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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難解?用你的蠱蟲也不能解嗎?”致遠急急問道。
“當然能解,只是……只是那法子兇險,若是可以直接配製解藥更為穩妥。”艾墨回道,又細細對秦毅說了需要問的問題,然後秦毅便又一路急急趕回宮中天牢去了。
及至晚時,秦毅便回來了,他腳步承重帶著一臉無奈的沮喪,將多齊爾的原話一字不差的轉述給艾墨。
“此毒乃是塞北極寒之地的一種野果,匈奴人稱其為禁果,便是因為不知其何處來又是如何在苦寒之地生長,果有劇毒,入血中毒,毒發時血液漸凝,無藥可解。”多齊爾雖一朝淪為階下囚,卻也有一股王者霸氣讓人不得不信服,“若是我手中有此解藥,斷然不會在最後關頭才使用此毒,不過,聽聞中原多神醫,料想也許可以製出解藥也不無可能。”
“……”艾墨坐在桌邊思索片刻,抬眼望向致遠緩慢而清晰的說,“為今之計只有使用我的蠱王將其體內染毒的血液逐步稀釋,一段時間後,慕白體內的毒素便會清除乾淨。”
“那便開始操作吧!”致遠細聽之後覺得沒有什麼不妥,便催促起來。
“你也知他中毒已久,毒素已經執行全身,使用此法,無異於為其換血,而且毒性已深,單靠蠱王實在難以保證治療之中不會毒發,”艾墨又接著道,“因此,我的設想是,在蠱王入體後,能夠為慕白放血,這樣可以以最快速度解毒,但是,他現在重傷之體定是無法承受得住,需要有一血親之人為他渡血,以保持他不至於失血而亡。”
“我帶著慕白連夜回京這事已經違背了聖旨,照你的說法,慕白的血親便只有皇帝,可是我無法保證在現在這種現狀下,是否能夠說服皇帝來救他,若是此事違逆了皇帝原有的安排,後果更是不堪設想……”致遠聽了此法,在院中來回踱了幾步,還是無法決定是否要向那位薄情的上位者求救。
“試試我的吧。”秦毅從一旁走過來,卸了自己身上的亮銀鎧甲,解了束袖將修長而結實的前臂伸到艾墨面前,“我的外祖母是慕白皇祖母的胞姐,說不定也是可行的。”
艾墨抬頭看向秦毅,這個當年在南疆與自己一同征戰過的少年將軍似乎已經成長了不少,他的眼神如此的堅定,似乎救那個昏睡在榻上的小弟弟就是他此刻唯一的使命,即使是違抗聖旨,對於他這個禁軍統帥來說也是無足輕重的。
艾墨無言的將一顆閃著淺綠色的蠱蟲牽引著飛向秦毅,秦毅很瞭解艾墨使用蠱蟲的方法,便靜靜等著,直到那小小的蠱蟲飛入體內又飛出來回到艾墨手中,“你的血確實可以用,但是單就你一人,換不了多少血給他的。”艾墨收了那小小的蠱蟲才回道。
“無妨,能救多少就多少吧。”說著再不遲疑,坐到姬慕白的床邊,示意幾人過來操作。
致遠輕輕將睡在床上的姬慕白穿的裡衣袖子捲起,露出兩條蒼白而佈滿青淺色靜脈的手臂,然後艾墨知會了鬼手老頭一聲,老醫者便上前,及其利索的將一條手臂的靜脈割開,便有濃色的血液緩緩從姬慕白的手腕處留下來,致遠小心的扶著,將毒血引入床邊的小缸中,然後鬼手到頭又舉起另一隻手,用柔軟的棉繩將其固定在稍高一些的地方,也在同樣的靜脈出割了一刀略微窄一些的豁口,那邊艾墨也同時在秦毅的手臂上割開口子,一根極細長的羊腸小管被插入其中,另一頭隨著艾墨將一隻五彩斑斕的蠱王送入姬慕白的傷口後,便將羊腸小管也同樣送了進去。
“這樣便可以了?”秦毅端坐在一邊,看著自己露出的手臂上的羊腸小管中,自己的血液如細流一般緩緩進入到姬慕白的身體中,而姬慕白的另一隻手中又同時流出煩著暗色的毒血。
“可以了,但是最多半個時辰你就需要休息,然後十二個時辰之後才能繼續。”艾墨側著頭有些擔憂的看著不以為然的秦毅,微微皺起眉頭想了一會,又去吩咐蕭銘川道,“小川去準備一些補血補氣的溫和滋補的湯藥和食材,煮成小盅,每個時辰讓秦毅喝掉一碗。”
“哎,好嘞!”蕭銘川得了活兒便向外跑,又被致遠一把喊住。
“去藥房的時候注意些,若是有心人看到我們莊採買這麼多的藥材,必要多疑的。”致遠又細細吩咐了幾句,才讓蕭銘川離開。
沒過多久,致遠的小茶童便匆匆闖了進來,初看到屋中的情節有些被嚇到,怯懦懦的移到致遠身邊,才大著膽子道,“莊主師傅,莊外來了個官人。”
“什麼?”致遠一聽心中一驚,自己一行人明明已經很留意京城的動向,而悄悄回到茶莊,怎會有宮裡的人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