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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河內澇
姬慕白在車嬌裡打了個瞌睡,現在也已經恢復了一些精神,正無所事事的坐在自己的寢宮裡等著父皇的傳召,今日他在茶莊裡這般一鬧,拂袖而去不過幾步就後悔的不得了,自己不就是為了讓那個致遠莊主接受了自己,好在父皇面前證明自己也是可以得到肯定的麼,現在這樣頂撞了一番,後果簡直不可設想。
正在姬慕白從外間繞到裡間,從裡間轉到後院坐立不安的時候,傳旨已經到了,姬慕白知道逃是逃不過了,只能硬著頭皮往父皇書房行去。
“免跪了,”書房中的皇帝一見姬慕白步進屋來,便道,“這位是工部尚書陳一換。”
姬慕白不知所以,父皇向來忌諱他與大臣之間有過多的牽繫,所以他與朝中大臣也是交往平泛,唯獨跟秦家兄弟年紀接近所以多了些親近,前些日子秦毅封了大將軍,為了避諱,姬慕白連去軍營練習騎射的時候,也不再一定要求他來作陪,本來還有個小弟秦致與他關係也算不錯,沒成想這小子居然親自請命去南疆駐防了。
“陳大人。”姬慕白禮貌地一揖,退到書房一側,再不多言,他知道父皇這次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說,姬慕白心中欣喜的很,不管是什麼事,要是能順利完成的話,至少父皇就不會覺得自己無用了吧。
“此次請陳尚書所議之事乃是黃河澇情。”皇帝開門見山的說道。
“正是,微臣接到下屬地方彙報澇情的奏章,目前雖然澇情並不嚴重,但是如果不事先將堤壩加固,等到大澇就來不及了,還有現在澇情附近的百姓的安置問題,工部人手有限,急修築壩已經勉強,還請皇上示下。”陳尚書陳一換簡單將情勢說了一下,澇情在朝上就已經提起過,但是目前北方戰事又有萌芽之勢,朝上議事的重點自然集中在北方戰事上,這黃河澇情卻只是一筆帶過。
姬慕白聽的明白,工部為了防範匈奴進犯,大部分的人手都與戶部聯合,幫兵部製造輜重兵器徵兵武裝,正現在趕上夏季,若是不趁著澇情初發想辦法遏制,萬一暴雨季節以來,那簡直就是內憂外患更會疲於奔命焦頭爛額,是故,不如早些做準備。而且父皇安排自己協助工部築壩扶民,即沒有上戰場那麼危險,同時也無法藉此建立自己的勢力。
“便是如此,慕白,這事就交由你負責幫助陳尚書了,你也藉此機會多學習學習。”皇帝轉而向姬慕白道。
“多謝皇上。”陳尚書一個叩拜,又要去叩謝姬慕白,這位大皇子雖然看起來在朝政上並無太多的建樹,但是他畢竟是皇帝唯一的皇子,十之十就是未來的太子,皇位的繼承人,便是他一無是處,有這麼個頭銜在了,他做起事來也方便許多。
姬慕白一把扶住拜下來的陳尚書,笑道,“我還要多多請教大人呢。”
這位陳一換陳尚書,雖已經位居六部尚書之職,但其實不過而立之年,看起來還十分年輕,留了一小簇文縐縐的小鬍子,似乎這樣看起來就能年長穩重一些似得,為人也是極其的公正實在不屑官場利益糾結,這也許也是為何他年少得志,但卻只能做了六部之末的工部尚書的緣由。
之後皇帝又吩咐了幾句,陳尚書便退了出去,姬慕白腦袋裡已經開始一本本的飛過天一閣中那些有記錄澇情的藏書,卻被皇帝叫住。
“父皇還有何事?”姬慕白站在門口邊問道。
“今日的晚膳就免了,去天一閣思過吧。”皇帝淡淡說道。
姬慕白才突然意識到還有早上那麼一出,父皇耳目眾多,怎麼可能不知道發生了何事,說不定還是那致遠親自告的狀。
姬慕白在心中嘀嘀咕咕著,口中還是輕輕答道,“是。”
便從申時開始姬慕白就一頭扎入了天一閣,將所以自己抄過有些印象的關於旱澇治理的書籍都翻了出來,再不多想其他,完全沉浸在書冊之中。
待到月沉日升一個夜晚悄然過去姬慕白還渾然不查,只到自己的小侍從在天一閣外敲門提醒自己早朝的時辰快到了,姬慕白才匆匆將有用的書籍整理了一下,分類擺放妥當之後才去沐浴更衣上朝而去。
只是這朝上還在討論北方的戰事,姬慕白有些心不在焉的站在右首,腦袋裡還都是如何排澇的想法,想了一會還是覺得自己實踐經驗不足,於是不自覺的就偷偷去瞄站在後排的陳尚書,想著等下下了早朝再找陳尚書一起討論討論,又想到等下還是應該先去茶莊一趟,多少就有些意興闌珊,姬慕白表面上對自己的父皇那是順從的很,但骨子裡也是有姬家人特有的頑固的,便是知道再去多少次茶莊也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