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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扯了扯懷瑾的衣袖,輕聲道:“瑾,我想回去了。”一出口,竟是有些低沈的沙啞,我撫上自己的喉嚨,有些哀沈。
懷瑾拉下我的手,微微點了點頭,安慰似的衝我笑笑。
向司徒庭宇告了辭,他倒也沒說什麼,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又回過頭繼續看擂臺上的比武。
“溟兒,保重。”
我一愣,邁開的步子頓了一下。經過司徒庭宇身旁的時候,他用只有我們兩人聽得見的聲音輕輕地說了這麼一句話。
懷瑾側頭有些疑惑地看著我,我搖搖頭,跟著他一同往前走,心裡卻迴盪著司徒庭宇剛才的那句話。一聲“保重”,卻令人倍感沈重。
“瑾,我們要去哪裡啊?”我奇怪地問道,離開了擂臺,懷瑾帶的路卻不是回房的那條路,繞了許多迂迴曲折的長廊,也不知道他究竟要帶我去何處。
懷瑾輕笑著拉過我的手,將我引到園子的圍牆旁,手又緊了幾分。
我不解地看著他:“來這裡做什麼……啊……”話音未落,手臂被他一提,整個人跟著他飛躍而起,越過不算矮的圍牆,然後穩穩地落在地上。
我嚇了一跳,微喘著打量著四周。出來了?可是,為什麼不走門呢?雖然飛起來的感覺很好,但是沒有一點準備地就這樣被人提起來,那就有點狼狽了。
懷瑾似乎看出我的疑惑,指了指不遠處的小巷。
我順著他的手望過去,幽靜的巷子,可是從外面也看不出什麼特殊啊。
懷瑾溫柔地伸手幫我理了理微微有些凌亂的衣襟和頭髮,然後自然地牽起我的手,朝小巷走去。
我不好意思地縮了縮手,小聲嘀咕道:“瑾,這裡是大街上。”
懷瑾卻似沒聽見一樣,反而握得更緊了些,拉著我往前走,嘴角輕揚起一絲淺淺的笑,有些使壞的得意。
從未見過這樣的懷瑾,淡淡的邪魅,攝人魂魄,霎時令我紅了耳根,低著頭,乖乖地跟在他身後。
懷瑾(57)
剛走到巷口,就聞到撲面而來的清醇的酒香,抬頭一看,便見巷子深處有一戶人家,房簷上懸著高高的錦旆,旌旗隨風輕揚,垂旒似柳絮紛舞。
懷瑾拉著我剛走近那戶人家,熱情的店家便出來迎接,他一看見懷瑾,樂呵呵地笑道:“是懷公子啊,快請進,您還是坐老位置吧?”
懷瑾點點頭,那店家便在前面帶路。
穿過了正堂和側廳,又繞過後院,最後順著一條小徑到了店家所說的那個“老位置”。
我新奇地四處打量著,這戶人家,從外面看並不大,沒想到裡面還另有乾坤,幽靜清爽,錯落別緻。我們現在坐的這處應該算是一座臺榭,頗有些與世隔絕的清淨,不受廳堂和院中的人語打擾。
視線越過並不高的圍柵,可以看見院外的風光。
一條悠長的河流,一座石砌的拱橋,橋旁築了幾階石梯,搭了一個不太算大的平臺,有幾位婦人在河水邊洗衣,偶爾會有幾隻扁舟遊曳而過,撐船的農家唱著民謠,岸上的婦人隨聲附和。
許久未見的安寧與平和令我十分享受,連心情也不知不覺地靜靜沈澱,只想沈浸其中,不再去想那些紛紛擾擾。
片刻之後,店家送來了一壺清酒,兩隻瓷杯,便悄悄地退了下去。看來懷瑾果真是這裡的常客,連店家都清楚他的喜好。
懷瑾輕握酒壺,斟了半杯酒,遞給我,然後自己又斟了一杯。他拂袖,對我舉杯,我訕訕地舉起酒杯,輕輕碰了一下,“叮──”,清脆而柔和的微響,杯中的酒輕輕晃動,泛起淺淺的漣漪。
我輕抿一口,放下杯,身旁的懷瑾優雅地飲下一口,長袖輕拂,在此處靜謐的美景之中,宛若清雅的仙人,幽靜,飄逸。
我好奇地看著懷瑾,輕聲道:“瑾,你是怎麼找到這麼個好地方的?”
懷瑾看向我,淺淺的笑著,逆著陽光,日暉在他身上灑下一圈淡淡的光輝,像是虛浮而縹緲的幻景一般,讓我不禁看得出了神。
許久,才反應過來,自己竟又看他看呆了,有些尷尬地別過頭,輕咳了兩聲,慢慢道:“瑾……為什麼會想著來喝酒呢?”尤其是我還不勝酒力,可是看樣子,懷瑾他也不像是來借酒消愁的,反倒有些愜意。
懷瑾望著我,墨色的眼眸滿溢著似水的柔情,還帶著幾分寵溺的神色,他輕抬起手,用小指蘸了些酒水,在桌上寫了一個“你”字。
我疑惑地看著他:“我?”
懷瑾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