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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那井早已被填平,只留了少許深度,那劍的長度恰好可以藏在裡面不被發現,她握著劍,信心堅定了幾分,嬌叱一聲,提劍便朝翠山行攻去。
偷襲來得毫無徵兆,翠山行只覺背後寒光一閃,下意識側身閃避,女子劍招凌厲,風聲劃過耳畔,宛若大雁低鳴,他足尖一點,躍開六尺,翻身拍出一掌,直朝對方胸口而去,看似輕緩綿軟,掌風到處,卻捲起滿地枯葉翻飛,女子知道翠山行的厲害,不得不回劍自救,攻勢方緩,立刻感覺面上壓力驟增,向後退了幾步,搶來的先機一失,便再也無法近翠山行的身。
翠山行不願傷人,隨手接下幾招,見對方無罷手之意,右腕一振,將她的短劍震開。
那姑娘連腳步都還沒站穩,虎口陡然一痛,登時撒手撤劍,耳邊聽得一聲金屬脆響,劍身被掌力帶動,在空中畫了一道弧線,硬生生刺入石牆縫隙之中。
翠山行將琵琶重新背好,偏著頭,淡淡道:「妳我無怨無仇,何故出手傷人?」
他面色平靜,語氣純粹疑惑,而非質問。
那姑娘沒想到自己苦練多年的招式竟然如此輕易被化解,心有不甘,伸手想去拔劍,不料那短劍插在石牆裡,卻是移動不了分毫,憤然鬆手,惱道:「你與蒼是何關係?」
翠山行秀眉一凝,「我並不識得妳口中之人。」
那姑娘咬牙道:「玄宗六絃之首蒼,你敢說不認識?」
翠山行搖頭道:「未曾聽聞。」
女子見他一臉淡然,不似說謊,微微一怔,隨後想起他身上所帶琵琶,根據王爺府內小僕描述,分明與當日冷泉少之形容相同,若此人非桃山彈琴之人,那麼又會是誰?
「你背上之物,可是一隻黑玉琵琶?」
「是又如何?」
「此琴天下可有第二把?」
「沒有。」
女子柳眉一豎,「既然如此,你還說你不識蒼?」
翠山行淡淡道:「不識便是不識,妳要找那人,尋我無用。」
「他為了你傷我長生殿門人,若非相識,為何助你?」
女子咄咄逼人,翠山行倒是不為所動,「我無法代他回答這個問題。」
她輕哼一聲,「你若以為這樣可以保護他,那是痴人說夢,蒼是我家主人的仇敵,就算本姑娘殺不了他,主人也會親自動手,解決麻煩,勸你最好不要多管閒事。」
「那個人若有我五分功力,妳便殺不了他,我又何須插手。」
翠山行俊容微冷,眉眼間透著一股淡薄的傲氣,話說完,不再望她,拾起方才留下的傘,翩然遠去。
那姑娘用盡所有力氣,仍取不出釘入牆內的短劍,自知技不如人,恨恨地跺了幾腳,雖然師兄們還等在前方,但她可不希望功勞全被搶走,得趕緊跟上去看看情況。
她急匆匆跑出巷口,向左拐去,卻險些與迎面走來之人撞上,那人伸手一扶,緩住了她的步伐。
「妳家主人是誰?為何要尋蒼?」
來人嗓音溫和低沉,煞是好聽。
她抬起頭,見男子一襲青衣,雙眉微揚,眼眸細長,俊秀的臉上掛著似有若無的清淺笑意,在那兒一站,自有一股超脫凡塵的俊逸,彷佛洞察俗事,再也沒什麼能破壞他的鎮定。
她忽然想起自家主人,忍不住反問道:「你又是誰?」
「在下恰好路過此地,聽見你們談論六絃之首,一時感興趣,便駐足了一會兒,若有冒犯,請姑娘見諒。」
「你認識六絃之首?」
男子淡淡一笑,「妳要尋蒼,卻不知蒼的真面目,天下之大,從何找起?若剛才那人真是蒼的好友,他出言否認,妳便全盤相信,這般輕率,怎麼能報大仇?」
那女子一想也對,恨恨道:「無妨,若那人說謊,師兄自會讓他付出代價,我不屑用那些下三濫的玩意兒,師兄他們可不在乎,到時候,我倒要看看他如何全身而退。」
「哦?」
她一心想早點去和師兄會合,隨性地擺擺手,「我還有事,不與你談了,告辭。」
男子伸手一攔,笑道:「且慢。」
他身不動衣不動,臉上笑意溫煦,彷佛只抬了抬手,那女子卻覺得有一堵看不見的牆擋在前方,想再多走一步都萬般艱難,說了聲告辭之後,竟無法移動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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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那人並不認識蒼。」
「你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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