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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意雲看了看他的笑容,又看了看畫像,說道:「難道這個是你心愛之人?」
陳棋瑜愣了愣,將畫丟到爐子裡,看著火焰吞噬著那俊美的容顏,心裡一片茫然。
秋意雲嘆道:「真可惜啊。」
「武林大會的事準備得如何?何時動身?」陳棋瑜生硬地轉換了話題。
秋意雲一下子反應不過來,看著那化為灰燼的畫像,嘆了口氣,說道:「不用這麼急,過幾天吧。難道這裡住得不慣嗎,陳大人?」
陳棋瑜笑笑,說:「哪裡?這裡很好。」
「是嗎?聽下人們說,大人常常泡在書房裡呢。」秋意雲搖了搖扇子,說道,「聽說大人以前是士子文人,果不其然呢。」
「見笑了,不過識得幾個字而已。」陳棋瑜謹慎地回答。
「是連中兩元計程車子吧?這也叫『識得幾個字』?那我豈非目不識丁!」秋意雲叫道,「不過在殿試前夕,被九千歲逼著入宮淨身了吧?唉,真是可惜呀,明明該是狀元之才的!」
陳棋瑜愣了愣。
秋意雲繼續說道:「柏榆背叛了楊逸鳳,讓楊逸鳳流落江湖,自己則成了權傾朝野的九千歲,在宦官之中,也算是前無古人了。居然能左右皇權,可惜呀,跟楊逸鳳一樣,被自家的狗咬了。」
秋意雲對於陳棋瑜的反應頗感意外,陳棋瑜一點也沒露出被羞辱了的神色。
他自己知道,『九千歲的走狗』是他一生無法磨滅的評價。無論他最後有沒將九千歲毀滅,他都是九千歲的走狗,為了依附九千歲而存在的藤蔓,因為他而得到榮華富貴,最後還把宿主害死了,他真是為禍不淺呀。
他微微一笑,說:「大家都是這麼想的。」
秋意雲拍了拍摺扇,說:「難道不是?」
「為什麼問起這個呢?」陳棋瑜袖手說道,「有原因的吧?和武林大會有關?」
「真不愧是扳倒九千歲的大功臣呀,即使被提起屈辱史,也還是這麼冷靜。」秋意雲笑笑,說,「是的,的確和武林大會有關。」
陳棋瑜將手一攤,說道:「請坐。」
秋意雲便在爐子旁坐下,說道:「天氣真冷呀,陳大人身體還好吧?」
陳棋瑜知道自己長著病鬼的臉,而他也真的是一個病鬼。他笑笑說:「不好不壞,自然比不上你們這些習武之人的。」
「習武之人也有畏寒的,看練功練得怎樣,也看練的是什麼武功。」秋意雲說道,「不過武林大會,多數是在春秋兩季開的,因為那樣的時節比較宜人。」
陳棋瑜道:「那為何……」
「這還不是第一件怪的。」秋意雲說道,「還有個怪事,一般這種新秀比武的武林大會,只要幾個武林有公信力的人過去坐一坐,評判一下就可以了,而如今,八大掌門齊下山……」
陳棋瑜頷首,說道:「到底是什麼大事呢?和我往日的事情又有什麼關係呢?」
秋意雲笑笑,說道:「據聞是九千歲為了謀反,掘地藏寶,建了個寶庫……」
陳棋瑜馬上聽出了不妥:「你們武林中人也喜歡錢呀?」
「這個寶庫裡面,還有藏著武功秘笈和寶劍。」秋意雲嘆了口氣,「其實我也不知道真假,但不知為何說得煞有其事,還引起風波不斷。」
「為什麼呢?」陳棋瑜知道秋意雲肯定還有所保留,因此追問道。
「唉,這個啊……」秋意雲誇張地嘆了口氣,故意吊著陳棋瑜的胃口,又再嘆了幾口氣,才說,「你不知道嗎?有位江湖年少,本是個神偷,叫做石小米,不知從哪弄來了半本經書,那半吊子的武功卻擊敗了名劍秋水流、名刀鬼斷腸當今兩大高手!」
「是真的?」陳棋瑜訝然道。
秋意雲重重點頭:「比武的時候很多人看著呢。錯不了。觀戰的幾位江湖泰斗,都說看石小米的武功其實是半吊子的,一看就知道是隻學了一半,不得要領的,卻這麼厲害,竟然能擊敗兩大高手。而且他拿著的那把劍,一看就知非凡品。一問之下,石小米坦然說道,是在寶藏所在之處偷到的,但有人搶先到達,他便和另一個賊人打了起來,一人搶了一半的經書,對方搶了一把刀,他搶了一把劍,打鬥之間觸動了斷龍石機關,因此他們便拿著半本經書和一件武器離開了,其實也算不虛此行了吧。」
陳棋瑜說道:「這石小米居然如此毫無心防?他若說了自己知道寶藏所在,不是等於叫大家都來逼問他嗎?」
秋意雲笑道:「是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