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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更不像個盟主,整日無所事事的。”
雲惜玉瞪了他一眼,打斷道:“更像個蠢物,什麼都不會。”
邢天的頭髮幹了大半,墨色傾瀉在身上,蜜色的肌膚在幢幢的燈火閃著光,薄唇抿著含著笑意,鳳眼直勾勾的看著雲惜玉。
雲惜玉不敢看他,悶著頭撥弄著手裡的蓮子,他對他已無怨,已經如此,只能認命。
“明日你去花柳山找唐籬,我這樣與他脫不了關係,我吃過一個他煉壞的藥丸,想必這是由頭。”
邢天捉住他的手指,修長的兩雙手交織到一起,他力氣大,捏的雲惜玉生疼,看他吃痛皺眉的樣子不由得心花怒放,道:“得去好長時間,你自己一人。”
“兩人。”雲惜玉白了他一眼,“我好歹也撐了五年,若沒箇中變化,怕還要繼續撐下去。你一定得將唐籬帶回,綁也要綁回來,不然我怎麼生。”臉上的紅雲飄起,越發的不自在起來。
邢天笑嘻嘻的看著他,“我怎會綁他,我要好好謝他,將他請回來。”
手指的力道愈發的狠,雲惜玉忿忿的抽出,邢天的胳膊似條水蛇纏上了他的腰。
他的手他的唇,溫柔的痴纏上去,唇與唇的碰撞帶起了所有隱忍的情緒,在燈影幢幢中在泛水桃花裡擴散開來。
從未如此吻過一個人,恨不得吸出他的七魂八魄,深入他的五臟六腑,這個人註定要與自己一世糾纏,他肚裡的血肉是一條隱著的紅線,看不見摸不著卻是最堅韌的,什麼東西割不斷,血肉相同的聯絡永遠也割不斷。
“肚子。。。。。。”
“我知道分寸。”話已說如此,事已至這步,只能隨著他沉淪。
他在他的耳畔,用他不能抵抗唇舌呢喃聲低低的叫著他的名,他的手指他的唇舌在他身上蓋著章烙著印,他的身體貼著他的身體。狹路相逢,不期而遇,他是他的劫,躲不過。
“把蠟燭滅了。”袖子遮住自己的面容,將臉別到一邊。衣服只剩件外衫半掛於身,內裡是光透的,惹火著邪魔。
邢天托起他的下巴,見著迷離的眼,張狂一笑,袖口帶風湮滅一室旖旎。
縱情聲色,無疆無界,只有與你相纏的身子是實在的,指頭攀著他的脊背,身子緊緊相貼,那一塊塊的筋骨肌肉溫熱的感覺暖了他的身他的心。
“邢天。”一遍遍的叫著他的名,惹來了更賣力的悸動,他痛快的叫著隨著他的飄泊起伏,何不享此至高無上的愉悅,讓那些繁雜瑣事無聊的情緒滾去一邊,極歡之時,煩與憂皆因他涅槃。
第二天起來,一身的乾淨清爽,那人的怪癖。身邊的溫熱已經褪盡,動身去尋唐籬了。
雲惜玉收拾停當,拿起桌上各個堂口的生意賬簿,整理的井井有條,江湖上的瑣事快報他一眼也看不進去了。揉了揉太陽穴,正想著無事可做事情找上門來。
沈阡陌倚在門邊,說道:“盟主,這次務必要去天門鏢局和鳳凰山莊了。”
“備馬吧。”
邢天馬不停蹄的朝著花柳山趕去,他不敢耽擱,有種名為責任的無形之物綁住了他的心身,只蹉跎了半晌,已掛念千回,他明白了胭脂婆那一句意味深長,不是說笑而是實打實的事實,胭脂婆把他教的頂好,他是個訂好的男人。
五天五夜路,到了山上,一個戴著斗笠的白衫人,攜著一個精巧的竹筒,一個長柄的大頭勺,在給一片墾出的菜園澆水。看身形是個青年,轉過頭卻是一副娃娃臉少年模樣,見著不速之客,開口說道:“你是何人?”
邢天想了想,答道:“雲惜玉讓我來得,我找唐籬。”
那青年放下手中的傢伙什,摘掉了斗笠,衝他一笑,臉上的酒窩俏皮的跳動,說道:“原來是惜玉讓你來得,我就是。”
得來全不費工夫,邢天被他請進屋內,屋內坐著一老叟,白麵長鬚,面前擺著精緻的一套茶具,自顧自的泡茶,眼皮也不抬一下。
“師父大人,我這可不是偷懶,友人遠道而來。”唐籬諂媚的笑了兩聲。示意邢天坐下,端上自己泡的茶來,邢天伸手接過,唐籬是細心之人,見他的戒指,皺眉說道:“你莫不是。。。。。。”
邢天暗自懊惱,平日在莊子裡從不帶著它,就怕那幾個堂主看見,這次出來習慣性的戴上了,卻忘了去見的亦是江湖人,早晚紙也是包不住火,點了點頭算是認了。
唐籬指著邢天,詫異的說道:“你怎麼會和惜玉扯到一起?”
對桌自飲的老叟開口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