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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小小年紀,伶牙俐齒的,身手又好。」
陳棋瑜裹緊了身上的軟裘,說道:「你我還是盟友。」
秋意雲想這陳棋瑜倒是沉得住氣,他也不能不跟著笑:「那是自然,那麼你正人君子,必不致傷害盟友的爹爹吧?」
陳棋瑜微笑道:「必不致於。」
秋意雲心想:陳棋瑜雖則有些棉裡藏刀的意思,但到底還是個清高文人,在這一點上必不致於欺我。至於什麼時候不是盟友了,他要翻臉無情了,自然此刻的保證也不作數了。
不過秋意雲也沒想過要和陳棋瑜做一輩子的盟友,陳棋瑜自然也是步步為營,彼此早已互有警惕,從未減負過提防之心。而楊逸鳳,恐怕就是他們不穩固關係破裂的導火索。
正自思忖間,卻聽到一陣風聲,秋意雲聽得風聲有異,忙打起簾子,便見四處風煙四起,氣味嗆人,應是用故意燒出來的濃煙,便聽得有渾厚的傳音自四面八方傳來:「秋意雲可在?」
秋意雲便也以渾厚的傳音回答:「敢問閣下是?」
「連我的聲音也不認得了?我便是神偷石小米!」
「原來是你。」秋意雲雖是這麼說,但音調聽起來也不大訝異。
「今日石小米來報一箭之仇。」
「此番秋某確有得罪,實在抱歉!不知石兄可否現身,你我坐下來慢慢詳談,想必能解開誤會,還能多交一個朋友。」秋意雲輕快地說,「反正,多交一個朋友總沒壞處吧。」
「你這種朋友,誰交誰倒黴!」
陳棋瑜不禁莞爾:這石小米說話真是中聽極了。
秋意雲還是斯斯文文的說:「那麼坐下來慢慢說,總好過傷和氣吧!」
「不坐了,我忙,報完仇就走。」
秋意雲依舊笑意盈盈:「武林大會在即,想必會有許多英雄豪傑有心挑戰石兄,石兄又何必在我這種無謂人身上損耗真氣?」
「你的確不值得!」石小米道,「我也不是要跟你鬥。」
「那你是要……」
「偷!」
話音剛落,秋意雲心裡突然警鈴大作,只是濃煙裡不辨方位,他只能憑著記憶躍到楊逸鳳的車廂裡,他一把拉開軟簾,叫道:「爹爹!」
楊逸鳳已經不見了。
等風煙過後,他們整理的時候,果然發現附近有什麼燃燒過的痕跡,估計是石小米早已埋伏好,在此處燃燒溼草,藉著風產生了濃煙,阻礙秋意雲一行人的視線,渾水摸魚,順手牽羊,將楊逸鳳擄走了。
其實陳棋瑜倒是希望石小米能殺死楊逸鳳,這樣陳棋瑜也算是大仇得報,不必再為殺父之仇所誤。在父親死去之前,他的內心縱然混亂,還是有一絲清淨,在父親被殺之後,他便再也不能清淨下去了。
他要報仇,但他並不想殺人,他知道自己其實已不像以前那麼善良了,此時不想殺人,也許是清高,也許是怯懦。
又有是怕,怕自己變得跟九千歲一樣。
陳棋瑜摸著自己肩上的軟裘,心裡不免惡毒地想:如果石小米能殺死楊逸鳳,那就好了。仇人已死,我便能逍遙遠去,不再過問官場事、也不再過問江湖事,就算皇帝對我起了殺意,此刻山高皇帝遠,我編個因公殉職的理由遠去,他又能如何?
陳棋瑜還是微笑著走到秋意雲身邊,只見秋意雲緊盯著車廂內,也不知想看出什麼來。陳棋瑜便也循著他的視線看著馬車的車廂,車廂裡已經什麼都沒有了,是的,什麼都沒有了。
陳棋瑜此刻終於皺起了眉頭。
「你也發現了。」秋意雲盯著陳棋瑜的臉看。
陳棋瑜嘆道:「什麼都沒有留下。」
「是的,什麼都沒有落下。」秋意雲的聲線中蘊含著慍怒,並沒有刻意隱藏,又或者是隱藏不住了。
他很生氣。
陳棋瑜心裡也極為失落,恐怕石小米不大會傷害楊逸鳳。楊逸鳳如果是被擄走的話,怎麼可能沒落下身上繁複的飾品?就算不落下飾品,也一定會落下手爐。現在什麼也沒落下,證明楊逸鳳是自己捧著手爐,不慌不忙地從馬車裡逃脫的。
那麼說,是石小米和楊逸鳳合謀演這麼一齣戲的。
之前石小米為了落秋意雲的臉,專門到他房中去偷盜,不巧卻碰上楊逸鳳,楊逸鳳便告訴他,比起偷東西,還有一個更令讓秋意雲丟臉的法子。就是把楊逸鳳整個兒從他眼皮底下『偷走』。
石小米覺得此計甚妙,在天下一莊主眼皮底下把人偷走,不但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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