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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官轎立即統一口風——“王爺不在。”
“去了哪裡?”
“不知道!”
“什麼時候回來?”
“不知道!”
“嘖嘖、、、盛況空前呵——”
夏殞歌走出書房,站在廊下,抱臂凝視慕離無憂的輕盈身姿,話語帶著尖酸。
夏景宥無奈道:“殞兒,鬧成這樣你還是、、、”
“皇兄說我身體不適,”夏殞歌微笑打斷,“近來只管調理,不必參政!”
夏景宥嘆了口氣:“前些年我一直想收個養子,可是阿離遠在胤國不便大禮,現在看來——”眼角餘光向夏殞歌瞥去。
夏殞歌微笑聽著,笑容透著說不出的古怪。
夏景宥尷尬,補充道:“殞兒你看——阿離也大了,還和你住一起也不方便、、、”
“他是男的,我也是男的,怎麼不方便?”夏殞歌笑意更盛,腦子迷糊似的非要刨根問底。
夏景宥拼命壓制,很想罵他明知故問。
正因為都是男的,所以不方便!!!
從不把話說透是他夏景宥的習慣,況且如此試探,夏殞歌態度已明。
竟是不肯放。
想到夏殞歌和胤徽帝那些曖昧傳言,一直袖手旁觀的他也有點看不下去了,覺得慕離很可憐。
為心上人丟了家,浮萍般隨著他四處漂泊,末了再替他收拾殘局——
夏殞歌長大了,心思越來越深,可是他似乎從來就沒正眼看過慕離。
就算真的正眼看了,特殊照顧了,也只是出於青梅竹馬的密友或者內心的愧疚,甚至可能只因為需要。
就像一個劍客對一把絕世好劍的精心照料。
原本這樣認為,可慕離失蹤到現在,夏殞歌反常的表現,令他不得不從頭梳理因緣。
作者有話要說:
☆、舉案齊眉意難平
正想著,身側夏殞歌招了招手:“阿離,過來。”
慕離挑眉一笑,高興地跑過去,眼角微微上挑,看著夏殞歌,寂靜不語,眼中的專注,夏殞歌甚至忘了自己要說什麼。
“你真好看。”站在廊下的男子輕輕拉緊雪白衣袍,烏髮依然飛揚,在看了夏殞歌很久後,忽然輕聲道。
夏殞歌一怔。
慕離低眉,笑容有些靦腆,盈盈如水珠:“昨天晚上我做了個夢,你猜我夢到什麼了?”
夏殞歌眼眶一熱,不知是悽酸還是喜悅:“什麼?”
“我夢到其實我是個女孩子,然後——嫁給了你。”
話一出口,宮人、侍衛、夏景宥,同時怔了,四周安靜而詭異。
憋了很久,夏殞歌“噗嗤”笑出聲:“你啊你,還那麼愛開玩笑。”一面拉了慕離進書房,免得他說出更驚世駭俗的話來。
順便抱歉對夏景宥微微一躬:“四叔見笑了。”
“哪裡哪裡——”本想客套兩句,誰知又被夏殞歌搶白。
笑得不著痕跡:“四叔剛剛說的收養之事麼——不怕別的,就怕阿離這樣子擾了四叔的清淨。”
想了很久的勸導詞,被這樣風輕雲淡化解,夏景宥額上冒出一粒汗,越看那張臉越像某種皮毛畜牲:“那、、、這個天色不早了、、、回家部晚膳了、、、”
夏殞歌道:“是不早了,四叔若有事殞兒就不強留了。”
宮人抬頭看看剛剛升到中天的日頭,瞠目結舌看著這對微笑著睜眼說瞎話的叔侄。
夏景宥於是微微一笑:“那我就先回去了。”
卻不等夏殞歌回答,快步走開,走到垂花門時輕輕鬆了口氣。
身後,輕飄飄傳來夏殞歌的話:“四叔回去先別忙著換下朝服,換來換去也麻煩。”
夏景宥一怔:“剛剛散朝,莫非陛下又有召見?”
夏殞歌抬頭瞥了一眼日頭,意味深長一笑:“我說他有,他就會有。”
進了屋,慕離安靜坐在書案一側,單手托腮,專注看夏殞歌練字。陽光在他臉上徘徊,姣好容顏透著蒼白沉默,唇角卻有溫柔的笑,本命般永遠掛在那裡。
銀鉤鐵畫,筆走龍蛇,行雲流水,流暢中透著凌厲,驀地一頓。
夏殞歌剎那失神,想著或許阿離更適合穿白衣。取了一張白紙,蘸滿墨汁,在正中寫下兩個字——“慕離”。
慕離咬咬下唇,輕聲問:“這是什麼?”
夏殞歌拉過他,將筆遞到他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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