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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這一次下的圈套不是俞森,而是林暮。
第一步,林暮回到流蘇身邊。
第二步,給流蘇下連環摧心散,讓他散功。
第三步,群起而攻之。
溫殊山把計劃一說,連我都覺得簡單粗暴得可怕。
他也把我林暮看得太重要了。
他怎麼沒想想,如果流蘇根本不管我死活,或是如果流蘇根本不給我下毒的機會,那要怎麼辦?
亦或是,他認為,即便計劃失敗,損失也不會太大?
最多,也就是失去我。
這是風險最小的方法。
溫殊山看著我,所有的人都不說話,等著我的回答。
我抬起頭,緩緩地開口。
“好,我做。”
作者有話要說:
緩一緩,下一章接著虐~~~
第75章 溫山(四)
弦月之夜,半江暗淡半江寒。
寒蟬聲聲慢,月嵐橋之上,一人手持油紙傘,憑欄而立。
簌簌輕雪落在油紙傘上,鋪了薄薄的一層。
他的手凍得有些發白。
我在橋下默默地看了他許久許久,他也就這麼靜靜地佇立了許久許久,動也不動。
江心一隻白雪覆蓋的船塢,照映月光。
他在看景,而我在看他。
過了不知多久,我走出來。
他轉過身看我,輕柔笑道:“暮兒,你來了。”
我走上去,習慣性地把他的手握緊在手心。
“傻子,這麼冷,怎麼不找個地方避一避?”
“我怕你來了,找不到我,就走了。”
他說得很認真,我的心酸酸的。
我說:“找不到你,我怎麼會走?”
他看著我,幽藍的眸子明亮如星辰。
“真的?”
“嗯。”
他微微地笑了,一瞬間,所有的景色都失去了顏色。
我拉著他在雪中漫步而行,他一句話也不多說,只是默默地跟著我走。
一如我剛認識他的時候,他是我的小媳婦,什麼都聽我的,我去哪裡他就跟到哪裡。
我說:“流蘇,你沒有什麼想問的麼?”
他沉默了一會,緩緩道:“不,只要你回來,就夠了。”
雪花落到地上,就化作雪水。
胸膛酸澀得讓我想哭,腳踩在柔軟的雪中,留下一串摻水的足跡。
積雪已經開始融化了,春天就快要來了。
尋了一家客店住下,夜已經深了。
要了一壺酒,兩隻酒杯,坐在窗前,細數窗外白雪繽紛飄落。
手袖一遮,為他斟酒的時候袖口的藥粉便落入他的酒杯之中。
其實我不需要這麼麻煩,因為他根本就沒有看酒杯。
他的眼睛一直看著我,笑吟吟地看著我,一副寵溺的模樣看著我。
讓我斟酒的手無法遏制地發抖。
如果,他不是這麼溫柔,如果他殘虐粗暴,或許我會更加好受。
藥粉完全倒入了他的杯子當中,我的心吊了起來。
我給他斟過三次酒,第一次放了九天攝魂丹和龍鳳合歡散,第二次和第三次都放了麻醉藥。
即便是傻子,中了三次招,總會知道提防一點。
他接過酒杯,細長的手指輕柔地端著,緩緩搖晃。
他意味不明地看了我一眼,然後將酒杯舉到唇邊。
我的呼吸被攢住。
“流蘇!”
他停下動作,不明就裡地看我。
我難堪地笑笑,聲音乾巴巴的。
“你這人怎麼這麼不懂得防備?別人給你斟酒你就喝,你就不怕我又給你下藥麼?”
他別有深意地笑了笑,說:“你又不是別人。”
我說:“但我給你下過藥。”
“但你沒有害我。”
這句話說對了一半。後來兩次我本想害他的,只不過沒有害成。
他如玉的手指在杯口輕輕摩擦,瓊漿泛起薄薄的漣漪。
我抓緊了衣袖。
心裡的某個角落,希望他不要把酒喝下去。
他淡然一笑,說:“暮兒,就算你給我下藥,我也會喝下去的。因為,這是你所希望的。”
他說完,將酒杯靠在唇上,把藥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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