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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時,還是沿著來時的那條路,就這樣悶不做聲地聽人安排,並不是我的性格,剛才已經憋了許久,可現在看來,似乎沒有人準備告訴我們什麼,那……我就自己問吧。
我喚了一聲:“燕草姑娘,”她回過頭,“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回公子的話,現在要去的是翊天宮。”說完之後,她又繼續回過身領路。
翊天宮,與剛才的蔚銘宮不同,氣勢恢宏,有著象徵皇家風範的氣派與肅穆。
這樣的建築,乍看之下,會令人肅然起敬,被它的雄壯之氣所震懾,但其實,也不過是高牆深圍,牢籠一般困住了許許多多的人,可能會得到很多,卻始終是失掉了自由的。
我本以為,這翊天宮也該是這樣的地方,可真到了這裡,卻並不覺得那麼壓抑,尤其是翊天宮還有一處十分別致的後苑。只是……這個名字……難道“蔚銘”是個很特別的名字嗎?
蔚銘苑,翊天宮裡的花園,但它卻不在後院,進了翊天宮,先要穿過這蔚銘苑,才能到達宮殿的處所。
園中種了許多樹,蒼天挺拔,繁茂的樹枝在頭頂上空盤踞、伸展,明媚的陽光透過層層疊疊的枝葉,在地上灑下斑駁絢爛的光點。
樹影的盡頭,站著兩個人,一個威風凜凜、氣宇軒昂,一個英姿颯爽、玉樹臨風。
走近了之後,燕草福身退下,司徒庭宇一臉玩味地看著我:“你們兩人有這樣的約定,也不提前告訴我一聲,害我那天還多事地自討沒趣。”
司徒庭宇笑得很是燦爛,懷瑾在我身側從容自若,而我現在的心情卻遠不比上這陽光來得明媚,楚長歌的心情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我想,無論是誰,被我這樣盯著,怕是都不會好受。
如果我到現在都還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那就真是太愧對我尉遲七公子聰明機智的稱號了。
墨黑明黃長袍,上面繡有九龍彩雲十二章,普天之下,除了當今聖上,也就只有太子的衣服上才能繡龍了,而今日是八月初八,太子的封典,如此華貴氣派的禮服,除了太子,他還能是誰?
我尉遲溟並非不明事理之人,我只是不明白,皇家的身份雖不便輕易透露,但你既然邀我八月初八相見,為何又要瞞著我?
還有,那大皇子明明是叫楚天嘯,莫非連你的名字都是假的?既然你沒有誠意,又何必與我結交呢?
我看了一眼懷瑾,遞給他一個眼神,然後兩人一起行禮:“草民見過太子。”
起身時,一抬眼便對上楚長歌的眼,令我渾身一震,鷹眼如炬,散著犀利的光芒,神色雖不嚴肅,卻有著懾人的威嚴,直到此刻,我才真真正正地體會到,眼前這個人,他是顓瑀的太子,未來的皇帝,他執掌著江山社稷,操控著這個國家和所有百姓的命運與生死,他,絕非凡人。
下一秒,楚長歌又恢復了往日的神情,手拍上我的肩頭:“溟兒,我說過,叫我長歌。”
雖然我與楚長歌相識並不久,但這樣的他卻令我感到陌生,不知是不是因為他的身份,或是這樣不怒自威的氣勢,像是一道溝壑,硬生生地分開了界限,君與民,而不是朋友。
即使身份都已明瞭,名字,仍舊還是假的。長歌,不過是兩個字,卻咽在嗓子裡,發不出半個音來。
司徒庭宇似乎看穿我的想法,搖搖頭,難得露出有些無奈的神色:“真是拿你們沒法,一個是不願說,一個是不肯說,一個是不能說,總跟你們三人待在一起,連我都快要變成悶葫蘆了。”
無視我們三道瞪向他的眼神,司徒庭宇又繼續道:“溟兒,長歌的身份不便透露,這你也是知道的。”他瞥了楚長歌一眼,又看向我,“眾人皆知聖上為大皇子取名為天嘯,卻少有人知道,當年太上皇為其取字為長歌,而平日親友也多以長歌相稱,所以這一點,長歌並不算騙你。”
取字,在先朝時很流行,但風俗傳到現在,卻很少有人會取字了。
長歌,竟是他的字,司徒庭宇的話,多多少少令我覺得好受了些。只是,即便是朝中重臣之子,也少有能自如出入皇宮之人,那……
我扭過頭,帶著些考究的神情看向司徒庭宇:“想必司徒公子的身份也不太簡單吧?”
司徒庭宇一怔,怕是沒想到我會這麼快就把話題轉到他的身上,乾乾地笑了兩聲:“在下不才,不過區區太子侍讀罷了。”
區區?原來司徒庭宇也會有謙遜的時候啊。
估計是被我怪異的表情盯得有些發慌,司徒庭宇轉而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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