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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又吭哧吭哧把王導揹回他屋裡,放在他那張大床上。
天矇矇亮的時候,蕭邪魅專門派人叫我去,我那時不知他要幹什麼,只是催得急,也就沒等到王導醒過來。
服用致幻劑之後,會有一段精神萎靡期,王導又失血過多,免不了多睡一陣。
我本想著應付完蕭邪魅就回來照顧王導,結果卻應付出大麻煩來。
看著床上安靜看書的男人,我忽然覺得我不應該進來打擾他。
十七樂章~甜蜜的說教
他的生活本來平平安安,一切順遂,自我出現,便攪得雞犬不寧。
“子奇,過來。”王瑞恩沒有看我,語氣平和地說。
我躡手躡腳地走過去,簡直像做賊一樣。
“坐。”他抬眼看了我一眼,拍拍身邊。
我坐下。
“剛才蕭小姐找我商量修改劇本的事情,我們仔細聊了聊,感覺她還是有些天賦的,只不過平日裡接觸的亂七八糟的東西太多,路子走歪了——”王瑞恩笑看我,“你在怕什麼?”
我趕緊搖頭。昨夜他摔椅子的場景還深深印在我腦海之中。
“總不能是怕我吧?我以前說什麼,你不是都當耳邊風的嗎?”
“王導,我真的很抱歉。”
“喔,原話可不是這麼說的,我記得是……要做牛做馬侍奉我的?”
“王導……”我睜大眼睛,難道王瑞恩現在是在跟我開玩笑嗎?
“你今年有二十歲?”
“我屬猴,今年二十歲,不過是十二月底才過生日。”
“怪不得上躥下跳的。”
“……”
“我聽蕭小姐說,你……”
幹!原來是蕭可憐那傢伙搬嘴嚼舌,我和她也就正面接觸過那麼一次,為了震住她,我把自己的陳年舊事編成勵志傳奇故事兜售出去,年輕姑娘嘛,再壞能壞到哪兒去,看到我這麼個帥小夥忍辱負重道出一段辛酸事,她免不了要心軟嘛,這評委心一軟,我的目的也就差不多達到了。
沒想到那一次賣萌,竟然還牽扯到這麼長時間之後的今天,果然人類本性中的八卦因子是一模一樣的。
但是,我真不想在王導臉上看到類似於憐憫、同情的神情,我寧可他板著臉教訓我,或者毫不留情地指出我的表演有多麼漏洞百出。
如果他真覺得十四歲對於我來說是一段不堪回首的經歷,那我只能賠笑兩聲,趕緊收拾包袱回家,我需要的不是一個長輩的垂憫,而是一個戰友的理解。
過去怎麼樣,不重要,問題是現在的我——
“有時候,說人不適合演戲並不是一種批評,”王瑞恩放下書,看著我,“你看起來大大咧咧,其實個性很強,而且要強,以你現在的狀態,想要平心靜氣進入角色,是相當困難的。”
王瑞恩現在就是指著我的鼻子罵我,我也會乖乖聽講,何況他平心靜氣,所說的話,全都是為我考慮。
頭一次發現,竟然也有人能把將心比心做到這樣溫柔細緻的地步,我心頭暖洋洋的,只想多看他一會兒,多聽他說幾句,再沒有以往的不耐煩。
“你願意努力當然很好,不過有些東西還是需要慢慢體悟,《霍小玉》這部戲主打驚悚另類的招牌,也許可以另闢蹊徑,獲得一定的影響,但是不必對它寄予太大希望,這是你的處女作,你只要盡力就好。”
王瑞恩似乎想到什麼好笑的事,他翹起嘴角,目光越過我,停在牆上一點,回憶起來:“我的第一部戲叫《青草》,青春言情劇,講的上世紀八十年代年輕男女的婚戀,當時為了宣傳,劇組還故意放出我和女主角的緋聞……她演完那部戲就嫁人了,日子過得很幸福,現在大約在新加坡吧。”
“也許再沒有人記得那部戲了,可是那都是我們美好的回憶。”王瑞恩微笑地看著我。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來表達我的感情,只好傻愣愣地點頭。
不知不覺,一下午過去,我出門去領盒飯,順便從碼頭上卸貨的車裡敲詐了一袋子菜和水果,夕陽西下時,踏著一地長長的影子回到小別墅。
案板上,我一邊切西紅柿一邊打瞌睡,頭暈得不行,揉了揉眼睛,把切好的菜攏起來,開了煤氣灶準備炒菜。
藍色的火焰撲地圍成一圈,我扔下炒菜勺,突然想起來一件重要的事,看看窗外的天,已經半黑了,冰涼潮溼的恐懼攫住我。
過了今晚十二點,就是農曆七月十五中元節,鬼門大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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