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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小子,一驚一乍個啥,師父我剛泡的一盅,手一抖灑了半兒,出去給我澆園子去,領著你這位朋友。”
邢天一哼,不由得覺得好笑,說道:“這老頭兒。”唐籬心說不好,惹了他讓你吃不了兜著走,不過唐籬對邢天素無好感,戳在一旁靜看好戲。
那老叟揹著手踱步到邢天面前,一抬頭,見他面容竟說道:“邢衣?你是邢衣的什麼人,為何和她如此相像?”
邢天此時已篤定這醫怪老人不會找自己的茬兒了,雙手抱拳行了一禮,道:“我管胭脂婆叫姑奶奶。”
醫怪緊緊地抓著邢天,手上的青筋凸起,老淚縱橫的說道:“她還活著,活著,她按著我的方子還活著,對嗎?她為何不給我來個信兒,為何!”
唐籬趕忙抻開自己的師父,這老頭,怎麼在魔頭面前如此丟人,日日夜夜磨叨的女人竟然是邢天的姑奶奶。
邢天也無可奈何,說道:“她很好,而且容貌已恢復,不過武林容不得她,她也無法出現。”
醫怪老人終於恢復了平靜,嘆了口氣道:“也好也好,只要知道她好,我就滿意了。”隨後,朝著裡屋走去,“唐籬啊,好好招待客人,他提出的要求都要答應。”
唐籬心裡正為胭脂女仍在世這一訊息以及師父和那女人的特殊關係興奮不已,又突然想到了邢天,為著雲惜玉一陣擔憂,蔫著頭說了句“好。”待那老頭走進屋內,他端起老頭桌上的剩下的半盅茶,細細地品著茶香,似是陶醉其中,忽又扮起面容,衝著邢天狠狠說道:“你把惜玉怎麼了?”然後慢慢地細品,沁香之味通全身。
邢天漫不經心的說道:“懷了我的孩子。”
“噗”,剩下的半盅也投入了大地的懷抱。
待邢天講清了來由,唐籬只覺得自己剩了半條命,另半條亢奮到半空下不來了。他果然是個奇才,煉壞的藥竟有如此功效。
唐籬收整好心神,進屋告別了師父,對著邢天說道:“走吧。”
邢天極為詫異,說道:“我這剛來了不到一個時辰?”
唐籬揹著手,淡淡的一笑,說道:“若讓我師父從悲痛中醒過來,想起未澆完的園子,恐怕還得在這兒待上幾天啊。”
邢天趕忙起身,說道:“走。”
鳳凰山莊,真正的山莊當應如此,人力鼎沸,門庭若市,反倒比雲鼎山莊更像是盟主所在之地。
死去的是二莊主,也就是莊主的嫡親兄弟,妾出的是入不進莊子,安插在各地各為門戶,但只要說起鳳凰山莊的名號,還是惹得眾人眼紅。
鳳凰,當的於此,也必繁華。
雲惜玉下了馬,沈阡陌隨在一旁,進了莊子,滿目的白綢讓人不由得憶起不久之前的雲鼎山莊,雲惜玉心裡泛起悲涼。
這屍體躺在棺內停在大堂,披麻戴孝的人跪於或立於兩旁,麻木的看著進來的雲惜玉。
莊主鳳翎被家人攙著迎出,顫顫巍巍的說道:“盟主。”
雲惜玉回了一禮,鳳翎已近耄耋之年,身體本是硬朗,遭此打擊也有點受不住,臥床兩日硬撐著給弟弟辦喪。
“身體不行了,兒子們幫著辦喪事,尋查的事我的幾位孫兒代我幫著盟主辦理。”
雲惜玉也想這樣最好,年輕人總好相處。沈阡陌去拜會鳳家的夫人,與雲惜玉暫時分開。
被派出和雲惜玉共同打理此事的是不是鳳家的長孫,而是死去鳳啟的嫡孫鳳擎,於情於理他確實是最適合替祖父報仇。
風擎在江湖上的名聲並不好,反而可用糟糕二字形容,攻訐,與他打過交道的得罪過鳳家的人,都讓他以暗道收拾過,但在鳳家,他是能幹的。
“雲盟主。”長身玉立,神情帶笑卻綿裡藏針,他不服,同齡人的榮耀讓他黯然無光。
“可否檢視鳳啟前輩的遺體?”
“這怕是不行,祖父已入棺。”
“那他斃命的原因?”
“身上無一處傷,但指甲嘴唇都是烏紫的。”
“天門鏢局老當家的死因也是如此,看來,是同一夥人所為。”雲惜玉直覺的有點反感鳳擎,他說話的語氣十分的不舒服。
鳳擎傲慢的說道:“那請盟主在鳳凰山莊辦理此事,既是同一個兇手也就不必再到天門鏢局檢視了。”
雲惜玉忍著怒氣,說道:“那怎麼可以。”
鳳擎輕蔑的一笑,說道:“可以,鳳凰山莊已和天門鏢局打好招呼,他們同意如此,這是天門鏢局當家的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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