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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也不管小人兒在不在場,雙手便作勢往那人的臉上掐去:“貓兒吃了豹子膽了!誰像小孩兒!說!”
輕微一聲砰噹哐當。
小人兒在一旁瞧著二人一陣拳腳相踢相打,困惑地歪了頭。
…………
辰時中。
推開木門,是一片尋常農家的村落。昨夜種種,似乎不過一場異夢。
至蕭夫人從袖中取出一張圖紙,雨幕荒野之事,才顯出一些痕跡。
展昭接過圖紙,攏入衣袖,又抱拳道:“多謝蕭夫人。就此告辭。”
待要轉身,忽聽她道:“且慢。”
神色有些恍惚:“若破了這汴京劫案,可否請二位放過施術之人?”
白玉堂一怔:“蕭夫人認識這個人?”
蕭夫人道:“不錯。其一,這個人,並不願傷了二位。其二,這個人,與李元昊淵源頗深。李元昊本便對中原地區虎視眈眈,若殺了這人,會是讓他進攻大宋的好藉口。一個無所顧忌的人,是瘋狂的。李元昊他腦子本來就不怎麼正常。”
這女子說西夏國主腦子不大正常,說得跟今天天氣很好一樣的語氣。
展白二人卻沒有笑,只道:“蕭夫人放心。”
☆、二十三
雨後的空氣裡有一些涼意,行走于田間小道,四處散出一種潮溼的青草泥土之味,隱約的清冽和荒涼。
這是一個面容普通的女子,你若記性不好,看過後絕不會記得她的模樣。
這女子年紀不大,卻是一身農婦的裝扮,淡青色衣襖,素色長褲,額箍白色頭飾,髮挽雙髻。
她低著頭,自村落那頭的楊林間匆匆步來。
路過瓦房民舍,路過田間黍麥,路過立在村落盡頭的灰衣女子。
她們擦肩而過。
然後,在村落這頭的楊林前,農婦裝扮的女子頓住了步伐。
她的步伐頓得很突兀,她周身的氣息也轉變很突兀。
原來還有一些急切,此刻完全沉穩了下來。
她聽見那灰衣女子對她說了一句話,尾音裡帶了一絲詫異。
僅僅是詫異。
彷彿她們是昨日才離別,將要各自遠行的好友,今日卻又在同一個地方不期而遇,只是一個朋友的面目忽然變得很慘不忍睹。
灰衣女子對她說:“你怎麼成了這般模樣?”
再加了幾分詫異:“你怎麼換成了這般模樣到了這裡?
她在心裡嘆息了一聲,她本不想笑的。但她覺得再怎麼勉強,也應該笑上一笑。
所以她轉過身,便笑了,挑了眼看那灰衣女子,是一貫的語氣。
她說:“怎麼,你不也換了個模樣?況且,蕭夫人,這地方,只有你能來?”
蕭夫人相當沒有表情地嗯了一聲:“說的也是,那你是要進來喝杯茶?”
這青衣女子,暫且這麼說罷,也收了她的笑容,收了她的語氣,收了她的所有表情。
於是,一場雙方都沒有表情,語調都沒有起伏,語速都不緩不慢的對話就這麼開始了。
說的也是,那你是要進來喝杯茶?
一個沒有耐心的人,泡出來的茶,一定不是好茶。
是麼。
你同他們說了什麼?
什麼?
你該是見到他們了。
他們?誰?
當年,你我都曾接到一份密令,只有四個字,為我所用。
當蕭夫人的聲調變得很平板時,不熟悉她的人,大約覺得她對這件事實在沒有什麼印象,或者,她覺得這件事,很無趣。
但當蕭夫人的聲調變得很平板時,她只是覺得,這件事很有趣。
所以她想起了這件事,平著的聲調又顯得比平時更為平板,她評價道:“貪得無厭。不為他所用的,難道都殺了不成?”
青衣女子雖然仍是沒有表情,卻在言語裡表示了贊同,她總結道:“自負狂妄的人,終有一天會被自己的狂妄所毀。”
蕭夫人道:“原來你也知道。”
沉默了片刻,青衣女子回到剛才的話題:“你同他們說了什麼?”
蕭夫人道:“怎樣殺了你。”
青衣女子道:“你說話,真的很無趣。”
蕭夫人道:“那就不要同我說話。”
青衣女子道:“我走了這麼長的一段路,你就這麼待我?”
蕭夫人道:“那我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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