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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客棧外早有幾人一眼認出了這天下一莊莊主了,忙上前打招呼,看到楊逸鳳的時候,眼中俱露出疑惑神色。楊逸鳳看起來有幾分江湖人的銳氣,但臉色又憔悴,行動之中下盤不穩,不似是習武之人,而且臉很生,眾人也不知是誰。
「這位是……」有個人率先開口問道。
楊逸鳳搶先回答:「我他爹。」
「啊?」眾人都大驚,因為天下一莊莊主身世成迷,也從未有人耳聞過他父親的任何傳聞,總覺得甚為神秘,怎知此時竟突然有個男人站出來認是他父親?
秋意雲先是一愣,而後失笑,摟著楊逸鳳瘦削了不少的肩頭,說道:「爹,這裡風大,孩兒扶你進屋裡去。」
「哎呀,原來是秋莊主的父親呀……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呀!」眾人都對楊逸鳳抱拳行禮,「不知該怎麼稱呼?」
全江湖都知道,秋意雲是從母姓的,而父親的來歷倒是無人得知,這幾個人有幸得見『秋意雲的父親』,不禁好奇起來。
秋意雲搶先說:「哪來這麼多繁文縟節?就叫他秋老爹行了。」
目睹著這場鬧劇,站在一旁的陳棋瑜差點笑了出聲。
「秋……秋老爹?」眾人覺得這稱呼也太不文雅了,也襯不起這位衣著氣度都不凡的男人。
楊逸鳳清咳兩聲,說道:「免貴姓楊。」
「原來是楊先生。楊先生有禮了!」這幾人便打起招呼來。
「好了,爹爹身子弱,吹不得風的,快進屋子去吧。」秋意雲摟著楊逸鳳的肩膀,也不理眾人的盛情,暗中使力拽了楊逸鳳進客棧。
陳棋瑜便尾隨其後進屋,幾個人也見陳棋瑜面生,便問道:「這位公子氣度不凡,是……」
「哦,敝姓俞,是秋莊主的表兄,前幾天到莊中作客,恰巧碰到武林大會,莊主便帶我一併上山看看熱鬧。」陳棋瑜嘴角帶笑,說話溫柔,給別人留下不錯的印象,但又留下了並非江湖人的印象。
客棧老闆娘是個看起來脾氣很壞的女人,但由於長得很漂亮,所以一點壞脾氣倒是變得可以忍耐了。這家客棧是泰山腳下最好的一家了,武林大會常常在辦,因此她和許多武林人士都混熟了,基本上都能叫出名字來。自然,許多武林人士也能叫出她的名字,這也和她名字很好記有關。玉花娘就是她的名字,也是人如其名,如花似玉的一名姑娘。
玉花娘拍著算盤,罵著店小二,罵得淋漓盡致雨打芭蕉,莫說是被罵的那人,就算是旁觀者也覺得耳膜發抖,坐在大堂裡的楊逸鳳也是瞠目結舌。如果罵人也分武功等級,玉花娘倒可算是泰山北斗了。
玉花娘罵夠了,就踢了一腳店小二,叫他去幹活。
玉花娘扭著楊柳似的小蠻腰走到秋意雲的那桌,展露著燦爛得花兒似的笑,全然不像剛剛罵人的惡狠狠老闆娘,柔著嗓子道:「秋莊主,一年不見,可想死奴家了。」
秋意雲笑道:「這麼久沒見了嗎?花娘子彈琴跳舞的模樣還在眼前,倒似是昨天的事呢。」
玉花娘笑呵呵地整個人貼在秋意雲身上,說道:「秋莊主莫不是在哄人?」
秋意雲舉著酒杯站了起來,不著痕跡地撇開了玉花娘的糾纏,指著楊逸鳳和陳棋瑜說道:「這兩位是和我一起的,可有多的客房?」
玉花娘嘟著嘴說:「你可知道,這個時節呀,來遲些的人都要睡山石上呢!為了秋郎你預備空客房已經是很招人怨的了,還要多備兩間?」
「多備一間就行。」秋意雲抱著楊逸鳳的肩膀,說,「我和爹爹一起睡就好。」
「爹……」玉花娘一驚,說道,「是……是伯父?」
楊逸鳳現在正處於無比的懊悔之中,真是悔不當初,別人是『認賊作父』,他是『認作賊父』呀。怎麼總覺得被佔便宜的是自己這個『爹』呢?
楊逸鳳生硬地頷首。
陳棋瑜也站了起來,微微施禮,說道:「姑娘有禮,小生是秋莊主的表兄,敝姓俞。」
「俞公子是嗎?」玉花娘雙眼發光地盯著陳棋瑜,說道,「怎麼你們家的人都長這麼俊呀!」
說著,玉花娘又貼上了陳棋瑜的身體,說道:「客棧早已客滿,不過奴家的房間很寬敞的,床也很大……」
☆、第十一章 何妨一試美男計
玉花娘滿是脂粉香的身體欺壓過來,陳棋瑜非常尷尬地後退,像是躲鬼似的退後好幾步,說道:「不必了,男女授受不親,小生幼承庭訓,不可做逾禮之事,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