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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自然也是張狂的。
氣宇之煥然,連南俠展昭初見此人,也不由得放下酒杯,暗暗喝彩。
比之南俠,一怒一笑皆是少年心性天生張揚。
白衣之勝火,焰般熾熱,冠絕天下。
唯有陷空島五義白五俠白玉堂。
話說在這汴梁城裡看慣了風雲異人,單是目睹白五爺初至此地,盜三寶,鬥御貓,耍龐吉,把這開封鬧得是雞犬不寧,人們驀然覺得自己處變不驚了很多。
偏偏罪魁禍首一派風輕雲淡難被束縛的性子,卻因玩心興起,似有在開封長住的決意,尤其是近來,開封府內的構造想必白五爺都摸了個遍,少不得聽到不仁不義或稀奇古怪的人事,再不經意地湊上一湊,方才顯了錦毛鼠的本性。
令人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這不過才湊上一湊幾年,白五爺倒忘了當年指著展大人斥道你們官場之人全都烏煙瘴氣的言語,凡是開封府有難,白五爺必定相助,凡是展大人辦案,白五爺必定跟梢。
令人們更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自個兒看著看著也便慣了,似乎這紅衣旁自然該有那白衣,展大人旁自然該有白五爺。
張嬸百思不得其解已久,終於決定不再百思。
盯著攤子上再多了的數十散錢,一抬頭,頗有些哭笑不得:“五爺,這?”
白玉堂揚手一指開封府道:“這些散錢與了那展昭去。”想想又道:“多的去長夢軒找大掌櫃討幾壇酒。就說是五爺要的。 ”
白五爺並非有表意不清的喜性,只是蘇家的案子,確實有些棘手……那貓兒……
一思忖,又惱又憂,當下凌空一躍,朝屋簷方向尋捷徑到開封府去了。
張嬸默了一會兒,才想起這麼一件事。
上次五爺也是這樣泛泛說的……
於是上次自己去找了長夢軒酒坊的大掌櫃白福……
於是白福說:長夢軒雖是陷空島產業旗下,可是五爺卻不總是回去。知道五爺是個不安分……咳,是個喜歡四海為家的人。紅顏知己……咳,君子之交遍天下,自然不敢多問,於是不知道五爺近來哪兒風流快活……咳,哪兒高山流水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待到大修的那一章,歹意就出來給自己冒個泡……
☆、二
開封府內。
開封府內,並上早些年白玉堂三番五次的盜酒折花毀物等尋釁之事,氣氛是一向很凝重的。
當然這凝重,除去包大人的臉色,公孫先生要擔上個五六分。這賞花釀酒之事,包大人不是個行家,公孫先生卻是很有逸緻。因此那時白玉堂來上幾次,公孫先生的神色便與包大人多相似幾分。
如今的氣氛不過更為凝重一些而已。
這更多的凝重之氣在於堂內站著的跪著的黑壓壓一片面容悲慼。
自門外向裡看去,遇變故的人家雖不至數十戶,也有十一二戶罷,算上隨從小廝,這門外放晴的天,襯得門裡更加烏雲密佈。
展昭略略環視了一圈,跪地哭訴的婦人們大抵形容憔悴,眼裡卻還有幾分希冀,都是些擔憂孩兒們的可憐人,但同樣的境地裡,舉止間個人的氣質風範卻是不同,低聲啜泣者有之,呼天搶地者有之,寂然無聲者有之。
包大人與公孫先生一旁則圍繞有數名年約中年的男子,言行中的身份等級也俱是不同,焦躁拍桌者有之,強作冷靜者有之,鎮定分析者有之。
再略一比較,無論性別,服飾上素色布衣有之,錦色華服有之,氣度上書香世家之氣有之,街坊屠夫之氣有之,練館武夫之氣有之。
這些人想來平日大多並無交集之處,作案者的意圖也更加難尋。
正待進一步思索,便見一青色長衫眉清目朗的年輕公子疾步走來,眉宇間有些許鬱郁,那青衣公子抬眼一看展昭,茫然之色未收,一瞬轉而又是焦慮悲痛。這一轉盡數入眼,展昭神思微動間,二人彼此略微點頭,青衣公子掠過展昭向門外而去。
展昭盯著他的步伐,氣力虛乏,因是疾步更有飄忽之感,然而行至前院,這疾步忽地一滯,雙膝一軟,整個人便向前撲去。
足下一點,眨眼間便至那人左側,右手一扶,將他拉起,左手反掌一握,果見一雪白飛蝗石,展昭不禁微微一笑,不著痕跡將石子沒入袖中。
青衣公子穩住身形,面色蒼白似是疲倦,勉強一笑,向展昭拱手道:“多謝展大人。”這才又離去,只是再不敢大意,步伐緩了多。
此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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