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