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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時間。”許輝笑著拍打梁笑棠,“你呢,有什麼計劃?”
“我?”梁笑棠露出高深莫測的笑,“我要繼承你未盡的事業。”
“這點我信。”許輝咧嘴,“就憑你大丈夫能屈能伸,要個坐館還不容易~”
“只是,”他頓了頓,眼底閃過一絲冷光,“防人之心不可無,你要多留心那個瘸子。”
類似的話姚立不知講過幾多遍,梁笑棠早已習慣左耳進右耳出,雖然那顆子彈隨時候命,但用人不疑,況且他跟他還有了那層關係。不該做的都做了,不該發生的也都發生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作別上司與同僚,梁笑棠去問詢室接蘇星柏。警員爽快地放行,蘇星柏黑著臉站起身,踉蹌了兩步,藉助梁笑棠的攙扶才站穩。他嘴裡碎句髒話,撇開梁笑棠的胳膊,躬下身去用右手按住瘸腿。片刻,他抬起頭,發出聲微不可聞的喘息,接著起腳邁步。
兩人一前一後,默然行路。梁笑棠實在不習慣這種氣氛,步子帶快趕到蘇星柏前頭,胳膊一展攬住他肩。蘇星柏停下來,偏過頭對著梁笑棠翻個白眼。梁笑棠回應一對黝黑的大眼球,嘴角笑出彎弧。
頭頂一輪圓月,兩人踩在月光遍佈的地面,找了間高檔食肆祭五臟廟。蘇星柏獨自消滅了三客例餐,吃飽後舒展雙臂掛上椅背,歪著頭等梁笑棠買單。後者卻眼神放空,佯作不覺。
蘇星柏調整坐姿繼續等,梁笑棠也繼續裝傻,並且兩人從出警局到現下就沒講過一句話。
男人要發起神經,比女人更神經。梁笑棠想著,低頭看錶,時間當然是不早,胳膊上那圈牙齒印仍不見消退。蘇星柏屬狗,牙齒更是堪比獵犬。
食肆在午夜十二點宣佈打烊,這場神經大戰終於落幕,蘇星柏與梁笑棠互相瞪視,手指對方同聲說“他買單”。侍應也不催,候在原地似有用不盡的時間。一刻鐘後,梁笑棠搖著頭感慨了聲“小朋友”,摸出錢夾預備結賬,“小朋友”卻捷足先登,刷卡,走人。
夜色出奇的好,蘇星柏仰望天際。梁笑棠站到他身旁,故作驚訝地說,“怎麼扮深沉會傳染的麼~?”
蘇星柏不負期待地笑了出來,牽動出眼角的細紋,“近墨者黑吧。”
對看數秒,兩人默契地同時伸展胳膊,搭上對方肩膀。
道路不甚明晰也無妨,兩人四腳總能找到方向。
第17章
三天後,梁笑棠跟蘇星柏去參加許輝的喪禮。
寬敞的大廳內部遍是黑紗與白花,肅穆莊嚴。許輝孤家寡人,無血親為他哭喪,只義豐的幾個老輩端坐棺木兩旁。當望見蘇星柏,幾人眉心攢動,竊竊私語起來。
喪禮完畢,蘇星柏被幾人攔住,老頭們不無感慨地表示“許輝太命短,又不濟事,還是阿CO你能幹。”言下之意,懷念蘇星柏當坐館時銀錢如山的日子。說白了,是盼他重回義豐執掌帥印。
許輝才剛翹辮子,這幫老不死就急著跟他示好。蘇星柏覺得既可笑又無聊。
隨便應付兩句後,他去到車子旁,敲敲車窗,梁笑棠探出頭衝他笑,“你很受老人家歡迎嘛~”
“我天生魅力無法擋~”蘇星柏拉長嘴角,“怎麼,你不爽啊~?”
“是啊是啊我不爽到家啊~”梁笑棠嗤笑著開啟車門,放蘇星柏上來。
自從賣糖事件順利解決,兩人便正式成為布金龍團隊的一員。蘇星柏不必再回保安監控室,梁笑棠也不用奔波送貨。兩人隔三岔五去皇廷享受大餐,去D&N鍛鍊體魄順帶泡妞,偶爾也會去STEPHON品嚐楊卓玲的私房菜,但僅限布金龍在的時候。日復一日,兩人的關係也在發生著微妙的變化。有時,梁笑棠望著蘇星柏,會將他想成一條枝椏,伴生於自己這棵大樹。有時又會覺得自己才是那條枝椏,需要藉助蘇星柏才能向上攀爬,直至茁壯。
車內暖氣燻人,蘇星柏覺得悶熱,敞開外套再開啟車窗,一大股冷風瞬間侵襲。梁笑棠鼻頭冰涼,連聲噴嚏,恨恨地朝蘇星柏瞪去一眼。蘇星柏咧開幸災樂禍的笑,“保重身體啊,老人家~”
梁笑棠懶得同小朋友計較,扯了下嘴角,繼續穩當地行車。
片刻,車子停在了上次的那間祠堂前,蘇星柏瞟了眼梁笑棠,“你想幹嘛?”
“這裡夠安靜,最適合拍拖。”梁笑棠笑著說。
兩人進到祠堂裡面,骨灰龕照舊整齊劃一,與前次有所不同的是新添了幾張先人照。
梁笑棠一排排地瀏覽過去,將耳朵湊上石壁,手上也沒閒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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