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靜王聞言頓時神色閃躲,雙膝發軟開始沒了底氣。
那端晏青衫卻還在繼續。
“我記得我當年一十三歲。”
“記得三日裡靜王連要了我一十八次。”
“記得我當日咬下靜王一塊皮肉,靜王好像是差人打斷了我兩根肋骨。”
這每說一字靜王就拿帕子抹下額頭,到後來帕子溼透他那笑容便也僵了,瞧著比哭還難看 三分。
“這個……”他又是期艾,翻來覆去卻找不著可以圓場的託詞。
“可那都是過去了不是?”跟前晏青衫突然話鋒一轉:“後來靜王便都是身不由己,勾欄 院裡件件樁樁,可都是當時聖上的旨意。”
“是是是。”靜王頓首:“身為臣子的,的確是身不由己。”
“那萬惡的便是那蕭凜不是?”晏青衫道,接著就長久靜默無語。
靜王抬頭,端詳他神色,似是明白了幾分,來回抿著他那薄唇:“可是七王爺仁善,怕是 下不去手為難他三哥呢。”
“那若蕭凜畏罪自盡呢?”晏青衫一字一頓:“那不就省卻了七爺許多煩惱?”
“明白。”那廂靜王會意,躬身後頓時沒入門外黑暗。
晏青衫這才意識到自己如此乏力,乏力到再沒有力氣站起。
恍惚中高燒又起,宮人們沒他吩咐不敢入內,他便枕著那桌角昏沉沉睡去。
半夜時開始胡話連連,低聲長喚錦瑟。
“錦瑟。”他喃喃自語:“這虎狼之地,可哪又是你該來能來的呢。”
靜中奇源 2007…8…28 11:45
受恩深(上)
一
不日後赤國終於安定,蕭騁在一片頌揚聲中稱帝,改國號為景元。
同日蕭凜在被囚禁後殿服毒自盡,據說死前在地上沾血寫了個斗大的晏字,宮人們費了好 大功夫才擦拭乾淨。
這一切仿似都和幹靖宮裡養病的晏青衫無關,他每日裡按時起身落睡,話也不多半句,端 的是兩耳不聞窗外事。
蕭騁是在稱帝后第四日才得了空隙,來時便說今日誰都不見,要在幹靖宮好好歇它一天。
進門時晏青衫還沒起身,裹著床被睡在桌腳,夢裡也微微蹙眉。
還是這般倔強,還是如何也不肯沾床。
蕭騁搖頭,在他身側席地坐了,拿手指撫開他眉頭,一下又一下。
依稀里那眉頭開了又皺,大約撫到兩百下時蕭騁支不住睏意,在原地裡學起了雞啄米。
醒來時人已在床上,鞋襪脫了蓋著錦被,床下晏青衫正跪地候他醒來。
“聖上。”一地宮人俯首,齊聲稱頌他全新名號。
不知為什麼,他只覺得這聲音裡缺乏熱力透著疏離。
“都起來吧。”他揚手。
宮人瞬時退了個乾淨,地上晏青衫想要起身,奈何關節僵硬動彈不得,只好將手緊吊住了 床闈,握到手指煞白青筋盡露。
蕭騁伸手握住他肘,一把將他託了起身,也順勢將他拽了跌坐床沿。
兩人臉頰頓時貼近,可以清楚聽聞彼此心跳和呼吸,緩緩的蕭騁掌心中湧起一股熱力,隔 著層衣衫燃燒撩動晏青衫身體。
“青衫。”蕭騁啞喚,呼吸急迫意亂情迷。
那慾念吞吐之間他將手探入了對面衣衫,順著背脊一路下滑,似一脈沿途燃燒的火焰。
然而火焰下的身軀卻是冰涼的,冰涼的還有他耳側晏青衫那雙眼眸。
不外如此。
那冷寂眼色裡彷彿盛著這聲嘆息。
不外如此,恩客惡客,到頭來不外如此。
這嘆息他當然不曾發了出口,可背上那隻遊走的手卻漸漸冷卻了,漸漸的放緩了步伐。
“痛不痛?”那手指劃過他背上最深最長一道傷痕,正幽幽問他。
傷痕由左肩貫穿而下,一直蔓延到腰間,有約莫半指之深。
記得這是由枚不曾開刃的長劍貫力劈成,幾乎將他脊骨劈斷,理由是他如此倔強,承歡時 不肯張開雙目看客人一眼。
“不痛了,早不痛了。”他吸口氣,努力抑制語聲中的顫抖。
“所以你恨他是吧?”蕭凜將他衣衫繫好:“恨到要他死。”
“是。”晏青衫回應,將身退後就地長跪:“是青衫差人在蕭凜茶飯裡落了毒,還請聖上 發落處置。”
言語間如此冰冷,就如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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