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3/4 頁)
如何知曉?」
男子微微一笑,「因為,我便是蒼。」
作者有話要說:
☆、參
遠方客棧的燈籠在細雨中透著溫暖紅光,翠山行加快腳步,往目的地走去。
行至半途,忽感一陣突如其來的暈眩,他提氣站定,卻發現一口氣堵在胸臆,如何也運不上去。
他又試了幾次,覺得狀況越發嚴重,應是藥物作祟,若無解藥,一時半刻難除,知道再強行運氣只會加速毒素蔓延,便停下動作,蹙眉細思。
方才與那幾人交手,並未察覺中毒徵狀,此刻神智雖尚稱清醒,手腳卻漸感無力,從暗器、毒針至那名偷襲的女子,分明有人針對自己而來,不知是否與那名叫做「蒼」的人有關。
翠山行平時甚少插手江湖事,對於玄宗僅是略有耳聞,至於什麼六絃或是蒼,他沒興趣,也不想了解,此刻一想,只覺厭煩,若他真知道那個人身在何方,倒也省去許多麻煩。
可惜對方似乎認定他與蒼脫不了關係,四名壯碩的男子從屋簷跳落,將翠山行團團圍住,為免吸入散在空氣中的迷藥,口鼻皆用黑布掩住,當前那人左手一揚,自掌心飛出六枝小箭,嗖嗖數聲箭鳴,一朝眉心,二朝胸口,其餘對著翠山行的雙手雙腿而來,疾如流星,隱隱夾帶雷霆之聲,顯然貫注了內力,比剛才那幾人的功夫又高了不少,箭尖閃著暗芒,看來也是塗了毒藥。
四周皆被包圍,左右無路,後退無門,翠山行反應極快,縱身一躍,若在平日,定能輕易避開這六枝小箭,但如今內力流失,高度只及往日一半,眼看淬了毒的利鏃往膝蓋射來,他足弓一彎,提起最後一絲內力,抬腳踢向箭身側面,那枝箭準頭一偏,向下一沉,恰好撞上另外一枝箭,兩力抵銷,雙雙跌落地面。
小箭速度飛快,要在它射至面前的瞬間將之踢落,並非易事,眾人見他中了毒後動作仍輕巧迅急,好像沒事一般,心中皆是一凜,卻不知翠山行方才那一踢,半空中無處借力的足尖碰上集聚深厚內力的箭矢,本是以卵擊石,還得逼其轉向,當下便即受傷,方一落地,幾乎疼得站立不住,他面無表情慣了,即使疼痛也不皺一皺眉頭,只是額邊已然冷汗涔涔。
那人一擊不中,倒也不急,冷哼一聲,「中了百日醉,饒你內功高深,掌力過人,也不得不敗在我們手下,越強行運氣,毒發速度越快,我們就是站在這裡不出手,你最終也會支撐不住倒下,若不想遭受皮肉之痛,便快快說出蒼的下落,否則下一回,可就不只六枝箭了。」
翠山行環顧眾人一圈,臉上毫無波瀾,淡淡道:「你便是再胡扔百枝箭,我仍不知蒼是何人。」
「嘴硬!大夥上!」
一人抽出腰間配刀,往翠山行右臂砍來,另一人低喝一聲,同時拔劍上前,翠山行的內勁被百日醉所封,轉身緩了半秒,躲過彎刀,劍尖已至,眼看長劍即將穿透錦袋,換作一般人,也許會拿背上之琴去抵擋敵人殺招,翠山行愛琴如痴,卻是寧可自己受傷,也不能損及琵琶半分,情急之下,只得空手去奪對方劍鋒,還好他戴著手套,一抓之下,雖然血流如注,卻不至於直接廢了一隻手。
背後琵琶受到震動,發出一聲錚鳴,雖然沒有直接碰觸,但那人劍氣鋒利難當,仍是劃破了錦袋,裂開一道長口,琵琶一歪,從裂縫中直直掉了出來。
翠山行心中大急,顧不得自己右手還抓著對方劍鋒,彎下腰,左手便去搶救琵琶,千鈞一髮間,總算趕在琴落地前把它抓回懷中。
方抬頭,眼前風聲咻咻,六枝小箭又至眼前,他左膝一抬,將琵琶平放在膝上,蔥白指尖輕釦琴絃,用力一勾,琵琶發出高亢的錚音,接著又是叮叮兩聲,兩道劍氣直射而出,琴音本似劍招,雖然不帶內力,但翠山行一套天音弦舞早已練得如臻化境,沉穩綿長,攻守兼備,不見絲毫破綻,對方無論從何處放箭,皆無法傷及他。
眼見第四人準備自側邊圍上,翠山行知道時間一長,自己必難支撐,鬆開右手,一翻一拍,將那持劍之人逼退,手套已經殘破不堪,滿是鮮血,他顧不得疼痛,偏著頭將那手套咬掉,扔在一邊,抱起琵琶,掃出幾個滑音,急速後退,試圖離開戰圈。
四人察知翠山行的意圖,也嘗過他手中琵琶厲害,吆喝幾聲,越加緊逼,甩手箭唰唰而來,對準的不是翠山行,反而是他懷中那隻黑玉琵琶。
發覺天一劍弦成了攻擊目標,翠山行臉色一寒,如玉眸底劃過一絲冷然,他本不喜傷人見血,但連番遭遇突襲,對方暗施迷藥在前,無理逼殺在後,又見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