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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在緊張,不止是緊張。
這般清朗的氣息,微是冰涼潮溼,微有藥香彌散,是貓兒。
不是任何人的展昭。
然而卻是他的貓兒。
只是他的貓兒。
這世間能有幾人能讓白玉堂真正放在心上,於他而言,若是心情不好,那些他覺得礙眼的該殺之人,命若草芥。
只是他遇上了展昭。
天劫,心劫,情劫。
這世間不幸多了一劫,多了一個人,能讓他斂了些許戾氣,人都道——是被什麼魘住了罷,轉了性情?
可他將這魘住了他的劫難放在心尖兒上,捨不得看他難過,捨不得讓他受傷,他甚至捨不得見他皺一皺眉。
他離他這樣近,近到耳鬢廝磨,若是平日,他該很是滿足。可現下,心中又隱隱覺得不滿,似是一把火,從心裡開始往外燃燒,燒得周身滾燙,肌膚相觸間炙熱異常。
可是不能。他咬了唇,偏了頭,微微與展昭開了些距離,略略地想,堂堂南俠,臉色白成如此。
只要那人有一絲猶豫,一絲不願,他便絕不碰他。
心思千迴轉,其實也不過一瞬。
而展昭睜了眼,只有白玉堂那神情落在他眼裡,是眸裡含了些許疼與忍,這神情,烙了心,一腔猶疑,融成不忍。
既是不忍,如何做?
他伸手一按那人的肩膀,身形一偏,右膝一頂,兩個人姿勢剎時對調,砰地一聲,是直將白玉堂反壓在下。
這一反壓,很不得了。
白玉堂的脾性,忍得這麼久也便算了,如今倒因這忍,又著了那人的道,這不甘比展昭還要深上幾分。
唇間勾起玩味笑意。貓兒,是你自找的。
轟地一聲。戰火即燃。
知己知彼,天時地利,彼退我進。
兩軍交戰,生死關頭,豈容分神,展昭只是一個愣神,只是一個遲疑,只是一個思考,這千萬分之一秒,就夠了。
五爺輕輕撫上那人的長髮,按上那人的後頸,一個用力,一個翻旋,雙膝略開,不過眨眼,便將那人抵在床榻上。
抵了個死緊。
…………
展大人恍惚了。這回是真的恍惚。隱約可知五分內勁,七分力道。
只是什麼招式?
…………
所謂不見棺材不掉淚。
展大人錯就錯在平日裡容易較真,大概較了太多真,於是不較真時容易分心分神。
而白五爺贏就贏在平日裡懶得較真,大概太懶得較真,於是一旦較真時身手萬分敏捷。
自稱吃貓梳,那不是蓋的。實踐起來絕不拖泥帶水絕不含糊。
耗子的爪子探尋著,耗子的爪子摸索著,耗子的爪子伸向那人的衣襟,解了那人的扣子,耗子的爪子往下滑落著。
恍惚中的展大人回過神來,略略掃了一眼現在兩人的狀況。
坦誠相對。
耗子終於滿意地看見那貓的貓耳朵貓脖子貓臉一點一點騰昇起與平日裡的官袍一般的正紅顏色。
顏色是豔得很,神色卻不怎麼好看。
白玉堂低啞笑了一下,指節分明的手在他身上游移輕捏,精緻的鎖骨,寬闊的胸膛,柔韌的腰身,綿延往下,星星燃火,唇舌也配合著手在那胸前的突起流連止步,舌尖幾番碾壓,那兩處在冷然的空氣中挺立起來。
展大人噬唇間圓睜的雙眸已有了些迷裡霧裡的氣息,眉間卻平添了幾分惱意,這會兒還有空閒覺得很不好和很不甘,也還有空閒甫一發現自己脫口而出的□便硬生生一噬唇嚥了回去。
但白玉堂的挑逗越來越過分,周身越來越難受,越來越滾燙,越來越不適,眉頭也越皺越緊,只是那負隅抵抗的神思還緊咬著牙關。
似是失了神,卻無端飄散出許多不知名的蠱惑。
這蠱惑,卻不知是朗月,是彼人,還是此心。
白玉堂微眯了眼。
展昭微睜了眼。
是失了神,卻沒有到不能自已的地步。因而還能清楚地察覺出五爺的吻,趨勢似乎有些不對,輾轉碾壓間,偶爾突襲輕齧下,正是一路往下,往下。
“白……白玉堂!不可!”
展昭身子一顫,猛力掙扎著要推開他。那人,那人在做什麼!
慌亂下五指卻只是捉住那人的幾縷黑髮,隨即髮絲滑開,散於自己的腹上,輕柔摩挲間,不禁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