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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學藝之時二人極少接觸的時間,但同處山中歲月苦悶,當時的風清狂是少年頑劣,也時常跑到殷懷書的住處搗蛋生事,事後總將所有責任往他身上推。
但天羅老人人雖老,卻雙目矍鑠,哪能不知道風清狂那點小心思?於是老人處罰之時,仍將二人一起處罰,讓風清狂每次恨得牙癢癢。
按說他們已經兩年不見,殷懷書乍一下山來,得知風清狂正在瀚浩國有個比試大會,就傳書給風清狂要來看他,誰知臨行師父又將他叫去意味深長的一番長談,耽誤了一天時間,以至於他今晨才趕到瀚浩國內。
至於殷懷書說的,風清狂不敢喝他的茶,只因風清狂閒暇時總是不時戲弄殷懷書,殷懷書心有不甘,用天羅老人所教的絕活,在他的茶裡偶爾下些毛豆,酥骨散之類的東西,後來風清狂學了乖,哪裡還喝他的茶?
惜漾聽了開懷的哈哈大笑。
經過這一路和殷懷書的暢談,惜漾破天荒的將殷懷書引為知己,對他甚是投緣,拉著殷懷書到側殿自己的寢殿內,喚來土豆兒給他一番梳洗,又端來可口的美味點心,陪他坐在古色古香的長桌上享用。
見殷懷書吃飽喝足以後,惜漾從懷裡拿出那個香囊,交給殷懷書,說:“懷書,聽你師兄說,你對這些花粉草本最是在行了,你能看出這個香囊裡面有什麼嗎?”
殷懷書在惜漾這裡得了他的悉心招待,心裡雖然溫暖,卻有些過意不去,見他有事請教,自是知無不言。
殷懷書拿起香囊,直接就解開,他沒有嗅嗅,而是從他身上那個藍色布包裡翻尋一番,找出一個小型的放大鏡,放在香囊前細看起來。
過了半響,惜漾看他的臉色越發的沉重,有點像少年老成,只不知他看見了什麼。
最後殷懷書把放大鏡給惜漾,說:“小殿下你來看看。”
惜漾往裡一看,頓時一陣驚詫,但見裡面除了薄荷和薰衣草兩種香料,還有一種十分細微的墨綠色的不知名東西,不由問:“那是什麼?”
殷懷書收回放大鏡,說:“這個香囊小殿下也看到了,裡面除了含有最普通的薄荷和薰衣草,其實,裡面還有一種細細碎碎的,名叫水沉香的香粉。”
“水沉香,那是什麼?”
殷懷書輕描淡寫的說:“水沉香,是一種香味很濃郁的香料,但因為它不易採伐,眼下已極少有人拿來做香粉了。像這種做到無色無味的香粉,更是少之又少。”
惜漾充分發揮好奇寶寶的天分,問:“既然是香料,為什麼要製成無色無味,難道里面有劇毒?”
殷懷書搖搖頭,說:“如果只是單純的一種水沉香,它非但無毒,且能提神養身,除非和兩樣東西中的其一混合一起,就變成劇毒。”
“是哪兩種東西?”終於說到重點了,惜漾一下就來了勁。
“一種是九尾草,另一種是蘭花。”
蘭花,蘭花!
果然,惜漾想起麗側妃的花菱軒院前就栽了許多的蘭花,麗側妃果然就是因為這個香囊死於非命的。
“可是,如果水沉香和蘭花混在一起以後是劇毒,為什麼當時我又可以沒事?”惜漾想起當時就在花菱軒的蘭花旁邊拿了筠貴妃的這個香囊,為何到現在他還沒有中毒的跡象?
殷懷書說:“那是因為,一塊水沉香,一生中只能發毒一次,毒發一次以後,即使和九尾草,蘭花這兩樣東西放在一起,也沒了毒性了。”
“原來如此,好險,不過也真是怪異。”惜漾想想他差點就因為這個香囊丟了小命,就有點後怕的捶捶胸口。
殷懷書說:“我來的時候經過御花園,看見園內就栽有許多的九尾草,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啊,難道宮內發生過什麼重大命案?”
惜漾說:“可不是麼,誰想到那種很普通的九尾草,也能構成劇毒。也不瞞懷書,我父皇這後宮裡,十年來一直都有妃子懷孕流產的事故發生,最近還讓一個側妃因此喪命,我就覺得和這個香囊有莫大的關係,卻一直找不到答案,原來如此,今天多虧有懷書過來,我才解開了謎團,否則,我們還將一直矇在鼓裡。”
殷懷書說:“原來如此,我也只是道出盡我所知的,這水沉香,和九尾草混在一起以後,最能毒殺胎中未出生嬰兒的性命了,那叫一百個一百個的準。”
惜漾咬牙切齒,說:“原來這全是她搞的鬼,哼,我就知道她不是好東西,我瀚浩國哪點對不住她了,要這樣來毒殺蒼生,連未出世的胎兒也不放過。”
惜漾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