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對了,這天氣也太冷了、、、”柔聲說著,走到香爐旁,捻起一塊玲瓏的香,揭開香爐蓋子、、、
“皇兄最近可是為朝政頭痛?這瑞腦香點多了也不好。”嘆息著,將雕琢精美的香放進去。
膩甜溫暖的香讓頭腦舒緩了些,夏子翎長舒一口氣:“殞兒,你在胤國待了兩年,想來更有把握對付胤永徽帝。”
“砰!”沉悶碎響爆開。
夏殞歌失手推倒了香爐。
一篷菸灰帶著滾燙氣息騰地揚起,夏殞歌忙從香爐旁跳開,卻撞上一側高架子,架上疊得整整齊齊的舊書落下幾本,眼看要砸到夏子翎身上,夏殞歌一手推開夏子翎一手接住書,迅速將書放回原處,卻將案前君王佩劍一腳踢飛。
失手都能失得這樣連貫流暢一氣呵成,夏子翎有些錯愕,怔了一怔。
紅色身影卻不停下,順勢將即將出鞘的劍撥了個方向,白光一閃,似乎還聽到一聲輕微的“嚓”。
就在此時,一粒紅色彈丸破窗而入,落到原先香爐的位置,一排小箭在高架還在顛簸之時釘入高架,一把刀從房梁藻井破空釘下,入木三分釘入大堂上正中鎏金雕龍寶座。
大門洞開,衝入殿內的侍衛乍一看到,已為這一串變故驚呆,面面相覷。
夏殞歌迅速將紅丸丟擲窗外,廣場上傳來一聲爆炸。
與此同時,門外傳來怨毒哀嚎,聲音越來越近,拖進一個衣衫凌亂的男子,血汙滿臉,右肩釘著那把被夏殞歌“失手”踢出的君王佩劍。
外面鐵甲聲、兵戈破空聲、腳步聲、喊聲頃刻亂成一片,隱隱有人在喊“有刺客”、“護駕”。
夏子翎霍然起身,高喝:“一群笨蛋,幾個刺客就亂成這樣!”
一道銀光迎面奔來,跪在階下。那人鎧甲上精雕細鏤著銀絲圖案,看去感覺冷幽高貴。
夏子翎一看那銀甲,臉色變了:“怎麼是你,你不是在毓明宮麼?”
進來那侍衛頭壓低,悚然道:“回陛下,毓明宮進了好些刺客,傷了清河王殿下和慕離公子又直奔勤政殿,卑職便追、、、”
“糊塗”,夏子翎厲聲喝斷,“你也知道子清在毓明宮,還敢把侍衛調開、、、什麼,你說子清受傷了?”
“哥哥——”遙遙清脆的呼喚透過雨幕傳來,先衝進來的是一股寒氣,一個人影飛快跑進來。
夏子翎輕舒一口氣:“子清。”拉過夏子清抱在懷裡,冷不防摸了一手血,心上一涼,下意識手一鬆。
“子清你怎麼了,哪來這麼多血?”
夏子清從懷裡滑出,淚眼汪汪抬起頭:“不是我的血,嗚——哥哥快走——”
抓住夏殞歌的手拼命往外拽:“哥哥快回去,師哥、、、師哥他——唉,哥哥等我——”
紅衣已奔出門外,夏子清淚汪汪跺著腳追出去:“哥哥等我!”
夏殞歌在門口一怔,一把將夏子清推進去:“你就待在這裡,這裡安全。”
然後對夏子翎徵詢看了一眼。
夏子翎微微點頭:“子清留這裡,殞兒你快回去。”
雨越下越大,天空像裂開無數裂痕,刺眼光芒貫穿天際。風帶著原始的遒勁狂野,一路黃葉紛墜,踩上去柔軟似已腐爛。
夏殞歌下意識按緊心口,感覺那封信堅硬的質地生生抵著肌膚,一陣鈍痛在心口蔓延。
忍不住拿出信,一遍遍確認,想要求證一點差異,卻只是一遍遍更加肯定。
沒錯,真沒錯,分毫不差。
曜華信中那“放兵擾涼國平民,後囚禁涼國侯、強作婚姻、逼交重稅”罪惡殘暴且流氓的人,是“永徽帝莫雋汝”。
周身氣力驀地賁張,一種深深悲切疲憊卻從無聲無息湧出。微微顫抖,握緊那薄薄一紙書信,靠在柱上輕輕喘息。
一列侍衛拖著全身是血的人,在走廊上行色匆匆。
看到他,齊齊跪下去:“殿下,刺客已緝拿。”
一排刺客全身是血,周身被鐵鏈縛住,有幾個已站不直倒在地上,前面幾個也傷的很重,眼睛卻明亮若閃電,滿是血汙的臉忽然綻出詭異笑顏:“夏公子,可還記得我們?”
夏殞歌詫異一瞥,臉瞬間僵硬:“是你們?”
那幾個氣息尚存的,竟是莫雋汝直屬的龍鱗成員。
那些人面容越來越扭曲,放聲大笑:“公子和陛下恩情果然綿長,竟連我等微末都入得了公子法眼、、、”
“是你們在泰山暗害阿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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