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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我麼?真笨,以為我願意戰爭麼?我還不是為了……”他聲音低了下去:“還不是為了我那個不讓人省心的弟弟,為了我弟弟……不然我早就去當閒雲野鶴,自在一生,還在這裡瞎摻和什麼?”
“你是說……陳昭?”南宮問。
陳舜一個勁點頭,衝口而出:“對,就是他,我這個弟弟,我整日為他操心,為了他在朝堂斡旋,如今又入了新朝,整日受丁奎的氣,我多委屈,這個不懂事的弟弟,等我見到他,一定得好好教訓他一頓!”
南宮摸了半天,才找到自己那壇酒,他咕咚咕咚倒進嘴裡。
陳舜是義軍的人,早就進入了北陽朝廷,南宮唯一知道的是,陳舜把鳳凰送進皇宮,至於對方還為義軍做了多少事,他卻一無所知。
要放在以前,這是自己的敵人,可是現在呢?南宮能做的只有大口大口喝酒。
他不是趙錦了,不是那個舊王朝的六王爺了。
一切都變了,如同駱士昕的觀念被摧毀,他的世界也完全不同了。
是非對錯,每個人都在世上掙扎,做自己認為值得的事。即使選擇死,像駱士昕這樣,何嘗不是一條出路?
“哎!不能喝就別喝,我剛知道,原來你是個酒鬼!”白佑架著人走了沒幾步,南宮就捂著嘴掙脫了他。
“嘔──”他肚子裡沒什麼東西,嘔出來的都是酸水。
白佑拍著他的背問:“沒事吧?”
南宮還未答話,又是一陣噁心,接著乾嘔起來。
白佑知道他不好受,勸道:“以後可別喝了,心裡有事就說出來,那個駱士昕,你為他傷心也白搭,其實他早就不想活了。”
南宮膽水都嘔出來了,好不容易吐完了,這才直起了腰,由對方扶著,一步步離開。
“我沒事,你回去吧。”送到門口,白佑跟著要進去,南宮下逐客令。
白佑撓著頭嘿嘿笑,卻還是跟進了門。
南宮腦袋發暈,想躺在床上睡一覺,一眼看到了多出的一套被褥。
白佑搶在前面抱了被褥鋪在地上,解釋道:“那林小姐睡在我屋裡,男女授受不親……啊不,我是不習慣……所以借你這睡一晚……半晚,我半夜就走。”
南宮耷著眼皮問:“你睡地上?”
“對,絕對不打擾你休息。”
“好吧。”南宮疲憊不堪,一仰身躺在床上,閉了眼。
他渾渾噩噩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身上蓋了棉被,屋子裡發著昏黃的燭光。
“渴不渴?”
南宮一驚,扭過頭,發現床前支著個腦袋。
“你怎麼還沒睡?”南宮皺眉。
白佑倒了碗水給他,隨口應道:“睡不著。我一會就走,走前多看看我徒弟。”
“去哪?”南宮撐起身,腦袋有一陣眩暈。
白佑把水送到他嘴邊,見人一口氣喝了,才道:“秘密軍務。”
南宮垂著眼睛嘟囔:“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
白佑哈哈大笑,附在他耳邊道:“是去聯絡義軍,得等到年後才能回來。”
南宮張著嘴驚訝了好一會,才道:“打算與義軍聯合?”
白佑點頭:“這是秘密,不要說出去。”
南宮一掀被子下了床:“能不能帶我一起去?”
白佑別起胳膊打量他:“你又想跟上次一樣,半途掉鏈子讓我救你?”
南宮豎起鳳目:“你別小看我!”
白佑正色道:“這次路途兇險,到處是單景兵,我不能帶你去冒險。”
“我不怕危險。”南宮眼神裡充滿渴望,“你帶我去,我保證不拖後腿。”
“不行!”白佑堅決反對。
出了鎮子,陳舜正在路口等著,把手裡的包袱交給白佑。
“你怎麼跟來了?”月光下,陳舜看見白佑後面跟了個尾巴。
白佑翻白眼:“陳大人,你把他帶回去,他死心眼,偏要跟著我。”
陳舜心裡咯!一下,渾身開始冒冷汗,他把南宮拉到一邊小聲道:“祖宗,你知道路上多危險嗎?一不小心就會沒命的!”
“陳大人,我想歷練歷練,而且我認識鳳凰和你弟弟,可以幫點忙。”
陳舜忙道:“你可饒了我吧,正清要是知道我們把你派出去赴險,會斷了供給的。”
“恩?”南宮挑眉。
陳舜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忙改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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