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這話卻是對著我說的,他說完,琰哥也很自然地把頭扭向我這邊。
我看了看他倆,擺擺手:“我也不知道。或許還沒起……”話還沒說完,我就看見懷瑾從樓梯上下來,原本冷清的大堂,因為他的出現反倒顯出一絲清雅。
司徒庭宇又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看著懷瑾:“既然人都到齊了,那我們就出發吧。”
“出發?”我疑惑地望向司徒庭宇,“要去哪?”
司徒庭宇笑笑:“哈哈,去了你便知道。”說完就抬步向前走去,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還不快跟上?我司徒庭宇要去的地方,幾時令人失望過?”
眼前是一望無垠的碧水,初生的朝霞混著霧氣暈染了天際的雲彩,天山空濛,水汽繚繞,朦朧中彷彿幻景一般,一岸是青山涼亭,百鳥繁花,一岸是白堤垂柳,小橋人家。
我們正乘在一葉扁舟之上,如浮游螻蟻,置身於天地浩渺之中,眼前是淺浪清風拂柳,身後是彩雲碧水游魚。
懷瑾坐在我對面,半閉著眼,享受著晨曦的和煦,愜意而自在地倚在船邊,長髮微散,隨輕風微微拂過臉頰,整個人淡淡的,柔和得彷彿要融入這山水之中。
懷瑾給我的感覺常常是這樣的,人與景,好像原本就是一體,明明就站在眼前,卻又似隔了千山萬水,遙不可及。
“你不用回去等著嗎?”琰哥看著司徒庭宇,似乎不解他此刻為何可以又如此閒情逸致,帶著我們遊山玩水,畢竟,他是在等人,等著見瓊玉樓的樓主。
司徒庭宇悠閒地靠在一邊:“呵呵,難得清江湖畔這麼好的景緻,不出去遊山玩水,豈不太對不起這良辰美景?”司徒庭宇輕輕拉起衣袖,手臂在湖水中攪著,“難不成,要像他們一樣,在客棧中守著?”
清江雖名為江,其實是一彎清湖。我也學著司徒庭宇的樣子,捧了一手湖水,微涼的觸感在掌心蕩漾,又順著手臂落回湖中。
懷瑾在一旁看著我,我抬頭對著他一笑,又將手放回水中。他靜靜地看著被我和司徒庭宇驚擾的湖面,平靜的深水泛起淺淺的漣漪,一圈,一圈,拂過水麵,又漸漸淡去。
琰哥好笑地看著我們孩子似的舉動,卻又不滿司徒庭宇的自由散漫:“那瓊玉樓的樓主真的會來淺州嗎?”
司徒庭宇慢慢抬起手,抽出懷中的絲巾,沾了沾手上的水:“樓主,自然是會來的,不過,不一定會出現在月閒居罷了。”
我抬頭:“你的意思是,瓊玉樓的人並不是定在月閒居會面?”
司徒庭宇點頭:“月閒居雖然算是瓊玉樓的據點之一,只是現在那裡人太多,我若是那樓主,也必然不會挑那麼個地方會面,除非……”
“除非什麼?”果然一碰到瓊玉樓的事,琰哥就沈不住氣了。
“除非,我想要公然與武林為敵。”
懷瑾(15)
瓊玉樓是否想要與武林為敵我不知道,但是那南魍堂主嫣然姑娘卻是的確與我們有緣。一日之前才在池州見過面,現在不過是隔了一日的功夫,便又在淺州的清江岸邊遇上了。
不似前日的異邦服飾襯托的萬種風情,一襲羅紗素裙更顯得端莊典雅。
嫣然姑娘本名為寧嫣然,那一抹傾城絕色的嫣然笑意令人尤為印象深刻,所以大家都稱其為“嫣然”,極少有人提及她的姓氏。
此刻,她站在江船停泊的岸口,一挽輕羅碧紗臨風飄舞,而我們乘的小船正慢慢向岸邊駛去。
她在等人,只是不知,等的是何人。
琰哥在我身邊,我自然知道,從岸邊隱隱約約映出那一抹倩影,他的手就漸漸抖了起來,輕微的,卻不可抑止的。
岸上的那人,眼波似水,輕輕掃過我們四人,只在懷瑾和司徒庭宇身上停留過片刻,略微驚訝的神情一閃而過,再抬眼已看不出任何波瀾。
我瞥了眼琰哥,平靜的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只是沒了平日的笑語。又看了看對岸的嫣然姑娘,最難過也不過如此了吧,兩廂守望,只是再無法走近。
船靠岸,嫣然姑娘輕輕向前一步,頷首,又對著琰哥說道:“琰公子,可否借一步說話?”
“好。”琰哥又回頭看了看我,鄭重,又帶著些決絕,然後提步上岸。
或許我該阻止他的。
一陣江風拂過,捲起了兩人的衣衫,青衣素紗纏繞在一處,即便只是背影,也是賞心悅目。可是,他和她,卻再不是當初那般郎情妾意,你儂我儂。其實琰哥自己也知道的,只是,放不開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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