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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出心裡事,他很想說,可,看到身邊睡著的人,睫毛動了動,自己卻慌亂的轉開臉,這慌忙躲避,是不敢面對,更是不敢坦白。
藏在內心深處的情意,那呼之欲出的真相,就在他一次又一次的退縮中,被深深鎖在心底。
誰也不肯說,或者說,雙方都不敢邁出第一步。
一個是認為自己再無心去求那所謂的真情假意,風千鶴到現在,都還分不清,自己對風千雲的感情,是出於什麼?
而尚君相,恪守著作為臣子之責,他不敢逾越了那鴻溝,其實,更擔心是自己的一廂情願,一旦坦露,會讓曾在感情面前失去信心及信任的風千鶴更加的疏遠,那是他不願面對的經歷!
☆、第三五章 往事飛,世事非
那日清晨醒來,風千鶴髮現,身邊的人抱著自己,他們一起面對面,他們相擁共枕一床,那一刻,風千鶴,覺得自己的心,在叫囂。
他當時,沒有說什麼,只是輕輕的拿開尚君相的手,然後悄悄的披起衣,起來。
風千鶴沒有說,那天早晨,自己差點忍不住,但是想想,尚君相,他不是那般人,便拿掉對方的手,起來,感受了一下清晨的涼風,人稍微清醒了,他才返回營帳裡,而這時,尚君相已醒來。
尚君相不知自己那晚,忍不住抱住了身邊的人,他感覺風千鶴靠近自己,因為外地裡,夜裡總是特別的冷,而且又沒有什麼棉被禦寒,他便抱住對方,說是忍不住也好,說是為了對方不被凍壞也好,尚君相沒有在意那個經過,因為他不知道,自己抱著對方,會讓對方發現。
風千鶴不想往那方面去想,他不敢想,可是,看到尚君相的反應,他又忍不住假設,甚至,希望能得到一個意外的答案。
然而,不敢問,不敢逼,不敢想像,如果逾越了他們之間的君臣關係,他和他會變成什麼樣子。
他不缺人,他不缺,可是還是覺得孤獨,那是站在高處的人,必然會有的孤獨。
路緗澤說想離開,後宮裡的其他兩位,他好像一個月沒有去找他們,他以為,自己已經習慣了孤獨,原來,不是那樣,原來,是因為,身邊,有一個尚校尉在身後。
風千鶴躺在床上,他梳理著這些事,他想知道,自己究竟是什麼態度,想要什麼,一時興起 ,一時興趣的事,他沒少經歷,那些人,大多都離開了,剩下的路緗澤,他是第一個主動提出離開的人,風千鶴摸不透這個人,這個人,他能放開自己,跟任何人來往,卻不一定把全部的心,都給對方,因為,對方,從未把全部的身心交付,平等的對待,他把握得很有分寸,所以,風千鶴留下這個人那麼久,但再久,終究,他也不是那個能讓自己交付上感情的人。
如果,有一天,尚君相也離開了,是不是,一切,都是他想要的結果?
風千鶴猛然從床上坐起,恍恍惚惚地,他穿上衣物,獨自一人下樓。
天微微亮,街上的叫賣聲,東邊的接著西邊的吆喝。
風千鶴有些茫然,他茫然的四顧走過自己身邊的行人。
那些行步匆匆的人,定想不到,他們回頭看到的人,他是當今的皇上,他們看他,似乎也怪可憐,為何是一個人。
世人都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風千鶴第一次懷疑自己,是不是自己錯了,而身邊曾經給自己施加壓力的人,都是對的?
他心裡一直有陰霾,沒有人知道,他的執念,不只是因為自己天生就該是帝皇的命,更重要的,最讓他執著到今天的,其實是他的恩師。
他曾道,“人生在世,有的人,他有很多條路要走,他們有的人,走對了路,有的人,用一生去摸索,卻摸不出一條正確的人生路。”
他道,“太子,你此生,只有兩條路,要麼得天下,高高在上,要麼失天下,碌碌無為,無人問津。”
風千鶴不想走第二條路,他選擇走第一條路,他始終未想明白,為什麼,自己的人生路,只有兩條。
若不是他的恩師,用命換下他的命,他想,他不會執著於這樣的執念,寧願高高在上,也不願碌碌無為。
他的恩師是替他死去,那日,風千雲拿來一杯毒酒,他明言,“就算,這杯酒裡沒有毒,你也活成,賀重襄不會放過你,除非讓他見到你的屍體。”
風千鶴問他,“是不是,我死了,你的恨就解了?”那時,風千鶴其實也想放棄,他失去的太多,他的父皇,母后,皇弟,全都死了,而還剩下的唯一親人,自己不希望他死,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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