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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那驚天的話語,陳靖仇緩緩將手移到自己的小腹,那裡如此平坦,他是個男人啊……這等荒唐有如天方夜譚的事!
“……你是說,這裡面,有他的孩子?”
恐懼並不是毫無緣由的,一瞬間異樣的感覺衝散了震驚,大腦空白中陳靖仇害怕了,小雪說的事他一點都不清楚,什麼蠱,什麼生命……那與他有什麼關係?
卻隨著小雪緩緩的點頭,理智無奈地慢慢回籠。
“可是、可是我……”我是男人啊!
說不出口,這些日子異常的症狀讓他的不敢承認變得站不住腳,可他要怎麼承認!
怪誕荒唐……別人會怎麼說,是怪胎,異端,不一樣的……以男子之身雌伏並且還孕育這樣的生命,羞恥感能要了他的命!
他想說小雪你別開玩笑了,然那認真的神情不容辯駁,心涼得難以附加,他會怎麼看……多麼噁心,一個男人……
小雪將他從自厭的深淵中搖醒,“靖仇,靖仇?”
“你臉色很不好……我知道,儘管很難以置信但……”
他想說些什麼,最後只無力地搖搖頭證明自己沒事。
小雪彷彿掙扎許久,才握住他的手,“我…我並不是…剛才只是一時的,可是……”又說不下去,陳靖仇讓自己的表情顯得愉悅輕鬆一點,儘管那個弧度也許不那麼自然。
“別說了我明白,謝謝你小雪。”反握住少女同樣冰涼的手,他只覺得累極了,好倦好睏。
少女擔憂地看著他,眼神中是屬於大地之母的憐憫和哀愁。
“可是靖仇,那件事……你還沒告訴他麼?”
作者有話要說:純屬胡扯,揍我吧哈哈。
☆、贈君
八贈君
“可是靖仇,那件事……你還沒告訴他麼?”
怎麼告訴他?告訴他陳靖仇喜歡他?還是說,身為男子的陳靖仇居然可以為他誕下孩子?
無論哪件事,都是難以啟齒的荒唐。
他記得那時自己對小雪苦笑著搖搖頭,並非局中人,看得清卻也看不分明。
小雪不會懂,他只是不想成為他的累贅。
在那愁腸百結的男人身上,陳靖仇不忍心因為自己再讓刀鋒般的眉痛苦地糾結,更不想要,在他心急如焚的時候再自私地將一廂情願的感情壓在他的肩背上。
原本想,那份感情,那場荒唐而不被記起的雨水,只當沒有發生,陳靖仇一人安靜地記著,安靜地吞下背德的苦果就罷。
就算快要無法掩飾,就算那情愫複雜得叫人發瘋,就算他念著別人的名字。
大不了他便走了,羈旅天涯也好,病死他鄉也好,他不會知道。
僅想留到看他平安,始得心安。
可是這又算什麼呢……
將手敷在仍然平坦如故的小腹上,倒像在仍恍如做夢,那裡有個孩子麼,是他的孩子,也是他的孩子……
是屬於宇文拓的骨肉呀……
那日小雪吞吐地說,若是不想要她可以幫忙詢問女媧娘娘解蠱的方法,而陳靖仇下意識地,說了不。
一開始他想,得了什麼要死的重病也比這怪異的孩子要好,好在一了百了,死得乾淨,他明明怕得緊,卻還是,對小雪說了不。
這不是他一個人的孩子。
這個想法竄到腦海裡,他陡然一驚,卻無法抑制那些偷來的欣喜,原本想要默然扼殺的感情,不停地翻攪起來。
他愛他呀,興許是愛吧。
陳靖仇從不知愛是什麼滋味,他對宇文拓,有敬,有羨,有怨……他喜歡呆在他的身邊,縱使什麼也不做,看著那孤高挺拔的背影,他會感到安心。
比喜歡更多一點,大約就是愛吧。
因為愛,生命才有延續。
就像寧兒,與那人相似的眉眼,沉靜的眸子,一舉一動他彷彿能看到宇文拓幼時的縮影,因此才不忍心,救他於那茫茫大漠,以至,遇見了他……而現在,他開始想他或她是怎樣
的一個孩子,是如自己一般不成大器還是繼承了那人的清傲無雙?
思想飛得太遠,現實仍在原地踏步。
他怕,不知如何面對,從來陳靖仇都是被當成孩子一般呵護的。知道自己並不堅強,在宇文拓看不見的地方他放肆自己的脆弱與淚水濡溼被褥。縱然如此,陳靖仇又怎麼可能忍心,去殺死他的孩子?
託著腮望窗外的天,碟中的楊梅被他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