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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讓他光身泡冷泉也沒凍醒過來。
因為寒冷和體弱,他的臉已經變得青白青白的,薄唇上一點顏色也沒有,真是毫無生氣,看著就似個死人。
不過,他儘管不是死人,也快是了。
——蕭紅藥如此想著。
這幽泉極冷,不斷冒出新水,但新湧上來的水竟是比面頭的還冷,怕是泉源處有什麼千年玄冰也未可知。蕭紅藥饒是體格健壯、武功過人,站在這幽泉邊也得披上極為保暖的狐裘。
掐算好了時辰,蕭紅藥又將楊逸鳳吊高了一些,讓他離開了水面。儘管如此,那些冰寒之氣還是不斷侵襲著楊逸鳳光裸的身體。不消多久,楊逸鳳眉頭都發白,渾身都結了一層薄薄的冰霜。
蕭紅藥這才將楊逸鳳從羅網中放了下來,放到一塊巨大的玄冰之上。這玄冰也是通體淨白,比蕭紅藥貯藏的美玉更為通透數倍。蕭紅藥便從抽屜中取出一個匣子,匣子裡面放著粗細不一的各種銀針。他便以銀針逐一刺楊逸鳳各處大穴,逼得他體內的純陰元氣在體內逆流。
真氣逆流,乃是武者之大忌。輕則重傷殘廢,重則一命嗚呼。然而,蕭紅藥只求得到『純陰丹』來醫治自己的情人,哪裡管得楊逸鳳這個不相干的死活?當那真氣逆上丹田時,楊逸鳳便突掙扎起來,蕭紅藥忙將他身體翻轉,以一玉瓶堵住他的嘴巴,他果也朝玉瓶吐了一口血。
(13鮮幣)第二十章 火燒紅藥
當真氣引至氣海穴時,楊逸鳳又掙扎著吐了一口血,照樣被玉瓶所收。照這樣導法,蕭紅藥便匯出了九口純陰之血。
楊逸鳳此刻是真的被化去了一身功力,幾十年的真元一朝流失。而那蕭紅藥卻是如獲至寶。然而,蕭紅藥也深知楊逸鳳片刻就會心脈盡斷而亡,始終是有些不忍見,便只轉身離去,將那玉瓶帶到隔壁煉丹房裡,配以其他引子,放到丹爐裡煉製。
說那煉丹房,卻十分的不簡單,一道厚重石牆相隔,兩個地方卻是一個冰世界、一個火世界。蕭紅藥來到這裡,便將那毛裘脫去也覺得熱,只得赤裸了上身,挽起了褲腳,也脫掉了一雙靴子。
儘管衣服能脫都脫了,那蕭紅藥卻依舊戴著那把鴛鴦鎖,只是在鴛鴦鎖上覆了一層冰蠶絲所織的帛巾,讓它不受熱融。
丹爐四足腳不沾地,爐身四角雕刻著猙獰的惡獸,獸口緊緊咬著玄鐵所鍛打的鏈,鏈條另一端被鑲嵌在四壁角落。就憑著這四條大鐵鏈,竟將那百斤重的大丹爐吊起。丹爐底下是個大火坑,烈焰灼灼,不可見底。
蕭紅藥此刻真是志得意滿,只須等他個七七四十九日,那純陰丹既成,梁先生的頑疾便有救了。於是,他便在爐前打坐,也要修煉內功,確保到時為梁先生護心有足夠餘力。
那蕭紅藥眼觀鼻鼻觀心,如老僧入定。七七四十九日如同一瞬,就是他再張眼時,卻見那銅爐已震動不息,鏗鏘如有金玉之聲。他大喜過望,知道神丹煉成,忙一掌劈去,以掌風將那爐蓋推開,又以長劍相挑,把那玉瓶挑出。
因此刻玉瓶白裡透紅、火燙異常,就是練了鐵砂掌的高手都不能碰它。蕭紅藥便以劍尖將玉瓶挑到錦盒之內。要讓玉瓶快些冷卻,他得到幽泉那邊去,因此他便開啟機關,讓那重千斤的石門緩緩開啟,正在石門啟動之時,門的那邊卻突然竄來一個人影,蕭紅藥始料不及,胸口發悶,眼前一黑,竟是被打了一掌,人是摔到地上,手中的錦盒也甩了出去。
蕭紅藥噴了一口血,後退了幾步,卻見偷襲者頭髮蓬亂,全身赤裸,竟是楊逸鳳!但此刻楊逸鳳全身插滿銀針,嘴角掛著血絲,雙目渙散,一看便知是癲狂之相。
蕭紅藥也不知楊逸鳳竟還活著,但他即便活著,也失了神智。然而楊逸鳳失了神智,對於蕭紅藥來說,也非什麼好事。須知道,和一個常人對戰,跟和一個瘋子拼命,完全是兩碼事。
蕭紅藥也拿不準為何七七四十九日之後,楊逸鳳竟也一息尚存,還能將蕭紅藥打得吐血。二人只是對戰了幾招,蕭紅藥便發現楊逸鳳體內真氣懸空,只能逞一時之勇,不消多久便會自己真氣內耗、經脈盡斷而死。雖然,受襲了的蕭紅藥也並不耐打。
此刻楊逸鳳雖然內力不足,但武功卻仍然不錯。《破蛹經》的招式多偏陰柔詭秘,楊逸鳳平日做事總不願過分,因此多年以來,除非生死關頭,他都沒使用過秘笈中的殺著。而這些殺著,往往是出其不意又狠厲奪命、不留後路的。此刻楊逸鳳已經瘋癲痴狂,自然也無道德可言,被蕭紅藥打痛了,便怒不可遏,直把那最狠毒的招數全往蕭紅藥身上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