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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順著司徒庭宇掃過的方向一看,竟連許多江湖名士都來了。
司徒庭宇頓了頓,又繼續說道:“前幾日,瓊玉樓東魑、西魅、南魍、北魎四堂的堂主相繼到了距離淺州最近的東西南北四個方向的城鎮,瓊玉樓現在雖是聲名大噪,不過四堂一直分頭行事,這次四堂齊聚倒還真是頭一回。所以傳聞說,瓊玉樓的樓主或是副樓主終於要現身了。你說,”司徒庭宇舉起茶杯,若有所思地望著樓外,“有這種熱鬧,我怎麼能不來湊湊呢?”
人太多,為避免混亂,所以自然是聽不到司徒庭宇的潭煙蕭聲。
為了這難得的“熱鬧”,我們決定在淺州多停留幾日。雖然不比小武林大會時的滿目琳琅,平日裡的淺州倒也有不少風雅景緻,可以帶懷瑾去看看。
司徒庭宇這人聰明狡黠,心思多,城府深,不過對他認定的朋友卻是極好的,所以我不明白他對懷瑾的態度究竟是何意思。
他在談話間對懷瑾透露出的不經意間的關注,次數已經多到我和琰哥都有些為他尷尬的地步了,但若說是被懷瑾的才俊淡雅所吸引,他的表現卻又著實與他人不同,他偶爾淡淡一瞥的目光,倒更像是在探究什麼。
月閒居雖是客棧,但它的大廚也算出名,傳言還在親王府上掌過勺,所以晚飯便隨意地在月閒居吃了些。
說來也好笑,傍晚時的那些人,也一直在堂內坐著,大家的興致都不錯,倒有些長夜無邊,把酒話詩的感覺,只是,交談中隱約可以聽見“瓊玉樓”如何如何。
俗話說,無酒不歡,我看吶,江湖中人,怕是也不能少了各種各樣新奇的事情,否則,這樂趣豈不少了許多?
吃過飯不久,懷瑾就告辭回了房。我猜,他多半是被司徒庭宇給看惱了。
餘下我們三人,對著窗外的一輪皎月,“把酒”是自然的,不過“話詩”嘛,還是算了吧。司徒庭宇的文采,就是我和琰哥加起來,也是比不了的,又何必那麼酸啾啾,文縐縐的顯斯文呢?
一壺清酒下肚,司徒庭宇就揮揮衣袖退了場,我和琰哥也就各自回了房。
回房時,我瞥了一眼懷瑾所住的那間屋子,紙扇木門緊緊合著,屋內沒掌燈,漆黑安寧,沒有一絲動靜。
又睡了吧?
酒後倦意尤甚,我半眯著眼開門進了房。
倒在床上,意識漸漸渙散,眼皮也越來越沈,朦朦朧朧之間,彷彿又經歷了昨日那般水深火熱的情慾,懷瑾如玉似水的神情依舊淡然,沈靜,卻更顯煽情,輕柔的挑逗,纏綿的熱吻,令我欲仙欲醉。
然後,我又聽見他喚了我一聲“溟兒”,異樣的酥麻由耳邊散開,漫過全身。
又是夢,我拼命地想要撐開眼皮,驅趕這虛無縹緲的夢境,卻不剩半點力氣,意識也漸漸遠去,最後沈沈地睡了過去。
懷瑾(14)
酒後嗜睡,我卻醒得很早,清晨的月閒居十分安逸,幽靜,倒是比月下喧囂時的情景更貼近一個“閒”字。
微微撐了撐筋骨,準備去街上走走,卻不想在門外遇見了琰哥。
“溟兒,”琰哥朝我笑笑,“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醒來,就起來了。倒是琰哥你,這麼早在門外看什麼?”剛才見著琰哥的時候,他正皺著眉,神情嚴肅又有些惆悵地望著街角。長這麼大,我很少見著琰哥會有這樣的表情,而上一次,是在池州御香閣遇見嫣然姑娘的時候。
“沒什麼。”琰哥拍拍我的肩,“去吃早點吧。”
我知道他心裡有事,只是不願讓我擔心,琰哥從小就是這樣,帶給大家的都是歡樂,其實他也苦過,只是把所有的辛酸都一個人抗了下來。
肩頭上突然施加的壓力讓人一驚,本能地側過頭,卻正好對上一張近在咫尺的笑臉。
“你們兩兄弟在做什麼呢?大清早的,就在這兒神神秘秘的。”
說話的人自然是那個看似斯文的司徒庭宇,我無奈地推開他,再俊美的臉龐,湊得那麼近,還伴著些奇特的怪異表情,都會令人無福消受的。
司徒庭宇一臉受傷地看著我:“溟兒,你何故要推開我?”
我忽略他哀怨的表情,仍舊保持幾步的距離:“找我們有事?”要是被人看見他這副模樣,還不都以為我欺負他。
“事兒倒是沒有,不過,怎麼沒見著跟你們一起的那位懷瑾?”司徒庭宇見我們對他的“惡劣”捉弄沒什麼反應,也就恢復平日裡風度翩翩的形象。
雖然問的是“你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