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2/4 頁)
嘴,納蘭汐迅速把一枚紅色藥丸彈進赤鷹口中,手順脖頸一捋,看著那藥丸滑進赤鷹肚裡。
“這樣的毒藥,就算吃下去十斤在我手裡也死不了”,納蘭汐站起來,冷冷說著,臉上透出淡淡的憎惡,“帝都那些人,行事總是這麼噁心。”
阿寧已扶起夏殞歌,摸了摸鼻息,驚喜地叫起來:“還有救。”
也不等納蘭汐下令,忙從周圍士兵那接過水壺,小心翼翼餵了幾口。目光下移,看到大團血跡,忙掀開衣服檢查傷口。
“要看傷也先去弄去車裡。”納蘭汐看著這忙前忙後的涼族小姑娘,聲音透著說不出的冷硬,面部表情卻微微柔和了些。
“呀。”阿寧驟然想起她懷裡抱著的是個大男人,也紅了臉,小心翼翼放下,求救似的看著周圍士兵。
納蘭汐微微點頭,幾名身材高大的軍士脫下甲冑,小心翼翼將半昏迷的夏殞歌抬起,放上鋪著厚厚獸皮的躺椅,動作迅速而平穩,穿過密集的樹林,消失在雪地。
夏殞歌在夢中感覺奇特的暖,草木清芳環繞著他,四肢百骸通透而舒適,那方向似清涼的清溪流泉,浸潤著旅人疲憊身心,浸入靈魂。
像是瓊花,暮春之時香雪疊海,碎冰落雪,年少時踏馬走過冰清玉潔的花雨。冷處偏佳,別有根芽,不是人間富貴花。
掬手留香。
昏昏沉沉,似乎聽到女孩子清脆的嗓音,銀鈴也似地歡呼:“咦,血止住了,可他似乎受了內傷,要不要給他吃藥。”
溫熱的溼毛巾在額角擦拭,那清脆的嗓音依然是歡喜的:“姐姐,他長得真好看,你說他什麼時候醒啊,醒了是不是更好看。”
另一個略帶沙啞的女聲淡淡地說:“你這樣吵,他一定被氣得馬上跳起來。”
“怎麼給他吃藥?”
“叫太醫、、、看我幹嘛,我又沒學醫。”
“你不是說什麼毒藥吃十斤也能治好?”
“我只說能解那種毒、、、再說、、、岐黃術和醫道還是有別、、、”
“哦,你看他傷得好重的樣子,能不能治啊?”
“現在能不能治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再囉嗦一會,他就死定了。”
“啊?哦——我去叫太醫。”
阿寧橫衝直撞端著藥跑進來,一頭撞上穿著軟甲的青衣侍衛,顛來倒去幾番才穩住腳步,手卻是晃來晃去,最後看了一眼碗裡的藥,鬆了口氣。
幸虧,一滴也沒灑出來。
正要把藥遞給躺在床上的好看哥哥,一隻手臂死死擋住她前路,換了幾個角度,手臂依然毫不容情擋在前方,用力去推,那隻手卻鐵棍似的紋絲不動。
“誒,你是誰,他的傷很重你知不知道?”怒氣衝衝的涼族女孩指著那礙事的青衣侍衛大叫起來。
“吵什麼吵”,青衣侍衛皺眉看了她一眼,視線轉移到手中的碗,眉宇浮出一絲訝然,“你來給公子送藥?”
“要不你當我幹嘛、、、喂,別擋路,他必須馬上喝藥、、、喂喂、、、你幹嘛搶我的碗、、、”
活潑的涼族女子瞬間呆了,黑白分明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睜睜看著那青衣侍衛搶過她手裡的碗,下一個動作,差點讓她下巴掉下去。
那侍衛,居然將藥端起來,喝了一口。
確定無毒後,鳴風把喝了一口的藥碗還給她,順便把她從呆滯狀拍醒:“那——謝謝姑娘了。”
阿寧接過碗,狠狠瞪了鳴風一眼:“有病!”卻也不敢懈怠,小心翼翼端著剩下的藥走向床邊。
“多謝姑娘,我自己來。”床上的人不知何時醒了,細長雙眸只是微微睜開,長長睫毛輕輕顫動,好似隔了迷迷濛濛的水汽。
阿寧驚喜叫起來:“啊,你醒了!”
手迅速伸向床上的人,摸了摸額頭,眼睛笑得如兩彎銀月,低低驚呼:“燒也退了,那些大夫真厲害。”
鳴風嚇得差點叫出來——夏殞歌的底線是,不允許任何人靠近他二尺半的距離。
除了慕離等身份特殊的人,越此界者,必定會被夏殞歌本能地打飛。
下意識要去攔,卻神差鬼使要去攔截夏殞歌,生怕他突然發難。阿寧一個女孩子,這一推必定骨頭都折了。
然而,夏殞歌只是微笑著,任阿寧試探體溫,然後淡淡道:“嗯,燒退了。”
阿寧便歡喜地收過藥碗:“那——你先睡會兒,恢復些力氣,我不吵了,隔壁還有個呢,傷得可真重。”年輕女孩活潑如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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